对上他的双眼睛,她看到了自己在他眼睛的里倒影,当时,她不明白他眼里的情绪,但是她猜应该是很惊讶的,因为她一直没有跟他说过话,甚至他问她的问题,也不曾回答过。

而且她发现他的眼睛比别人的不同,眼眶像外国人一般,眼珠子乌黑乌黑的,看向她的时候,亮亮的,很好看。

“你愿意教我?”他的声音沉沉的,像电视上那些播音员的低沉,但又比那些播音员要有别的意味。

她听的一时间有些走神,他没有得到回答,又问了一句:“你教我?”

苏惜芩恍过神来,点头:“嗯,我教你吧!”

她坐下后,开始示范编草环圈的环节,“开始你需要把这些扎住,然后再慢慢的编,一股一股的往下编织。”

随后,他开始按着她说的步骤开始编织,第一个比他开始的时候要好很多,慢慢的他已经会编了,之后,他每天雷打不动的陪着她在白玉兰树下编织草环圈。

他有一次,又问她,“你每天织这个草环圈是有什么意义吗?”

“把不开心织进里头,把希望织出来。”

妈妈说把希望织出来,那么现在她是把不开心的事织进去,然后希望就会出来了。

她明显的感觉到他一直看着她,她转过头,说:“你会织了吧!”

他点了点头,随后就往身后草地上躺去,双手环在脑后,好一会儿,听到他好听的声音:“你有很多不开心的事?”

其实不是她有很不多开心的事,而是她一直就不开心,她想找妈妈,可是找不到,只是这些话,她不能够跟外人说,是谁都不行。

对他的问题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她只是低着头织着她的草环圈,就这样,他无声无息的一直陪着她,这样一陪便是一个多月,一直以来她都是很孤单的,突然间有个人陪伴,她觉没有那么孤单了,甚至有时,她还开心的会笑出声来,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笑过了,自从离开妈妈后,她就再也没笑过了。

现在这个人的存在,让她感受到了欢乐。

只是这样的欢乐却是如此短暂,一个月后,这位从天上降下来的大哥哥站在白玉兰树下跟她说,他要离开了。

当时,听到那句话后,她本是愉悦的脸顿时就僵硬下来了,那么她又要孤独一个人了,她应了一声。

“哦。”

她又低下头,望着手中的草环圈,直到她的头顶上传来一道声音:“这是我的勋章,上头刻有我的名字,我叫白衍森,你收好,我会回来找你的。”才抬起头来。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枚军勋章,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站起身,凝视着他。

他执起她的手,将勋章搁到她的手掌心,说:“把它收好,等着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当时,她并不知道等着他的意义,以为寒假他是会回来,于是收下了那枚勋章,应了一声:“嗯。”

“你叫什么?”

他离开的时候问,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在这儿叫苏惜芩,可是她不叫苏惜芩,她叫兰晨曦,但是如果说她叫兰晨曦的话,这儿是找不到的。

最后,她说了一句:“我妈妈叫我元宵。”

“好,元宵,你等我。”

她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如果他回来找她的时候,她跟自己的妈妈走了,那么他是找不到自己的,所以他走的时候,她就说了。

“大哥哥,元宵会记的你的。”

其实说这句话,就是想告诉他,就算他找不到她了,她也会记得他。

白衍森那张酷酷的脸露出一抹笑容,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笑,是那么好看。

白衍森走了,所以她又只身一人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白衍森送他勋章的时候,被傅宁静看到了,所以在白衍森走没多久,她手中的勋章就落进了傅宁静手中,当时她想要回来,却被苏华音制止了,没办法,那个勋章她再也没有看到了。

快开学了,因为苏惜雪的巴比娃娃坏了,苏惜雪却指着是她弄坏的,苏华音第一次动手打了她,当时她太委曲了,委曲的跑到了海边。

“妈妈,妈妈,你在哪儿,我想你了。”

她窝在海边沿,整整哭了一个晚上,这一晚,海风呼呼的吹着,吹的她衣襟猎猎作响,海风钻进她薄薄的衣服里,剜着她的皮肤,像刀一样,狠狠的剜着,身上很疼。

可是再疼也抵不上心头的疼,她在海边过了一晚,第二天苏华音不知道是怎么找过来了,当时,她被冻的脑子晕乎乎的,而走过来的苏华音则是铁着脸色,低吼:“苏惜芩,你要做死别拖累我,我工作了一晚上,还要出来找你,你是不是诚心要我不好过?”

望着苏华音有些狰狞的面孔,她明白,苏华音以前对她的好,无非哄着她,如果是她的妈妈,绝对不会这样做,也更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曲。

一直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像一堆干柴,被苏华音点了一把火,立即着了。

“我不叫苏惜芩,我叫兰晨曦,是你把我弄到这儿来的,你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儿来,还要这样对我?”

她一边喊,一边往后退,她的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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