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玄按照对方的要求,带着数十车灵石灵药、金玉布帛,在一众大臣的陪同下,准时来到城外晋军们居住的地方。
不过冷儿和苏心棠他却没敢一起带来,只是随便找了两个貌美的宫女随行,骗晋军说这就是他的家眷。
晋军们自不客气,将周国送来的礼物一一收下,随后又把众人带到大殿,说是要向他们的统帅行跪拜礼。
周国君臣别无他法,只能垂头丧气地任人摆布,跟着对方来到殿前。
进了殿内,只见正中的虎皮椅上,翘腿坐着一个少年。这少年的年纪似乎比楚玄还小上一两岁,穿着贵族子弟的衣饰,生得面皮白净,模样端庄。乍一看似乎人畜无害,仔细打量,却能从那眉目间感受到一股阴狠凶戾之气,叫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那少年斜眼看了看身下跪伏着的周国君臣,用鼻子哼出几个字来:“你们谁是楚璇?”
楚玄忙站起身,恭敬道:“在下就是。”
少年盯着他看了片刻,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忽道:“你是不是曾在玄黄山打死了龙阳宫、紫虚观的一干修士?”
听了此言,楚玄心下大为吃惊,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你也不必担心,本公子并非那两家三流宗门的人,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份罢了。呵,你果然就是楚玄,而非什么楚璇。”那少年站起身来,接着道:“有个叫苏心茉的女人偷偷派人告诉本公子,随你前来的这两个女子其实只是两个宫女,并非你的家眷,此事不假吧?”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
楚玄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他不禁对苏心茉的狠毒感到一阵愤恨,因为自己夺了她丈夫的帝位,她竟然连自己亲妹妹也能出卖。
那少年冷笑几声,道:“好胆!从来没有人敢糊弄我夏天行,若是按本公子以前的脾气,现在的你就该是具尸体了。”
说着,一阵强大的气场自他体内发出,殿下跪伏的众人顿觉胸口发闷,呼吸不畅,没多久就开始汗流浃背起来。
楚玄也是一惊,眼前这个叫夏天行的少年修为远远超过自己,只怕已经到了天元境,甚至度过了天元境也未可知。他方才没有说大话,莫说是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师父老疯子在这儿,恐怕不是他的一招之敌。
想到这儿,楚玄立刻又跪了下去,故作惶恐道:“此事确实是在下做得不对,请公子大人大量,宽恕一二。”
尽管心中感到万般屈辱,但双方的差距如此悬殊,楚玄不得不把姿态一放再放,只希望对方不要再和自己为难。
“啧啧,这么怂包,难道是我找错人了?”夏天行淡淡地笑了笑,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随后又道:“我可以饶你一条狗命,不过,我听说周国皇后苏心棠甚是美艳,有倾国倾城之姿,是不是?”
“公子只怕是误信谗言了,拙荆的容貌,最多也只能说是一般,哪里当得起倾国倾城这种折寿的字眼。”楚玄听出了对方的话中之意,忙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
“是美是丑,本公子不在乎。”夏天行仰头打了个哈欠,用一种命令的口气道:“你明晚将她带出来,陪我侍寝一夜就是了。”
楚玄的心中一阵抽搐,试探着道:“京都堪称绝色的女子一抓一大片,公子若是喜欢,想要多少在下都能满足公子。”
夏天行眯了眯双眼,一阵寒芒忽自他眸中射出,疾如闪电般刺向楚玄胸膛,楚玄有心躲避,又害怕激怒对方,只得生生受了一击,登时吐出一口鲜血。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他的口气不容置疑,在场的周国臣子无不把头低下。
楚玄抿了抿嘴角的血迹,心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不如口头上先答应他,暂作权宜,于是点了点头,颤颤巍巍道:“多谢公子饶我不死,楚玄敢不从命。”
夏天行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这就是了,不过让你娘子侍寝一夜而已,换你整个国家太平无事,不是很好么?”
…
楚国君臣惶恐无比地离开晋军所在,心惊胆战地驾马返回京都。
路上,苏皓臣忍不住向楚玄询问:“陛下,那晋国统帅的意思很清楚,不知您做何打算?”
楚玄回头看了看,确定众人已经离晋军远了,冷声道:“朕怎么可能真的把棠儿送出去?她是朕的妻子,现在还怀了朕的骨肉,要朕拿一个女人换取太平,别说天下人不齿,就是要朕去死,朕也绝不会那么做!”
没想到苏皓臣听了这话,一点也不感动,反而劝道:“陛下,陛下!切不可因为小女一人,辜负了大周数万万的子民啊!棠儿是老臣的闺女,老臣当然也希望她好好地陪侍在陛下身边,可是如今晋军兵临城下,注定是她命里该有此劫,躲是躲不掉的,不如就让她出城陪那少年一夜吧,睡一觉而已,又不会掉块肉。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楚玄听了这话,震惊得无以复加,像是第一次认识苏皓臣一般,久久地盯着他不发一言。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吼道:
“老贼!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她可是你的亲女儿啊!哪有做父亲的这样对自己的骨肉的?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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