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元神之躯先处理好了己方的伤员,便出言挽留众仙在流波山中将养。众仙见流波山仙果繁盛,景色或奇诡、或险峻、或幽雅,变化万千,确是个修养的好所在,都不由欣然应下。
当下一番安排毕,慕白元神之躯转入自己的静室,唤六耳猕猴前来,关切地道:“今日硬抗七宝妙树杖,伤势如何了?”一边握其脉门查验。
六耳猕猴笑道:“有女娲娘娘出手,弟子不过略微尽了绵薄之力。些许小伤,并无挂碍。”
慕白元神之躯听得此言,又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果然无事,当下放下心来,叹道:“今日之事,你实不该如此拼命。那七宝妙树杖乃圣人法器,非比寻常,莽撞上前,徒自送命,亦救不得为师!日后还应顾惜自己,知道么。”
六耳猕猴闻言,眼波一转,微微一笑道:“左右不过是个陨落而已,若能为师父争得一份生机更好。即便不能,师徒一起上榜封神,也不寂寞。”
六耳猕猴这话说的轻描淡写,慕白元神之躯却听得心潮澎湃,师徒二人脉脉无言,静室中一阵安静。
半晌,慕白元神之躯转移话题道:“那常昊的伤口乃是金蛟剪所伤,此剪被原始天尊夺走后赐予慈航道人。那慈航道人恃此宝逞凶,杀了三仙岛碧霄师姐。今番又伤了常昊,为师脱困之时见慈航道人昏倒在地,却不知何故?”
六耳猕猴忙将袁洪打昏慈航道人,抢了金蛟剪之事述说了一遍。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皱眉不语。
六耳猕猴见状道:“师傅是否想为云霄师伯要回金蛟剪?弟子与袁洪颇有交情,当日也曾在梅山指点过众妖修行,那袁洪手中的一气风火棍还是师傅给他弄来的呢。算起来,师傅也算是梅山七妖的半个老师了。既然师傅想拿回金蛟剪,徒儿这便去对袁洪说清楚。想来袁洪必会献出此宝!”
慕白元神之躯点头,嘴上道:“如此尚有不妥!毕竟梅山众妖此番帮了我等大忙,又未真正入我门墙。况且金蛟剪乃袁洪战场所得,无端叫其拿出,恐令其生怨。然而袁洪等至北俱芦洲学艺归来,道行大进,法宝神通也自不弱。我却未想到该以何物向其交换。”
六耳猕猴笑道:“我与袁洪颇为投缘,师傅不若就将袁洪等人收入门下。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一愣,随即亦笑道:“你倒出的好主意!罢了,此事缓缓再说吧。实在不成,为师便豁出这张面皮求他袁洪一求便是了。”
当下师徒二人畅叙别情,良久方别。
慕白元神之躯甫才脱困,疲惫已极。却没注意六耳猕猴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第二日,慕白元神之躯在流波山园林之中大摆宴席,宴请众仙。
众人一边品茗,一边欣赏园中数不尽的仙草灵果,更是对着葫芦、黄中李、苦竹这三株传说中的先天灵根赞叹不已。
倒是慕白元神之躯看着鳞翅五针松原本所在的哪个空落落的位置暗自神伤。
众人谈笑,正热闹间,忽见云霄、琼宵上前来道:“我姐妹二人离岛日久,挂念家中小徒,趁今日饮宴之便,故来告辞。”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大惊,忙道:“师姐何必如此便走?再住几日吧!你我同门数万年来一向鲜少往来,慕白心中实为愧疚。便在此稍住几日,聊表我心意。”
琼宵心直口快道:“我二姐陨落,我们姐妹哪还有心情饮宴玩乐?慕白,你若真有心便对我大姐好一点,不要再一副视若无睹的臭样子便好!我们姐妹——”
云霄急忙止了琼宵言语,对慕白元神之躯笑道:“小妹一向性直,师弟不要介意。”
慕白元神之躯深深地看了云霄一眼,微笑着和声道:“师姐教训师弟,本是理所当然。琼宵师姐直言不讳,那是不把我外人,慕白又怎会介意?既然师姐要走,慕白不敢强留,改日再到三仙岛拜访师姐便是。”
二仙姑闻言一愣,当下云霄美目扫过慕白元神之躯脸颊,笑道:“那我姐妹便在三仙岛等候师弟仙驾!”
琼宵却在一边嘀咕着:“这还差不多!”
当下云霄、琼宵告辞而去,慕白元神之躯送至山外,见二宵去的远了,方才怅然而还,颇有些怏怏不乐。
回到席中,却听罗宣老远便大声叫道:“今番倒要恭喜慕白道兄了!”
慕白元神之躯笑问道:“不知喜从何来?”
罗宣大笑道:“道兄得此佳徒,如何不喜!”
慕白元神之躯一愣,一时疑惑不解。
忽见一道身影闪出,对着慕白元神之躯拜倒在地。
慕白元神之躯定睛一看,却是袁洪。
只听袁洪拜道:“弟子幼时得六耳猕猴道兄传习流波山道法,又蒙慕白真人授以神兵,后真人又送我等兄弟七人至北俱芦洲修习上乘法术。我等兄弟能有今日,实赖真人之力。真人数千年来庇护教导之恩,我兄弟七人铭记在心,早该前来拜见,只惜缘法不至耳!今日袁洪便请截教门中众位上仙为证,梅山袁洪诚心拜慕白真人为师,还请真人收录名下。”
朱子真、吴龙等五人也拜倒在地,自请拜师。
慕白元神之躯顿时手足无措,转目四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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