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却是分了许多宗派,各有地盘。虽然都是在灵山释迦摩尼如来管辖之下,但其实却是各有祖师,上下传达较为困难。看起来是个紧密的团体,实则却是分散的。
当然,佛门因其人数之多,常驻灵山的机动力量也是很强大的。随时可以出动应付各种危机。而且十方三世诸佛各自掌理一方世界,后备力量强大无比。
当此情形,佛门的确是用不着太着急。
流波山中,慕白元神之躯却是眉头紧锁,细细推测着佛门会从何处发难。
六耳猕猴在旁边抓耳挠腮了半晌,看了看慕白元神之躯,眨巴着眼睛道:“师傅,我们就不能主动出击么!干嘛一定要等佛门先出招,我们再想应对之策?”
慕白元神之躯眼前一亮,扫了六耳猕猴一眼,笑道:“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六耳猕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师傅说笑了!你要让弟子去打架,那是没问题的。要算计别人,那可是不行的了!”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笑道:“就你会皮!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只是如何主动出击,却还要好生捉摸,我可不想先把自己卷了进去。再说了,上次封神战中,他三家联合,莫可抵挡。今我若是逼之太急,难保他们不会再次联合起来。”
六耳猕猴道:“师傅是想先打破他们联手的可能么?”
慕白元神之躯看了六耳猕猴一眼,忽然道:“六耳,上次大劫之中,原始天尊将你六耳异术破去,情殊可恨!如今你可练好了护耳神通?”
六耳猕猴跳起来道:“师傅,弟子怎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我自有手段护得自己周。师傅放心就是!”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点头道:“既如此,你去叫一众门人小心谨慎,但不要太过刻意。一切行动如常就好!”
六耳猕猴领命去了。
慕白元神之躯这才微微一笑,起身往半山腰中那小庙行去。
不一时,来到庙中,只见那大肚笑弥勒佛正在那里笑眯眯地敲打木鱼,口诵佛经。
慕白元神之躯也不打扰,径自寻了个蒲团坐下。
少时,一遍经完,弥勒佛睁眼笑呵呵地道:“慕白真人今日怎么有空来听贫僧诵经?”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你在我山中住了这么久,不知有没有怨恨我啊?”
弥勒佛抚肚笑道:“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世间可笑之人。我佛慈悲,对天下苍生只有爱,哪有恨?”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指着弥勒佛大笑,口中道:“此语若是真心,你可真算是得道了!莫非你就不怕贫道我出尔反尔,不放你走。让你永远无法接掌佛门,断了你佛门的未来?”
弥勒佛合什笑道:“天道有凭!真人想怎样做贫僧现在自然不能反抗。但因果循环,有些事注定了,便无法更改!真人道行高深,观风弄月,无数年来,顺逆之事想必早已见惯。又何必与贫僧说笑?”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不住颔首赞道:“弥勒佛果然见识过人。想不到这么多年的与世隔绝,你不但没有意志消沉,反而修为更加精进了。可喜可贺啊!”
弥勒佛笑呵呵地道:“真人用金箍禁制了贫僧元神,贫僧也只好每日里观风弄月,参禅念经了。抛开了打磨法力的功夫,不想却更能照见本心,证见我佛如来。”
慕白元神之躯见此,不由收了随意散漫之心,诚心正意地与弥勒佛探讨起了道法来。
蜀山,自从当年与梅山七圣起了争执,不想却半路被人杀了个落花流水之后。太上老君发下法旨,命玄都大法师、列子等人前往蜀山开坛讲道。
因此蜀山派上下发奋用功,洗去了浮躁之心,以中正平和之道驾驭手中长剑,以凌厉无匹的剑气磨砺气节傲骨,一时更显名门大派的煌煌气象。
尤其至那之后,蜀山直接得了太上老君照拂,一应丹药练剑之物俱都不缺,加之杀妖也不再能博得好名声了,因而蜀山剑派也就少有张牙舞爪地向外扩张了,只是积极地派出门人协助天庭去消灭一些肆意行恶的魔头。
而世人都知道蜀山是人教名下,更是无人敢主动招惹。
长此以往,蜀山剑派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什么大劫难,因而对自己山门的防御也就有些疏忽了。
这日几个巡山弟子巡完了山,正待驾起飞剑回转。忽见天空一阵佛光闪耀,众弟子抬头看时,只见一个闪亮亮的圆形物体从天而降,正巧落在蜀山派山门之前。
众弟子正自惊奇,不知那是什么宝贝。正欲上前探视,只听一声巨响,震天动地,炫目的光芒闪耀得人俱都睁不开眼睛,只隐约听见耳边有一声轻微的佛号响起。
一时乱石纷飞,天旋地转。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众人抬眼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只见巍峨的蜀山已然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轰的七零八落,数百个山头消失不见。
而蜀山剑派的山门也早也消失了。牌匾、门坊,俱都化为飞灰。
幸得蜀山派护山阵法两仪微尘阵还算精妙,再受到攻击的一刹那便即启动起来,护得山中一众弟子俱都无恙。
饶是如此,两仪微尘阵也是强弩之末,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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