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斩马刀,不断将乱窜的敌军斩于马下,整个敌军的右翼防线岌岌可危。
而由于步兵行动缓慢,难以跟上骑兵的节奏,这边屠杀之际,左翼的步兵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
眼见右翼即将被突破,孟楷坐不住了,七八万的攻城大军,竟然被对方一万轻骑兵给打的溃不成军,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在起义军中,诸多将士们只认朱温,而否定他的指挥能力,这是他的死穴,今次他主动请缨攻打襄阳城,目的就是要一雪前耻,重振自己的声威,而这么多的大军,竟然被谢瞳给搅乱,他如何不气。
他立刻下达命令,命令中军立刻向右翼靠拢,缓解右翼军的燃眉之急。
然而右路军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前排的士兵一触即溃,转身落荒而逃,大大降低了士气,后面的军士干脆扔掉武器,直接开溜。
谢瞳边冲边观察四周的情况,敌军的溃败让他始料不及,旋即他想明白一个道理,黄巢扩充兵力,看似人马众多,实际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些人,多半是难民,亦或无家可归的人,没有上过战场,没有受过训练,有的只是对大唐帝国,对统治者的一种发自内心的恨意。
谢瞳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这些人,与他出身一直,应当与他是一个阵营的,然而却到了对面的阵营去,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不是推翻统治阶级,不是覆灭大唐帝国就能解决的,需要本质上,改变人类的观念。
谢瞳在战场上,忽然想到了这过去从未想通的事,此刻灵台也变得十分清明。
眼见孟楷调动了中军,并向右翼靠拢,谢瞳心道真是天助我也,孟楷这蠢货,终究不是行军打仗的材料,在江湖上,他或许可以是一个佼佼者,然而在战场上,他只是一个蠢材。
步兵与骑兵冲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疯子才能做出来的事,刚才已经吃了那么大的亏,为何就不能长记性呢。
谢瞳几乎要笑出来了。
现在如果在给他两万骑兵,他可保证歼城下的敌军。
中军的人马数量惊人,在孟楷的催促下,一路奔跑着朝右翼靠过来,然而步兵笨重,手持长枪跑的不是很快,甚至阵型亦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然而谢瞳仍旧不敢硬撼,一来是骑兵杀伐许久,体力消耗极大,马儿也难以承受,二来是双方人数相差太多,一旦不能冲垮敌阵,将陷入包围圈中,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是他用出秘密武器的时候了。
想到此处,谢瞳立刻集结兵马,不再对右翼撤退的敌军进行追击,而是调转方向,压向支援而来的中军。
将士们已疲惫不堪,然而接连的大胜,让他们敌军的恐惧降到了最低,不用谢瞳说,他们也晓得,对方,是一群真正的散兵游勇,不堪一击。
谢瞳道“兄弟们,挥舞着你们的长矛,击溃他们,就可以回城喝酒庆祝啦!”
数万将士登时爆发出轰天的呐喊声。
谢瞳高声道“杀啊!”
他再度一马当先,青钢剑如彩带般,引领者众人冲向了敌军。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那么顺利。
敌人的中军,并没有想象般那么孱弱,确实有一定的实力。
唐军蜂拥而上,倒下了无数的马匹,牺牲了无数的将士,却并没有将敌军压回去,甚至连防线都没有突破,意想中一边倒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而是陷入了苦战之中。
眼见众多将士们渐渐支撑不住,方才大胜的气势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节节败退的情况。
谢瞳忙向城门望去,此刻是需要大营中的队伍出击了。
果不其然,城门上的王道勋一直在观察着整个战场的情况,而谢瞳神勇发挥亦大大出乎了他的所料,眼见谢瞳坚持不住,他大笑道“谢瞳这小子蛮可以的,老夫是时候出手了!来人呐,传我命令,令大营中的将士们出发,猛攻敌人中军的后方。”
命令一出,喊杀声自起义军后方响起,唐军自大营中忽然冲杀出来。
大营军队骤然发难,令拿督尊者措不及防,他怎也无法料到这支军队居然敢出营决战,换做平常,这着实与送死无疑。
大营军这猛一冲锋,登时大乱了敌军的阵势,将孟楷的中路大军陷入了包夹之中。
起义军前方冲锋正欢快之际,根本不晓得后方发生了什么。而大营军宛如一柄尖刀,狠狠的插在了敌军的胸口之上。
敌军登时大乱。
孟楷气的七窍生烟,他忙下命令,后军变千军,迎击大营中的唐军。
然而前排的士兵冲的正酣,根本不顾及孟楷的命令,整个大军虽然人数有绝对的优势,但指挥已经乱成一团。
起义军的指挥系统几近瘫痪,各方向的将士们,部各自为战。
王道勋看的真切,这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顾一切的道“来人呐!命令军出击,给我狠狠的打!”将士们都以为王道勋疯了,城外敌人驻军数十万,区区几万人马还要冲出去打,岂非以卵击石,他们纷纷愣在原地。
王道勋怒骂道“你们都聋了吗?还不传我的命令!”
孟楷看着各自为战的义军,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峰,还好兵力有优势,不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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