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定竭尽所能!”

薛岳阴冷的笑道“不送,翌日本将军斩下黄巢的首级,会在圣上面前汇报大人的功劳的,哈哈哈!”

谢瞳等人返回襄阳,一路上老赖气的不行,一直破口大骂薛岳,反观王道勋却十分冷静,直到进入府邸后,三人坐下,他才蹦出一句话,道“老夫知道你们的感受,亦对薛岳的无情和嘲讽感到愤怒,如果此时发生在过去,老夫将不顾一切的与他对决,即便闹到圣上哪里亦好不畏惧,然而今日不同,薛岳率领的十万大军,是襄阳的救星,也是决定此次能否挽救大唐帝国命运的关键,老夫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他撕破脸,亦会在他危机的时刻,出兵援助,否则,襄阳一旦失守,黄巢长驱直入,你还指望司马相如闻守洛阳吗?”

二人听的默然不语,谢瞳亦对王道勋这心怀国家天下的想法而佩服的五体投地,整个帝国,都难以找出第二个王道勋这样的人。

老赖苦笑道“大人”,旋即再也说不下去。

王道勋摊开地图,聚精会神的道“薛岳为人自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但只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货色,他若想击败强敌,唯有稳守不出一个办法,毕竟黄巢军队众多,今次黄巢的撤退,也仅仅是为了摸清援军的实力,并非胆怯。如薛岳沉得住气,此仗稳胜。”

老赖道“何以见得!”

王道勋解释道“关键之处就在于粮草,敌军人马多才积累的优势,然而几十万的兵马,消耗的粮草同样惊人,黄巢一路北上,疾行军数百里,所带粮草定然不足,攻城已经月余,想必已经耗尽,只要在拖住一段时间,黄巢必然败退无疑。”

老赖听的极为兴奋,同时也佩服王道勋的高瞻远瞩。

谢瞳皱眉道“事情怕是没有大人想的这般容易,薛岳这个人我与他接触一段时间,也算了解,此人急功近利,怕是不会按照大人既定的策略,坚守不战,很可能会主动求战”。

王道勋点点头,道“老夫担心的正是这个,孟楷虽然退兵三十里,并非是怕了他薛岳,反而是在积淀力量,我们都晓得黄巢的兵力优势,一旦在城外展开对峙,区区十万兵马很可能被对方吃掉!哎,不过老夫毫无办法!薛岳太过狂妄哩!根本不会听老夫的建议,老夫说出来,反而会适得其反!”

谢瞳道“我等均知晓大人的苦衷,但是眼下毫无办法,除非能够控制住薛岳,逼他就犯!”

老赖摇头道“谢小子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薛岳本就对你持有恶意,而你又是钦犯,乃是不能见光的人物,一旦你去找他,对他来讲求之不得,恨不得捉了你献与司马宣,同样是大功一件,更何况十万人马的大营,你想生擒他是不可能的!”

谢瞳默然不语。

王道勋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薛岳能够及时警醒。”

薛岳一连休整了两日,仍旧按兵不动,即没有与襄阳守军合作,也并未向黄巢的大军发起冲击,仿佛是第三方的力量一般,似乎在等待最佳的攻击时机。

此举令王道勋大为满意,虽然他对薛岳的小人心态十分反感,但只要解除襄阳之围,让他忍受多少苦难都能接受。

这几日,对于襄阳来说,确实是喘了一口气,没有无休止的攻城,让体将士的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休息。

尤其是谢瞳,在休息的日子里,他一直是赖在床上睡觉,这段时间太累了,累的他几乎不想从床上爬起来,甚至连老赖叫他去喝酒都无暇顾及。

洪珊等人怜他,也不多加打扰。

谢瞳正在床上酣睡,采薇忽然闯了进来,高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睡觉!”

谢瞳懒洋洋的道“老子累了那么多天,不休息一下怎么成,难道采薇是责怪本人冷落了你吗?不如到床上躺一躺,谢某包保你舍不得下床!”

采薇飞起一脚朝着谢瞳得屁股踢来,谢瞳往里面挪了挪,道“怎么这样凶的!”

采薇嗔道“满口的胡言乱语,本姑娘没有时间和你扯皮,告诉你,薛岳率兵攻击黄巢去了,王大人找你商议要事!”

谢瞳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下来,道“糟了!薛岳急功近利,老子昨日还夸他有耐心呢,谁知这小子这么沉不住气!”

他慌忙的朝着王道勋的会客厅跑去,抵达会客厅时,才得知王道勋去了东城门,他又折返到东城门,只见襄阳军的一干将领部聚集在此,连老赖都到了。

王道勋正凝重的望着城外,谢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城下旌旗林立,薛岳的十万大军威风凛凛的从城外穿过,朝着几十里外的义军大营移动过去。

谢瞳尚是首次见到薛岳的这支军队,由步兵和骑兵组成,骑兵在整个大军队伍的最前列,清一色的黑色骏马,看起来威风凛凛,而步兵看上去也装备精良,暂新铮亮的古铜色盔甲,步兵也分三种,定在最前面的是盾兵,左手持盾,右手短刃,其次是长矛兵,最后是弓箭手,无论从哪里看,这都是一支装备精良,看似战斗力威猛的部队。

可见唐僖宗并没有放弃襄阳,反而对襄阳的防守十分重视。

王道勋凝视了半天,忽然道“来人呐,给我备马。”

众将士不解的问,“大人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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