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为大胆的决定,他立刻松开青釭剑,将部真气注于双掌之上,以一种超然于物的意志,再断剑刺破他咽喉的刹那,将断剑夹住。

孟楷再度用力,但断剑仿佛被一对铁钳狠狠地夹住一般,再难移动分毫。

孟楷见谢瞳无法移动身体,心中窃喜,他飞起一脚,踢向谢瞳的小腹。

谢瞳无奈之下,右腿微微扬起,同样踢向孟楷的小腹,这是两败俱伤的招式,对于高手来说,是不屑使用的,然而谢瞳情急之下,也不得不使出这种招式。

眼看双方即将互相伤害,孟楷却不愿意这样做,他立刻放弃对谢瞳的攻击,转而向后退去,同时拍出一记隔空掌。

谢瞳见他退去,第一反应是弯腰捡起青釭剑,这等师门的至宝坚决不能落在敌人手中。

待拾起宝剑,他才察觉到对方的隔空掌,再想躲避已来不及,慌乱之下,他握紧青釭剑,横在身前,掌劲猛烈的拍在剑身上,谢瞳直觉一股大力传来,宝剑差点脱手,他不受控制的朝着后方退去,体内血液翻滚,嘴角溢出了鲜血。

这一仗,如以胜负论,他居然败了,败的十分彻底,从头到尾没有丝毫的还手余地,这一仗,也彻底的让他明白,武功的高低并不能以内力和招式论,也不能看速度和武器,一个人的临场反应和对武功的理解,才是最为重要的,难怪朱温与孟楷为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去暗杀他,一是朱温不屑与这么做,二是必然没有绝对的把握。

谢瞳环视四周,唐军已经顶不住压力,开始节节溃败,但在这一夜的攻击上,打出了极强的气势。

他顾不得在与孟楷纠缠,立刻向后方退去,今日,他是无法战胜孟楷了。

孟楷没有追,他方才的胜利,完取决于谢瞳的自信和大意,才一直压着打,不让谢瞳还手,如今谢瞳虽然受了伤,但刚才努力营造的环境却荡然无存。

东方已经泛白,孟楷见唐军退去,才忽然想到,他在没有指挥的情况下,居然打退了唐军的猛烈攻击,由此看来,兵力优势是绝对的,战无不胜的朱温,也要在绝对的兵力优势面前低头。他不禁暗暗的窃喜,此刻,他忽然想到佛坪和宁狭的大军并没有依照命令支援过来,这令他气愤不已,如果他的援军先一步支援过来,可以趁机灭掉对面。

他怒吼道“传令兵,佛坪和宁狭的援军呢!”

传令兵低低的道“尊者,两路大军都受到唐军的阻截,正浴血奋战”。

孟楷道“传我的命令,两个时辰不能到达战场,定然要斩掉他们的狗头,快去。”

谢瞳退出战圈,立刻命令军撤退,返回对面休息,事实上,军都已经打不动了,面对三倍以上的人数劣势,他们早已疲惫不堪,但真的是三万人马打出了八万人马的效果。

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东方渐渐泛白,唐军部撤回阵地,而齐军也没有深追,双方部在自己的营地休息。

谢瞳没有休息,他需要立刻视察营地,猛攻一夜后,人数的差距越来越大,对方摸清他们的实力后,随时会集合优势兵力打过来。

他急速的巡视营地,据各统领汇报,昨夜一战,由于强攻的缘故,伤亡将士两万多人,谢瞳倒吸一口冷气,这代价确实也太大了些,而剩余的将士们,连饭都来不及吃,早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可以说,军都失去了作战能力。

谢瞳无奈之下,坐在地上,遥望着对面,他现在算是完成朱温的任务了吧!但打不能打,退不能去,可谓是十分尴尬。

对面的大营中飘起了袅袅的炊烟,他们在生火造饭,也许过了早饭之后,就要攻击他们了。

谢瞳忙命人生火造饭。

现在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朱温攻下宁狭后,挥军来援,否则,他们将会军覆灭。

一个时辰后,孟楷见对面毫无动静,心中起疑,派出的斥候回来报,唐军已不足一万人,正在大营中休息,孟楷听罢,兴奋到“不好,朱温吃了败仗,要逃,通知兄弟们,给我打起精神,追,不要让他们跑了”。

齐军整装旗鼓,从大营中缓缓而出,朝着这边进发。

谢瞳早发现了这一情况,他叫醒昏睡的兄弟们,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待敌人进入射程后,谢瞳摸出逐月弓,瞄准敌人,只听铮的一声,竹箭闪电般离弦,划破两军阵前,只听一声惨叫,竹箭带起一篷鲜血,射穿一名敌人。

唐军将士们都知道谢瞳是神箭手,但很少有人目睹,此番见他百步穿杨,不禁大声叫好。

孟楷见唐军放弃主动出击,改为被动防守,已经失去了昨夜猛攻猛打的气势,心中暗喜,道“冲,给我冲,拿下谢瞳的人头,奖黄金千两。”

众将士听闻,个个来了兴致,纷纷朝唐军阵营冲过来,几轮箭雨过后,虽然倒下了众多齐军,但仍旧无法阻挡这疯了一般的冲锋。

谢瞳简直无可奈何,他立刻就要下令撤退,忽然想到出发前朱温给他下达的命令,没有朱温的指示,他不得放弃攻击,哪怕是剩下一兵一卒,也要坚持到底,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高呼道“兄弟们,前方是齐军,为了帝国的荣誉和辉煌,我们不得后退一步,你们怕吗?不怕死的就跟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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