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的大清查政策在国范围内都有了成效,近六千人被抓,经审讯大都是乌拉王城的守卫军。

穆云起指挥司云阁在京城内也处置近千名乌拉残余,这些人里面不是乌拉守卫军,穆云起认为乌拉人善毒,只要是乌拉人都有可能对京城构成威胁。

司徒靇在信中说她比自己还魔性,穆云起看后只是嘴角抽了抽,“论魔性谁比得上你,整个乌拉都快被你屠干净了。”

乌拉守卫军逃往华容已经可以确定,司徒靇准备来个先礼后兵,请旨出使华容,与华容王当面解决乌拉问题。

朝堂上保守派一向都是持反对态度,以穆致远为首,而激进派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不试一试如何能解决乌拉守卫军的问题,以睿王司徒熜为首。

云沐容一直没有表明态度,穆致远看向她,希望她能够站在反对面,可是以他对云沐容的了解,让她站在保守派这一边的可能性不大。

果然,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皇帝问起云沐容的意见。

云沐容出列说道:“以微臣之见,穆丞相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华容是西域六邦中实力最强大的,所以不会轻易答应我们的要求,何况这些年西域六邦一直联合对抗我天涪,所以让它们站在对立面实在是难上加难。”

穆致远和司徒熜都没有想到一向为秦王马首是瞻的云沐容会出来反对盟谈,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很快穆丞相就露出赏识的笑容,而司徒熜则皱起眉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下了朝,司徒熜站在马车旁等着穆云起出来,一见她出来就把她拉上自己的马车,不远处的穆丞相看着云沐容上了睿王的马车,挑了下眉毛,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府去了。

“你为何反对盟谈,难道你已不在和阿靇一心?”司徒熜略带着怒气问道。

穆云起看着他那薄怒的表情笑了,说道:“熜哥哥还是一心一意为着靇哥哥,为什么呢?是因为辰妃那好吃的绿豆糕吗?”

“你别扯远了,本王是就事论事,说吧,你怎么想的。”

穆云起收起玩笑的表情,转而看向窗外说道:“就如我在朝堂上所言,盟谈未必能成功,慕容绝一向诡计多端,我怕……”

穆云起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司徒熜说道:“我怕靇哥哥会遭遇不测,毕竟和慕容绝那个老狐狸交手,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慕容绝阴险狡诈之名在外,世人皆知,但阿靇也非一般人,焉知他不能制敌取胜。”

穆云起知道司徒熜一直信任司徒靇,想说动司徒熜不易,于是说道:“靇哥哥真幸运,有您这样一位兄长,皇室之中真是少见。”

司徒熜被她说得潸然,点了她鼻子一下,“我也是你的好兄长。”

穆云起笑了笑,做女人行礼的样子,“是,我的好兄长。”

司徒熜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司徒熜又将穆云起带回睿王府吃午饭,刚一进门,就看到司徒煈像只兔子似的蹦过来,边蹦跶边喊道:“云沐容,你厉害呀,居然敢跟司徒靇唱反调,三皇兄,他这么不给你面子,你还不收拾他。”

穆云起看着他一副欠扁的样子,努努嘴说道:“不好意思,睿王殿下对我好着呢,你要失望了。”

司徒煈撇撇嘴,“等司徒靇知道了,看他怎么收拾你吧。”

说完就不再和穆云起贫嘴,而是拉着司徒熜问东问西的,此时,穆云起想起司徒靇能收拾她的方法不禁一张俏脸红得透透的。

第二日上朝仍然讨论司徒靇盟谈的事情,意外的是仁王司徒霦竟站在司徒熜一边,他说道:“秦王出使华容先探虚实无可厚非,而且以秦王的武功谋略区区盟谈应该不在话下。何况睿王说的也很有道理,不可能因为存在的风险而放弃和谈,难道要直接开战不成?”

没想到仁王的一番说辞最终打动了皇帝那根神经,于是颁召赐秦王司徒靇为骠骑将军出使华容国商谈乌拉残部的归属问题。

晚上,穆云起来到穆府做客,想要和丞相商量秦王出使的事情。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居然在丞相府看到了萧书缘。

萧书缘被她安排到户部任职,正好在二叔穆华月的手下做事,两个人关系不错,似有忘年交之意,穆老爷子也很喜欢萧书缘。

穆云起趁热打铁,“如今秦王出使华容,如果顺利也许能平安归来,如果不顺利的话,云煊妹妹终要受苦。”

穆致远叹了口气,“秦王此去凶险,老夫实在不忍,唉,仁王和睿王巴不得少个争皇位的。”

穆云起心中打鼓,要说睿王她是相信的,仁王此举真的说不上什么目的,此人平时与他们交往颇少,似乎是皇子中特立独行的一位,平日里只见司徒靇、司徒熜、司徒煈和司徒荇经常走动,司徒忠到底把自己弄到阴曹地府去了,这些个皇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折腾。外面还有一群不怕事大的,就眼前这位,逼着皇子们折腾,唉,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穆云起叹了口气,说道:“孙儿见萧书缘和二叔似乎比较交好,祖父如何看此人?”

穆致远还没明白穆云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年轻有为,才学过人,是个可塑之才,沐容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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