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已经算好成亲的日子,穆云起看着有些头疼,“这日子怎么算的,我能不能等到那天还说不定呢。”
司徒靇听她这么说也皱起眉头,“回头我和这群老家伙再说说,看能不能换个日子。”
华峰天看穆云起已经稳定就离开又回到乌拉照看他的药谷。
临行前,他与穆云起说道:“想来你也察觉到孩子的异样了吧,早点儿和司徒靇好好说说吧,别瞒着,夫妻俩有事情共同面对,你一个人是扛不起的。”
穆云起点头答应,可是要她怎么和司徒靇说呢,她还是犯难。
穆家今日迎来秦王和华容公主,其实此时家人都知道所谓华容平安公主就是云沐容,就是他家那离家十四年的穆云起。
穆云煊看着一身华服女装的穆云起心中颇为感慨,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自己的幸与不幸也都是因为她穆云起,现在已经说不上是爱是怨还是恨,只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就如同小丑一般,被她骗着又被她护着。
司徒靇扶着穆云起走下马车,穆致远再次带着家人前来迎接,这次家中人看穆云起的眼神都带着躲闪,是啊,她骗了家人,最生气的莫过于五叔,一心一意以为给云芷寻得可以依靠的兄长,可谁知是那早早离家的侄女,如今回来却不相认,让他如何放心把云芷托付给她。
每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情接到两位贵客,只有不懂事的孩子拉着穆云起说道:“姐姐,姐姐,你不是以前的沐容哥哥吗?怎么变成姐姐了?”
穆云起笑着捏着他们的小脸说道:“姐姐跟你们变个戏法,以后就是姐姐,没有什么沐容哥哥了,知道吗?”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不明白穆云起在说什么,穆云起揉揉他们的小脑袋给了他们一些糖果把他们打发走了。
孩子们是最无邪的,他们说出了事实,穆致远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殿下、公主,孩子们小不懂事,不要和他们计较便是。”
司徒靇搂着穆云起说道:“知道便好,以后只有华容平安公主,没有云沐容,你们可都明白。”
一个个擦着冷汗说道:“明白。”
司徒靇和穆云起被穆致远叫到了书房,穆致远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可真是胆大妄为,如此欺君之罪难道你们就不怕吗?”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欺君之罪诛九族谁能不怕。
穆致远看着他们俩又问道:“华容王是怎么回事?他掳走你怎么又将你作为公主送回来。”
穆云起坐在那一动不动地说道:“他感念当年父母救命之恩,还助他登上王位,所以就许了我公主身份,免得回来遭受不枉之灾。”
“哼,为什么回来了不回家,还和姓华的老头故弄玄虚?”
“我不知道师父弄那么一出,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进家门而已。”
“进不来家门就进了秦王府的大门是吗?未婚先孕,穆家的脸都要你丢尽了。”
穆致远气愤地说着,司徒靇听着不自在,他起身说道:“丞相差矣,不是起儿的错,起初是本王拿着穆云煊做要挟,起儿才不得已,起儿是太过关心自己的妹妹才会让本王有机可乘的。”
“秦王殿下,这样做真的好吗?毁女子名节犹如杀人一般,若非华容王弄那么一出,她不死在陛下手里,穆家也容不得她,懂吗?”
穆致远的话句句扎着穆云起的心,这就是她的祖父,一向不待见她的祖父,刚才还问她为何回来了不回家,这样的家叫她如何回,这样的祖父叫她如何面对,要是早回家她的命运会被他攥得死死的,哪还有如今的风光。
穆云起气愤地站起身来说道:“祖父大人,本宫现在是华容的公主,即使是穆家的女儿也由不得您这般侮辱,今日本宫算是明白了,既然穆家不待见本宫,本宫没有必要自找没趣,告辞。”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穆致远被她怼得更加生气,“从此你就再也不是穆家人,反正穆云起已经死了,衣冠冢还在那里摆着呢。”
司徒靇皱着眉头看向穆致远道:“丞相大人过了,本王今日就不奉陪了。”
说完人就去追穆云起去了,穆致远看着跑出去的两个人,气得将桌子上的笔架扔了出去。
穆致远知道她是穆云起之后就一直有气,其实除了生气之外他也心虚,想当年她父母亲刚刚过世,他对这个孩子不闻不问任由其自生自灭,他在和他的夫人赌气,势要问出穆华明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这个孩子成了他的筹码,虽然他后来妥协了,但是对于这个孙女他一直是亏欠的。
司徒靇追上穆云起之后就扶住她,“慢点儿,别摔了。”
穆云起看向身后紧闭的书房门问道:“这就是我的祖父,你叫我如何回这个家。”
司徒靇听出她是伤心了,于是将她抱进怀里安慰道:“别伤心,你还有这么多爱你的人,你那个狐狸父王,还有那远在西番的外祖父,他们都很爱你不是吗?”
穆云起抬起头看向司徒靇问道:“那为何最亲的祖父却待我如仇人一般,最亲的人却最不爱我。”
这句话刺痛司徒靇那根神经,为何,还有什么为何,因为他心虚,你的父母就是因为他做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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