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范命案惊动了警队所有高层,没有证据证明他是自杀之前,很多人都把这起命案同王强案联系起来,警队里敏感一点儿的同事已经感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法医陈把尸体推入解剖室,陈珈早已等候在那儿,闲适冷漠的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才动手打过人。他朝陈珈笑笑,看着解剖台说,“搭把手,帮我把尸体抬上去。”陈珈面无表情的做了,眼见他磨磨蹭蹭的不想走,“出去吧,这儿有我和吴教授就够了,按理你该回避。”

法医陈与小范基本没有交集,要回避也不该是他,听了陈珈的话,他抬眼看着吴修。“出去吧,这儿有我。”听到吴修也这样说,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解剖室。

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合拢,解剖室成了一个只属于吴修与陈珈的空间。隔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吴修仿佛第一次见到陈珈,“说说,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儿?”

陈珈在一堆冰冷的器械中翻找着合适的工具,头也不抬的说,“没什么事儿,看某些人不顺眼而已。”

“不久前才爱的死去活来,又闹别扭了?”

陈珈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一个笑话,“我和他什么关系你不清楚?我有今天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啪,”吴修把拿在手中的器械又扔了回去,“你自己贪慕虚荣想要找个有钱人,这种事儿赖我?”

“没错,我是想找有钱人,因为我喜欢的人每日变着法的拒绝我。”吴修知道陈珈口中的人是谁,窗户纸被撕破了,他只得解释,“这是为你好,我们不合适。”

陈珈冷笑一声,“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还没有听过钓鱼的人对饵料有兴趣。”

吴修皱起眉头,不解的问:“乱七八糟说些什么?”眼泪弥漫在陈珈眼眶,她含泪问:“难道不是?”说着,她毫不犹豫地把身上那件紧身高领毛衣脱了下来。

少女纤秾合度的身材比吴修初见那次瘦了不少,他没扭头,也没别开眼,直至陈珈把衣服扔到一旁,他才明白重点是什么。带着薄茧的手掌抚上陈珈的脖子,“怎么回事?谁弄的?”陈珈负气的拍开了他的手,“别假惺惺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吴修的手僵了那么一秒,“白嘉祥?我去找他。”

“不要,”陈珈伸手就抱住了吴修,“没有证据,不如耐心等到中秋,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短短一句话,吴修听出了很多潜台词。陈珈知道白嘉祥是连环杀手,知道他中秋作案,还知道自己是白嘉祥的目标,且愿意牺牲自己让白嘉祥被捕。

“你……”

“不要不理我,不要躲着我,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会做。”苦情女主角才会用的台词从陈珈口中流利说出,吴修就这样任她抱着,试图推开她的手,最终落在了她的发间,“我什么都没让你做,你要出事了,我也不会开心。”

“你躲着我,不愿正视对我的感情。”

“我们不合适。”

“一辈子太长,我不敢奢侈。但你可以给我一分钟,一秒钟,哪怕只是一个回眸。”

吴修没有说话,放松的姿态就是最好的回答。陈珈趁机攀住他的脖子,小心地吻了他的嘴角,在一具尸体的见证下含羞带怯的开始攻城掠地。

解剖室没有太多闲置的空间,洗手台上放着的铁盘是那么自然地落在地上,巨大的响声为持续高涨的热情提供了一点儿业余伴奏。

陈珈一直担心脖子上的淤伤很丑,看了吴修身上那大大小小的疤痕之后,她对美丑有了更新的认知。在吴修的默许下,她拿走了那副碍事的茶色墨镜,用惊讶的声音喊了一句,“二哈!”

吴修的嗓音一向低沉,此时更是充满了磁性,他不解的重复了一遍,“二哈?”

“你的眼睛颜色和哈士奇的有点像,瞳孔是黑色,眼白是浅蓝色,有时候……”吴修堵住了陈珈的嘴。哈士奇,真有她的,居然想到一只狗而不是国籍,这脑子怎么长的。

差不多午饭时,吴修把自己的白大褂扔给陈珈,“穿上,钥匙在口袋里,回209等我,饿了就吃冰箱里的巧克力。”

陈珈看了眼仍旧装在袋子里的尸体,迈着不太流畅的步伐走出了解剖室。吴修看着落在洗手台侧面有几点被抹开颜色的很淡的血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白嘉祥抱手站在楼梯口,看样子等了陈珈好一会儿。两人碰面,他像狗似得绕着陈珈走了一圈,双眼仿佛能透视,那些被白大褂遮住的痕迹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问:“你这是假戏真做啊?从女孩到女人感觉怎么样?”

陈珈反问:“你干活那么卖力是不是因为于丽很难满足?”

白嘉祥呆了一秒,不怒反笑,“还有三天是中秋节,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到了那时,我不但把王强案的资料给你,还会协助你侦破月牙湖制贩毒案件。看在你牺牲那么多的份上,你还想要点儿什么吗?”

“陈思源的DNA资料。”

“这个啊,中秋过后一定想办法帮你找。”同白嘉祥合作,不啻于与虎谋皮。陈珈有点儿后悔,却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很多事已经做了,根本没后悔的余地。她只能竭尽所能的为自己谋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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