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也是真的欣赏他,早晚都要嫁,只不过提前两年而已,你该替咱们娘高兴才是,不用再担心我嫁不出去了。”
她在打趣母亲,谢澜音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依然抱着姐姐抹泪。
晋北看到姐姐哭了,茫然地抬头望母亲。
蒋氏抱着儿子走到姐妹俩跟前,放下晋北让他去安慰姐姐,她坐到次女旁边,摸了摸她长发,“澜桥跟娘说实话,没有澜音的婚事,你真的愿意嫁给他?”
谢澜桥笑道:“我满意他的人,但应该不会嫁给他,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家人似乎也不好相处。但事到如今,只要忍耐他的母亲妹妹就能换咱们一家子过得舒心,我还是赚了的。”
女儿太懂事,蒋氏眼睛发酸,将人抱到怀里,喃喃地斥道:“你怎么这么傻,你爹爹宁可不当官,我宁可不做官家太太,也不会用你的终身大事换那些身外之物。澜桥,你再去找沈公子……”
“君子一诺,怎可随便食言?”谢澜桥平静地打断母亲,“况且他应该已经跟皇后娘娘提了,娘与其劝我改变主意,不如想想以后的事吧,还有爹爹,也得您帮我们劝他消气。”
蒋氏苦笑。
如今看来,这三个女儿最省心的反而是长女了。
傍晚谢徽提前从衙门赶回来与女儿团聚,本来挺高兴的,得知半年不见的次女竟自作主张跟人定了婚事,他愣了愣,倒没有与女儿们耍气,直奔书房去写辞呈,说什么都不同意那次女的姻缘换前程。谢澜桥想劝父亲,被蒋氏撵走了,不知她怎么劝的,谢徽气了一晚,还是认了。
谢澜音却明白,姐姐是为了她选择嫁给沈应时,父亲也是为了她才妥协的,为了让她在王府过得安生,不必担心连累家人。现在她确实不用担心了,但她内疚,内疚她与萧元还是连累了家人,内疚地上了火,嘴唇上挨着起了三个火泡。
谢澜桥气妹妹见外,看完妹妹就走了,称她什么时候好了她什么时候再来。
蒋怀舟也是心疼小表妹,气归气,年后小表妹都快嫁过去了,再翻旧账只会加深她的自责,便想方设法逗谢澜音开心,特别说了他们与沈应时同路进京时沈应时在谢澜桥跟前做的一些傻事,将沈应时说成了一个爱脸红的害羞小媳妇。
说这个比什么药都管用,得知沈应时真心喜欢姐姐,姐姐喜欢言语逗他,应该也是有好感,谢澜音的火终于灭了,好生调理几日,嘴唇恢复如初。
腊月中旬,谢澜薇要出嫁了,嫁进沈家二房。
谢澜音没有露面,只让姐姐将出阁礼捎带了过去,免得亲自去又得听两耳朵二夫人的讽刺。
未料三日后谢澜薇回门,竟来了她这边,红光满面,似乎在沈家过得不错。
谢澜音客气地请她落座,“三姐姐怎么想到来看我了?我最近一直病着,别过了病气给你。”
谢澜薇是新嫁娘,穿了一身正红衣裙回娘家,这会儿她站在榻前,看着坐在里面态度敷衍的堂妹,亲昵地笑道:“五妹妹,皇后娘娘说了,年后你要嫁进秦王府,加上我这边的关系,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所以让我带你与二姐姐一起去宫里请安,娘娘想先见见你们呢。”
说话时心里十分复杂。
她不嫉妒谢澜音的侧妃位子,因为秦王不受宠,但她想不通为何沈应时会看上谢澜桥,一旦沈应时娶了谢澜桥,谢澜桥就成了她的大嫂,成了沈家的当家夫人,将她这个堂弟妹压得死死的。
母亲已经被蒋氏压了,她不甘心自己继续被蒋氏的女儿压。
这次进宫,她说什么都要想办法让皇后厌弃谢家姐妹,最好将谢徽一家都打压下去,打压到谢徽将侯府世子之位让出来,还给她的父亲。
腊月天冷,今日难得放晴,天空蓝得似块儿倒扣的蓝宝石,越发显得下面的宫殿金碧辉煌。
这是谢澜音第一次进宫。
想到这是皇宫,住着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帝一家,每天父亲都得早早起来排在宫墙外等候早朝,谢澜音这个小姑娘不禁心生敬畏,然转念一想,这里也是萧元的家,对萧元来说冰冷之极的家,谢澜音心中顿时只剩反感。
什么皇上皇后,不过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一个苛待原配之子的继母,没什么好敬畏的。
替萧元不值,谢澜音反而镇定了下来,目不斜视地跟在凤仪宫领路的宫女身后。
谢澜薇侧目看她,见堂妹面色泛白,猜到她心情不好,她微微翘起了嘴角。
虽然嫁的也是王爷,却是个侧妃,还与这巍峨气派的皇宫无缘,能高兴才怪。
目光挪到谢澜桥身上,对上谢澜桥似乎时时刻刻都云淡风轻的侧脸,谢澜薇又收敛了笑。
走了很久很久,才到了凤仪宫前。
谢澜薇已经见过皇后了,宫女进去通传时,她笑着对两个堂姐妹道:“皇后娘娘十分和蔼,一会儿见到了你们不用拘谨,娘娘问什么就答什么好了。”
“多谢三妹妹提点。”谢澜桥客气道,余光里见妹妹神色黯然,有些委屈又有些紧张,明白妹妹已经开始演了,谢澜桥心里好笑,却配合地拍了拍妹妹肩膀,小声安抚了一句。
谢澜音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看向里面时,目光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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