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知一二。

“是啊。虎父犬子,我听说那世孙爷医术了得,上个月求到他门下的,不管穷人高官,都会救治,便这么折了,真是可惜。”

“听说世子爷出门原是生日祈福的?”

“就是!前番我看到皇宫王府来玩得热闹,就是要给那小爷准备生日宴的,这回可好,红事要变白事了。”

“二狗子,你放屁!那皇宫和王府来玩,是你看得着的?旁的不说,皇承区便不是你进得去的吧。”

“怎么进不去,刚刚刘哥不还说穷人也能找到那世孙看病吗。”

“那你也是放屁!尸骨没找到,翼王爷的儿媳孙儿死没死还两说呢。”

“你才放屁!不死也是掉进了绝人谷,绝人谷还能有活人出来?”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喝酒喝酒。”

??????

听得薛家下场,侍立在君逸羽身后的赵杉眼中生了快意,君逸羽饮茶之间却是一声轻叹。薛宏要杀自己,虽然未遂,倒也算罪有应得,他自然不会同情。只这祸满门抄斩,虽算仇家,可想到无辜受累送命的人,心下却也不忍。

听得“红事白事”的话,君逸羽眼色微变,计算时日,再过两天可就是重阳节,是他生日了!可别真让这人不幸言中了!沉吟一瞬,君逸羽终是招手着赵杉安排人回京报信。长孙蓉不擅骑马,君逸羽一出山路,便为她改用了马车。如此,虽是赶路,但到底比不得单人单马快,还是着人先行一步报个平安的好。

见赵杉回来,该听的也都听到了,君逸羽放下茶盏便准备起身,却听赵杉恭声一句“小姐”,回头望去,却是长孙蓉来了。大堂酒客话说得热闹,君逸羽倾耳搜寻想要的信息去了,竟也没留神到她的到来。

“好了?我定了雅间,想来酒菜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

“不急”见得君逸羽眼中似有丝晦色,长孙蓉摇头间坐到了她身侧,“刚刚听到了些什么?”

君逸羽点头,低声将薛家满门抄斩的事说于了长孙蓉。

早有预料的长孙蓉心下并不惊讶,了然间轻轻道:“阿羽,为政之人深谋远虑,陛下和太上皇非是情绪使然下不计后果的人,薛家满门抄斩,不是你我之事那么简单。”

讶然睁眼,君逸羽微一寻思,又偏头看得长孙蓉的宽慰眼神,随后释然笑了。“嗯,我们去吃饭吧。”

“好”

卫南客栈兼营酒家,规模不小,一楼大堂,二楼雅阁,三楼客房。

在店家的带引下上得楼来,将入雅阁时,君逸羽下意识的看了眼栏杆处的二楼小厅,却是一幕纷争入眼。

“美人,还在这弹什么琴,丢了这小杂碎,跟爷走,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公子请自重!”

“嘿,美人别害羞嘛。”

“哇――哇――”

“放手。”

“放开她!”琴案后被调戏的女子背上背了个小小婴孩,此刻被惊吓得啼哭不止,以至于女子被人强拉之后不能也不敢太过挣扎,君逸羽见了,三两步上前替她拧掉了“魔爪”,“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公子。”女子后退道谢间已迫不及待的解下了背袋抱过了背上婴儿,“彦儿乖,不哭不哭。”

“哪来的小子多管???爷今天不和你们计较,不和你们计较。”醉眼迷蒙中正要对君逸羽放狠话的男子,见赵杉带人满脸不善瞪了过来,酒劲稍微去了些,转口嘟囔间灰溜溜的退走了。一看就有些来头,为了这么个娃都有的半老琴女,不合算,不合算。

“多谢公子相助。”施礼道谢,依旧将孩子背于身后,女子抱了案上丝桐便要离去。

“姑娘请便。”目送琴女离开的背影,君逸羽微有些迷惑之色,酒家嘈杂,献艺一般琵琶用得多,用琴的真是极少见的,而且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眼熟。眼看女子要下楼了,君逸羽终是试探着唤道:“苏师傅?”

女子不答,君逸羽却是注意到了她一瞬凝滞的脚步,几步追上前去,“苏师傅?你是苏宁秀苏师傅?”

“公子认错人了。”

近看琴女面貌,虽觉憔悴得厉害,但君逸羽仍将她与几年前那个琴技名绝江南的女子重叠了起来。“苏师傅,你不认识我了?”想到自己少年身躯一长一个样,君逸羽一拍额头,“啊,苏师傅,你不记得我,当记得我师姐的,我师姐叫易清涵,她曾经向你学琴的。”

“你是???小羽?”

“是我”见苏宁秀认出了自己,君逸羽弯眼笑得漂亮,“苏师傅你还记得我。”

“嗯”

“苏师傅你怎么会在这?”疑问间见得苏宁秀肩头冒出的小手,君逸羽又笑了,“苏师傅,这是你的孩子吗?真可爱。他爹爹呢?”

“是”苏宁秀侧头见了孩儿的小手,露出了一丝爱怜神色,却在君逸羽的“爹爹”音中面色一冷,“他没有爹爹。”

君逸羽笑容一僵,分明记得她从良了的。如此,必是出变故了。也是,不然她怎么会在这卖艺呢。

“阿羽?这位是?”君逸羽暗恼自己的后知后觉,一时尴尬得不知如何言语的关头,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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