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微微一震,君承天想开口赶走君逸羽,抬头看见他眼中的关切时,却似透过那双点尘不然的琥珀色眼睛穿越了浩渺时空,看到了那个温暖他生命最初的女人。
一拍额头,君逸羽作恍然大悟状,又疑惑道:“啊!小姐怎么会在宫里?不知小姐是?”唔,她是敏佳郡主的事,是熙儿告诉我的,可不能让她知晓我知她身份,别让她猜到熙儿和我私下出宫了。
“哼!”卢琬卿偏头轻哼并不作答。
“都说萱儿和荣乐亲近,刚刚还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荣乐一来便没事了,今儿可算是让本宫见识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延平大长公主虽然不知如今这情况是为何,却也知场面不好,连忙笑着出来打哈哈。
“小王见过延平大长公主。”君逸羽抱着君若萱不好作礼,只能弯了弯腰。
“羽儿,该叫姑祖母。”
“我???”君逸羽诧异的看了君承天一眼,他就不明白了,以前不都是叫大长公主的吗,也不知从哪天起,皇爷爷竟要人改起了口,不比家里叫习惯了,延平公主生女儿晚,也不过刚入五十,看起来四十多的样子,乍然要他管人家叫姑奶奶,他怎么叫得出口哟。
看君承天眼色坚持,君逸羽无法,低低一声“姑祖母”出口。
“好,好,抱着萱儿呢,不用多礼了。”延平大长公主倒是知道这改口为那般,和卿儿的婚事已经不成了,改叫姑祖母和皇家更像一家人不是?翼王府倒不让人讨厌,皇兄喜欢,她便也没意见。别说,这“姑祖母”听着了,还真似乎亲近了两分。
和气示意君逸羽免礼,延平大长公主又指了卢琬卿道:“荣乐与本宫的女儿见过?”
“原来小姐是敏佳郡主,失敬失敬。”
卢琬卿定定坐着,无甚反应。
“这???”
没见卢琬卿给君逸羽还礼,两人似有过节,似又不识的状态,惹得延平大长公主颇为奇怪,她还来不及问出,君承天已经先一步开口了,“卿儿,你和羽儿怎么回事?”他这外甥女儿心气是有些高傲,但也不至于失礼,羽儿都对她两次见礼了,她对羽儿怎的这样?不是说认识吗?
卿儿?敏佳郡主的名字吗?君逸羽笑笑道:“皇爷爷,没事。我和郡主在宫外见过,只是那时不知她是敏佳郡主,有些误会,无妨的。”
“皇舅问我呢,谁让你说话了。”伪君子,谁和你无妨,妨碍大了!你竟是荣乐郡王!荣乐郡王哪来的姐姐!还说什么与西武公主情投意合,还作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讽刺顾泽,你比顾泽更不如!我就说奇怪呢,你把莲花灯给那女人时浑不似姐弟味!还真不是!
“卿儿,怎么和荣乐郡王说话呢,不得无礼!”延平大长公主斥责一句,心内摇头不已。君逸羽幼时延平大长公主便见过,她倒喜欢那时的小玉童,长大了出落得出落拔萃的,加之表现似足了他爹的专情,拿来当女婿真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后来阴差阳错着君逸羽再不能娶自家女儿,她原还遗憾来着,可如今瞧着,卿儿在荣乐面前这冤家模样,万幸婚事未成,否则,又是一对怨偶!
君承天好笑的摇了摇头,“那这回羽儿来说说,你们两是在哪儿见的啊?是个什么误会,把我们一向大度的卿儿气成了这样?”
君逸羽也正奇怪呢,不就是从你手里赢走了莲花灯吗,那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儿成了这样?是了!她那天口气里就似不满荣乐郡王的,不会是因为顾泽的事吧。这个时代的女儿家,婚事是第一大事,她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结果婚约被我搅合了,说不准,还真说不准???想自己耽误了人家的终身大事,君逸羽一时间歉意满满。
感受到君若萱乱动想小手,君逸羽抱她在怀里逗弄的掂了掂,惹得小家伙咯咯笑,这才对君承天回道:“我与郡主在灯谜会上遇到,那时不知她是敏佳郡主,与她比试过猜灯谜。”
君逸羽只轻描淡写着含糊了几句,君承天不由得猜想起来。卿儿聪明,性子也有些争强好胜,那,是她比输了,才对羽儿这样?
君承天正想多问几句,却听自家妹妹拍掌叫道:“猜灯谜?是上元节吗?听说卿儿与一个少年比试没分出胜负,后来又比诗词,被那少年赢了去,那人是荣乐?”
女儿的婚事连番被耽搁,延平大长公主上心得厉害,尤其上元过后卢琬卿竟派人打听起了一位少年公子,她自是留意到了的,还曾叫来女儿的贴身侍女青凝打听,是以一听灯谜会就联想了起来。
没想自己说那么简单延平大长公主还能知道始末,君逸羽愣了愣才老实答“是”。
得了君逸羽肯定,延平大长公主却是“咯咯”笑乐了,君承天看得满头雾水,“延平?”
“哈哈,皇兄,这事儿你必也听说过的,今儿上元玉安不是出了首绝妙元夕词吗,就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那首,这就是荣乐比试赢了卿儿的词。坊间都说这词能比过荣乐,没想还是荣乐写的,哈哈,你说好玩不好玩?”
“还有这事?有趣,当真是有趣!”
卢琬卿还想着要不要说出君逸羽身边跟着个女子的事,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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