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好奇地打量起林燕娘。
忽然夸道:“镇北将军的夫人可真是奇女子,今日一见,也让沈某大开眼界,不愧是将军选中的人。”
身为一品丞相,称云靖宁将军,却自称沈某而非本官,可见其低姿态。
云靖宁正要说话,谁知沈丞相又开口了。
他笑道:“只不过在京城之中,将军又是那么耀眼之人,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路可很艰难,将军夫人保重。”
云靖宁顿时目光沉沉地看了沈丞相一眼。
“多谢告诫,云某的态度与云家的立场,今日已向皇上表现,若是有人无视皇上的话也要来拆散云某夫妇,可不是得罪云某的问题,而是大逆不道、其心当诛了。”
他的声音清冷,却也不急不躁,只是淡淡说明一个事实,跟皇上对着干,这心思就耐人寻味了。
“当然云某的郡主母亲,闹了闹了,打了打了,就这样吧。”若想利用他母亲的性子来搞事,也要掂量掂量。
“将军说的是。”沈丞相笑了笑,并不因云靖宁这些不善的话而不悦,只是说出他认为最合情理的事实。
“其实只要将军与夫人后退半步,纳上一两房小妾,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何乐不为?”他笑了笑,说得云淡风轻。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云靖宁立刻反驳,微微嘲弄地看了沈丞相身后一眼。
“幸亏云某不信堂堂丞相家的千金会甘愿作妾,不然还要以为丞相大人在兜售自家千金了。”
“将军多虑了,沈某的女儿,已得皇上掌眼,将要挑选相配人家赐婚了。”沈丞相连忙解释。
“那就先恭喜沈丞相觅得乘龙快婿。”云靖宁笑着道了喜,再说道,“丞相为文官,自是不知武将门第的想法。”
“你们身在京城三妻四妾后宅争风吃醋视为佳话,但这恰是我们武将最惧怕之事。”
“惧怕自己在战场拼命,家中小妾谋算正妻嫡子,后宅不宁何以安家?不安家何以安天下?”
“尤其咱们戌边之将,多的是几年不归家,家中发生了什么也远水难解近火,连自己妻儿都护不住又如何护一方安宁?”
“常年戌守边将可以带妻儿走,若三妻四妾美妇成群,这是去执行军务还是去郊外游春?”
他说着无视沈丞相脸色的尴尬,呵呵一笑又道:“武将乃血性男儿,想的是回家能看到贤妻麟儿,不被庶务分心。”
“而不是沉迷温柔乡,被美色蒙蔽了双眼、侵蚀了本性,忘了年少时意气风发的初衷。”
“我想,对于这点,丞相大人应该也能认同,美色误人,尤其身在高位,温柔乡即坟场。”
这话中带着暗示和嘲讽,家中已有美妾十数人的沈丞相顿时涨红了脸色,尴尬地附和着:“是啊,将军所言正是我辈所想。”
平白被个年轻人教训了一顿,沈丞相心中懊恼,便转移了话题。
他看了老侯爷手中的孩子一眼,笑道:“将军之子颇受皇上喜爱呢,瞧着也是招人疼爱。”
既然说到孩子,云靖宁便没作声了,自有老侯爷来应酬。
两个朝堂上精明人自然懂得话术精妙,谈笑风生气氛便没那么尴尬了。
也就云靖宁和林燕娘,说话不留情面,又总怼得人无法反驳,实在不讨喜。
就这么一路闲聊着,快出宫门时突然张公公领着人赶了上来。
原来是皇上对林燕娘有赏。
与上午封诰赐赏不同,这次竟是赐琴棋书画。
云靖宁和林燕娘见有赏赐,便要跪领,张公公连忙阻止,笑道:“皇上说啦,让你们不要跪,也不必再去谢恩,收着就是。”
俩人自是应下,又朝宫中那边拜了拜。
张公公让人奉上御赐之物,第一件就是一具黑中绣着火焰般赤纹的七弦琴。
“这张骄阳琴,皇上说很配林氏,送与林氏练琴。”张公公解释。
林燕娘早已满心激动,双手接过便抱在了怀中。
“这里有本玲珑局棋谱,还有一本古琴谱,一套名家字帖,还有两卷长林居士的山间鸟语图,正好合了琴棋书画,让林氏多练练。”
“谢皇上!”云靖宁和林燕娘双双感激地谢恩,云靖宁就将装着棋谱、琴谱、字帖的小箱接了过来,另有两卷字画,就由老侯夫人代为接过。
之后再由跟进宫的婆子们帮拿着,与张公公又寒暄了几句,碍于沈丞相就在一旁羡慕道喜,也不好再给茶水钱。
张公公也明白在宫中还是要注意身份,便一抱拳,匆匆回去复命了。
“哈哈,琴棋书画,媳妇儿,皇上对你这才女很有信心呢,你可要好好练,莫让皇上失望。”
云靖宁高兴地看着林燕娘,见她抱着琴不撒手,就知道她是真心欢喜那琴的。
这一路南来,她什么都想学,骑马、写字、作画,抚琴、吹笛,连书都买了一堆,马车之中长路漫漫,她每天都不闲着。
多半时候是他抱着孩子,看她学这些东西,在他指引进门后,几乎不用他再操心,她就自己勤学苦练,成绩一天天好起来。
连他也不得不感叹,他到底娶了个什么神仙娘子啊?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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