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人。

“看来你想明白了许多事,那么,你认为你能活着离开吗?”

褚亨冷哼一声,道:“打不过,总能跑吧。”

“是吗?”

解珍和史进向褚亨跑去。

褚亨身后的雪地陡然有细微的藤丝从雪地上蹦出,如钢丝一般,拉着褚亨的身子向后荡了出去,褚亨像只飞鸟迎着风雪向高楼飞去。

哪里,有庞万春。

……

最准的箭,最厉的箭。

他们曾以街头诸人的生死为赌注,各有胜负。

现在,他们以自己为堵住,赌一场生死战。

赌别人的命,容易,赌自己的,很难。

难,是因为,这不只是生死,而是勇气和心里素质的比拼。

两只箭,在风雪夜空交叉而过。

庞万春收起了弓,眼睛死死地盯着风雪飞来的箭。

箭,依旧射向喉咙,但是庞万春没有侧身躲开的时间,所以他再次微微向上蹭了蹭,箭在他喉咙以下寸许,打了一个血洞。

庞万春后退,鲜血点点滴落,散落白雪。

高楼另一边,不可躲避的箭,花荣也没有办法躲,哪怕花荣看透了对方箭的轨迹,看透了箭将要射向的位置――眉心。

花荣没有躲,而是将背负的手伸了出来,一只出现在风雪中,头的红缨迎风飞舞,明亮的尖竖在了眉心。

箭与尖碰撞,然后向旁边划过,在花荣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箭痕,细微的鲜血从箭痕渗出,如给他的额头栓了一道红绳。

庞万春再次站在看高楼边沿,看着风雪对面的那个人,微微叹息。

――他忘了,花荣是、箭双艺。

风雪中,花荣的箭已经立在半空,无形的箭,开始压迫寒风和飞雪。

庞万春拉弓,寒风灌入衣袖,灌入胸前的那两个血洞。

庞万春开始咳嗽,咳嗽的时候,鲜血溢出嘴角,拉弓的手抖了抖。

花荣,箭出。

庞万春,却没有出箭。

这场生死赌,自己输了。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自己终究是赌输了。

无形箭,无法可挡。

庞万春直起身子,昂起胸,看着满城的风雪,闭上了眼。

输了,但是心情却很愉快。

或许,这就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之后的心绪吧。

“这就准备认命吗?”

庞万春还没来的及睁眼,人得身子已经向旁边飞出,接着滚落在高楼屋顶的雪地里。

褚亨伸手,藤条伸出,拉着庞万春向高楼的另一面跳了下去。

两个人,如人猿一般,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挡着向远方走去。

风雪扑面,庞万春刚才的情绪一扫而空,笑道:“哈哈,怎么可以认命呢!”

“花荣,我们来日方长!”

高楼上,花荣收起射箭的姿势,身前风雪墙陡然破裂,风雪爆开,而后回归天地。

风雪街头上,李逵、史进、解珍、石秀看着高楼上的那飘扬的红旗。

“朱兄弟他们呢?”

花荣指向北方。

史进等人开始向北前行,去找朱武等人。

……

柳城,擎天大楼会议室,在柳城最高的地方,会让人有一览众山小的胸襟。

可是,现在,在会议室,诸人都生不出这样的气魄。

王庆将身前的拼图拿了过来,道:“我的人,又死了一个。”

会议桌的前端,田虎半躺在椅子上,毫不在意道:“我也死了一个人。”

王庆扭头看向李助,道:“李叔,情况如何?”

李助皱眉,看着眼前的云隐图,道:“大局明朗,但是有一处微微发生了变化,有些看不清。”

“你说的是北方吧。”

李助看向蔡京,蔡京用手指了指监视器。

在柳城的北方,在漫天的风雪中,有一个穿着病衣的男子和一个穿长袍的高大男人走进了柳城。

那个病人,蔡京和刘敏等人记得,他出了城,现在他带着另一个人入城了,不是那个僧人。

蔡京看着刘敏,道:“看来你的算盘要落空了。”

刘敏点头,道:“对方是智多星吴用,想要对方上当,可能有点难。”。

蔡京看着监视器,道:“那个人是谁?”

刘敏道:“只要入城的,就没有料想的那么重要了“

蔡京道:“你忘了,就在刚才,你在柳城的布置被梁山的人破的零零碎碎,还死了两员大将,八个小兵。”

刘敏听着蔡京的话,那眼睛微微瞥了一眼王庆,见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才舒了一口气。

“蔡太师,我觉得,你另外一个人该出场了。”

蔡京摇头,道:“那个人,不归我管。”

“那真可惜。”

“但是,那个人会来。”

刘敏笑道:“如此就好,那么,我们讨论一下我们第二个假设。”

蔡京笑道:“可是,我们两个的假设不一样。”

“正因为不一样,所以我才要听你说。”

蔡京笑道:“你是总指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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