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光听这声音都让人生寒,那站在门口的人呢?
翁析匀浑身都湿透了,但他却没有离开,他看着楼上那亮灯的一个房间,他多希望看见桐一月出现。
这可不是毛毛雨,是暴雨啊,来袭凶猛,气温骤降,站在这雨里,好像浑身的血液都要冻僵了。
可是,薛家客厅里,薛常耀还悠闲地在看报纸,桐一月在旁边急得两眼通红。
薛常耀冷冷地说:“我到要看看,翁析匀不走,他是要准备淋到什么时候。男人用这种招数来哄女人,其实没几个能坚持多久的,不出半小时他就得跑。”
薛常耀说的话也算是并不夸张,那么大的雨,正常人谁会傻到在雨里站很久的?
桐一月心急如焚,时不时望着窗外,清澈的眼眸里是担忧。她只能默默祈祷这雨快点停啊,不然翁析匀受不住。
但老天爷听不到桐一月的祈祷,雨势一点没有缓和的迹象。
就连桐一月都忍不住叹息……或许翁析匀真的走了吧,毕竟,雨下太大了。
桐一月闷闷不乐的,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去了,连电梯都不想坐,整个人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房间,桐一月失魂落魄的倒在贵妃椅上,木然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却浮现出翁析匀的身影……他是知道了她要跟乾昊结婚了,所以才来的吗?
他该有多心痛多伤心?
桐一月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与他团聚,盼着能重新回到他的怀抱。离婚是权宜之计,迫不得已,可她从未真正想过成为别人的新娘。
桐一月对于翁析匀,除了思念和爱,更多的是歉意。为了挣脱被囚禁的困境,她不得不演一场离婚的戏,但现在呢,她真的要去嫁给乾昊了,翁析匀可怎么办?
这段时间,翁析匀受的精神打击够多了,再添一件的话,他会不会心痛得疯掉?
桐一月有气无力地站起来,走到窗户边,这一看,不禁彻底呆住了。
天啊,他还没走?他还在门外淋雨!
桐一月的脑子完凌乱了,胸臆里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她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转身冲出房间。
“爸爸……爸爸……我要去见他,让我见他!”
桐一月泪眼摩挲,强忍着泪水没掉下来,可她的激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薛常耀蓦地将报纸攥在手里揉成一团,撕碎。那声音听着都恐怖,仿佛在说着薛常耀此刻多么的愤怒。
“我说过,不准见!滚回你房间去!”
桐一月也正是情绪高涨的时候,意志十分坚决:“不,我一定要见他!爸爸,如果您不想我在跟乾昊结婚的当天一头撞死,您就让我现在出去见他!”
薛常耀倏地眯起双眼,精冷的视线很瘆人:“你说什么?你敢以死威胁我?”
桐一月毫不畏惧,她也是豁出去了。
“是,就算是威胁,我现在必须见他!”
桐一月已经明白了翁析匀的意思,假如见不到她,他不会走的,在这么大的雨里,淋一晚上的话,还能活吗?
桐一月趁薛常耀愣神之际,猛地冲出客厅的门,不顾薛常耀在她身后怒吼。
她冒雨出来,狂奔向他,同样的,被淋得浑身湿透。
翁析匀看见桐一月出来了,他本来快晕过去,可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又有了一点力气。
“月月……老婆……”隔着铁门,翁析匀透过门的缝隙,握住桐一月的手,发青的嘴唇哆嗦着呼唤着她。
此刻,两人都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触到对方冰冷的手,那种心疼的感觉难以言喻。
“傻瓜,笨蛋!谁让你来淋雨的,你会生病的!”桐一月带着哭腔的怒吼,却饱含着满满的疼惜和爱。
翁析匀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很难得的,他高大的身躯因寒冷而发抖,战栗。
“我就是想来问你,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你会不会跟乾昊结婚?”
“我……”
桐一月刚要开口,身后却传来薛常耀低沉的声音:“你们别抱有任何幻想了,我已经订下日子,很快就会登记注册结婚。”
薛常耀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翁析匀差点气得背过去,桐一月也愤懑地说:“什么日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订了?”
“我跟乾昊商量过的,他的意思是日子由我们这边定,定了告诉他就行,我刚才看过,过几天就是好日子。”
“薛常耀,你休想逼迫月月结婚,她不会答应的!”翁析匀的嘶吼,一半被雨声盖住了,听起来格外凄凉。
薛常耀却一点都不担心,只是冷冷地看着桐一月:“你告诉他,你会不会听我的话。想好了你再回答。”
最后那句分明是警告。
桐一月心如刀绞,恨不得能冲破铁门出去拥抱着这个痴情的男人,可她的脚步最终是没有迈出去……
“月月,老婆,你说话啊,你告诉他,你不会嫁给乾昊,你说啊!”翁析匀也急了,难免情绪激动。
他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她,浓浓的深情,万分的期盼,却只看到她在沉默片刻之后,往薛常耀身边靠了一步,站在他的伞下,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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