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相继飞了回来,叠在树枝上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种类,都是她能从大脑记忆库中于濒危或灭绝两类中能对号入座的。

隐隐的,她心底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同一时间,阑夫山绝顶,坐南方的乾坤台下三乾门现任掌门画硎双目微合:“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师妹呢?”

“师妹她太蛮不讲理了,师傅,方才徒儿在东面乾坤台打擂下来,本是客套,与对手说了几句谦话,师妹竟扬言要诛杀她,这也给旁人听到了,想我三乾门的清誉该如何放?是此,徒儿才就着表面说了她几句,她竟这般不懂人情世故,转身就走。徒儿找遍了阑夫绝顶,未见师妹的影子,想必是回三乾门去了,这才姗姗来迟。”

听着得意弟子田易将事情一五一十尽数道出,他微合的眼下藏着的是怒意:“就你天真,你师妹什么性子你不晓得,她能乖乖回三乾门去?”

玄色道袍袖口有意无意的挡在唇边,画硎沉声道:“出门前反复交代叫你万事迁就她,你当为师的话是耳旁风?”

不待弟子田易解释,画硎便不耐烦的紧接着呵斥:“速速找到你师妹,趁她闯祸以前,无论你是哄还是作骗,都得把她给带回来,若是叫第三个人知道你师妹是嗜骨玄煞的传人,语长老一旦问罪,为师也保不了你。”

田易可谓是有苦难言,进退两难,唯有硬着头皮答应:“弟子这就去。”

“等一等。”画硎似乎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精致小玉瓶:“这里装有两颗辟煞丹,你服下一粒再去,你师妹暴戾之处尽随了你语长老,以防万一她若当真对你动手,你知道该怎么做。”

有了隔音的禁制,两人的交流只消微掩唇型,旁人是无从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