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试了也看不清楚银针变色了没有,好在眼睛不好耳朵、鼻子和嘴巴挺好使的,银针遇着毒物又会作用产生很淡的气味,他只需拿到鼻前嗅嗅就知晓了。

他也不是不信钟婶,只是有些人就是防不胜防,钻空子下毒。

这些都是哥哥同她说的。

她这才明白当初她特特带给他的烤红薯他为何不吃。

她不懂,哥哥这样活着不累吗?要防这个人又要防那个人的,但……

“哥哥,你的眼睛……为何会这样啊……”

顾淮拾筷子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不过一瞬就恢复如常。

“如卿卿所想,被人在食物里下了毒。其实银针有很多毒物是防不住的,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安慰罢了。”

“哥哥……”骆卿又试探着问道,“得罪了很多人吗?有很多的人想要害哥哥吗?”

“是啊。”顾淮伸手轻拍了拍骆卿的头,恫吓道,“所以卿卿可要小心了,跟着哥哥可危险了。”

骆卿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到嘴里:“才不怕呢!”

半晌,她又道:“哥哥,我想学医!”

这是她头一回有这般强烈的愿望,想要治好好看哥哥的眼睛,想要为他辨毒识药,想要护他安宁。

顾淮夹菜的动作一顿,复又继续,只听得他温和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