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罗狱是真的喝多了,他不但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杀手房东俏房客。

楚天足足等了三炷香的工夫,却还是不见他的人影,连带那个被派去传令的亲兵也莫名其妙蒸发了。

“慕大人,看来你的手下并不怎么听话。”夕雅刚刚洗完澡,坐在都统府的东花厅里一边陪楚天等罗狱一边品尝着侍女端上来的两碟干果。

这些干果部是从距离度朔山一万八千里外的雍洲用魔舟运来,价格昂贵根本不是寂然城的平民所能享用。

楚天也尝了一枚“火离果”,竟是入口即化甘美无比,滋补功效甚至不输于自己曾经尝过的交梨火枣。

听到夕雅的调侃,楚天心里苦笑了声。他早已从慕成雪的记忆里了解到这位都统大人在虎贲军中的尴尬地位。真正的军权完掌握在了罗狱和赤风两人的手中,多是时候慕成雪不过是件摆设而已。

事实上罗狱在虎贲军中的资历比慕成雪还要浅,直到三年前原先的左营统领战死在了度朔山中,他才被窠卫招募进虎贲军担当统领。

等到夕雅将两碟干果部消灭完毕后,一身酒气的罗狱终于姗姗来迟。

他的身材异常魁梧只比巨无霸一样的斩天矮了半个头,身穿戴银红色魔铠,走起路来铿然有声,像是有一串金雷碾过花厅。

“哗啷哗啷――”他步履蹒跚走到楚天跟前大咧咧往椅子里一座,打了个酒嗝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一股酒气袭来,楚天皱了皱眉强按不快道:“有没有东阳耀和南月薰的消息?”

罗狱哈欠连天,漫不经心道:“你派人叫醒我就为这点破事?”

楚天一言不发地看着罗狱。罗狱懒洋洋地合上嘴,低垂眼帘竟然当着楚天的面打起了瞌睡。不一会儿鼾声大作,呼噜呼噜睡得甚是香甜。

夕雅似笑非笑望向楚天,似乎在说:看你能怎么样?

楚天冲她笑了笑,站起身慢慢走到罗狱身前,突然毫无征兆飞起一脚踹翻他屁股下坐的椅子。

罗狱连人带椅飞了出去。以他的修为即使在熟睡中,也绝不至于轻易被人偷袭成功,只是做梦也想不到楚天居然敢踹自己,这才毫无防备地着了道。

“哐!”罗狱庞大的身躯摔倒在地上,就像平空砸落了一道惊雷震得花厅晃颤。

“兔崽子,你找死?”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躯目露凶光瞪视楚天,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饿虎浑身散发出慑人的杀气,花厅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网游之天下无双。

楚天冷冷地望着他道:“是这一脚不是地方,还是你的榆木脑袋不开窍?”

“你说什么?”罗狱的眼中燃起了森寒可怖的冰焰,手已抓向腰间佩戴的魔刀。

他从来没把慕成雪放在眼里过,只是隐约听说这酒囊饭袋的来头不小,连寂然城城主窠卫都颇为忌惮,这才没由着性子一刀把他给做了。

好在像慕成雪这样的纨绔子弟多少还有点自知之明,又素来欺软怕硬,所以这些年和罗狱、赤风一直相安无事从不敢真的招惹到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头上。

哪里晓得今天慕成雪不知犯了什么邪,竟然在太岁头上动起了土。

罗狱杀心大炽,暗自寻思如何整死楚天。就算顾忌他的家世不能公然下手,可派上几个得力的心腹悄无声息地将这小子宰了下酒却也不成问题。

正在剑拔弩张山雨欲来之际,花厅的屋顶猛然爆裂。一条红影像闪电般扑落,掣动十支明晃晃的殷红骨刃插向罗狱的头盔。

罗狱大吃一惊拔刀劈出,电光石火之间模模糊糊看到了刺客的脸容,愕然叫道:“南月薰!”

若在平时他的修为只是略逊南阳部落的狼主一筹,业已达到圣阶的抱朴境界,二三十个回合内决不至落败。可偏巧今天喝得烂醉如泥又事起仓促,这一刀蕴含的功力远不及巅峰时的五成。

“叮”地脆响,南月薰右手骨刃压住魔刀往下猛按。

罗狱刚想运劲抗衡却感到浑身酸软发酥,经脉中魔气运行的速度也不知比往常慢了多少,顿时一口气接不上来右臂发麻被南月薰的气劲趁虚而入,手中魔刀不争气地直往下沉。

他又惊又怒,提起左拳便欲轰出。突然眼前红芒闪动,南月薰左手切入森冷锋利的骨刃抵住罗狱眉心,冷喝道:“别动!”

罗狱口中暴出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左拳不甘地垂落道:“你跑不了的!”

南月薰夺过罗狱的魔刀,警惕地盯视楚天和夕雅沉静道:“我要一艘魔舟。”

说着话从屋顶破开的洞口中又飘落下一个中年男子,正是东阳部落的狼主东阳耀。他在越狱时为了掩护南月薰受了极重的伤,却不敢暴露踪迹寻找秘魔师救治,只能强行运功压住伤势和南月薰东躲西藏逃避窠卫的追捕。

后来两人经过商议,索性反其道而行之潜入了虎贲军的军营中隐藏了起来,同时寻找机会绑架寂然城四大都统中最不中用的那位慕成雪慕大人,好利用他要挟窠卫逃离险境。

谁知慕成雪外出多日,南月薰一直没能找到下手的机会。直到刚才楚天和夕雅回到军营,两人得着消息便立刻赶来,正好撞见醉醺醺的罗狱。南月薰当机立断发动偷袭,将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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