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虎贲军大营的第二天,楚天就以伤势恶化需要静养的名义在几十名亲兵的护送下返回了巨麓庄园,将军务交给了左营统领罗狱临时代管杀手房东俏房客。
罗狱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都统大人前脚刚走他后脚便下令将虎贲军左营拉到荒原上操练,同时协助搜索赤风统领的下落。大营里只剩下了几十个老弱病残,顿时显得空空荡荡。
按照寂然城军规,整军的调动必须通过窠卫的核准。但罗狱仅仅带走左营,只需向城主府事先报备一声即可。当然,等窠卫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罗狱和他麾下的左营早已人去楼空。
接下来的将近二十天,是楚天来到幽魔界后过得最为轻松悠闲的一段日子。
巨麓庄园里的事都由夕雅、斩天、碎罗等人料理得妥妥贴贴,根本不必他操心。
枯寂隔三岔五便会派遣心腹秘密前来,将寂然城最新的情况以及窠卫等人的行踪动向报告给楚天。
不久之后南月薰和东阳耀也率领着各自部落的五百名战士前来汇合,加上稍早时候赶到的北夕部落五百名狼魔族战士,巨麓庄园不知不觉间便汇聚了包括八百名巨魔族武士、七百名虎贲军战士、五百名伏魔族战士和一千五百余名狼魔族精锐在内的强大力量,逐渐有了和窠卫叫板的底气。
为了避免惊动寂然城引起窠卫的警觉,伏魔族和狼魔族战士并未直接进驻巨麓山庄,而是隐匿在附近的荒野中加紧操练。
但不同种族之间的摩擦冲突依然不可避免,尤其是伏魔族和狼魔族上百年的仇恨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化解。何况还有斩天和炽影这两个死不对眼的家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打,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那是常有的事。
幸好还有北夕雪在。说来也怪,凶悍如斩天、阴狠如炽影,只要被他妩媚含笑的眼神一扫便登时心里长毛背脊发寒,更别提一直就将大萨满奉若神明的南月薰、东阳耀等人。
楚天也乐得清闲,整日心无旁骛地参悟大道修炼肉身,很快就将慕成雪的体质改造到了抱朴境界。
他的道心亦在不断地成长壮大,对守一归真的领悟越来越深刻清晰。随之,那些从隐藏在元神中的神秘力量里释放出来的种种魔意也像颗颗珍珠般被慢慢串联起来,在灵台上逐渐呈现出天道拼图的神奇一角。
以往对大道的诸般执念、心障与迷茫,犹如三月里的春雪在一天天地消融,灵台愈发地澄清空灵,仿佛弹指一念间涛生云灭坐照返空。
然而那个不久前的诡异噩梦却依旧如同一团挥之不去的阴霾,始终困扰着楚天。
明明清楚那不过是一段梦境中的幻象,未必会发生在真实世界中。但城堡燃烧,魔塔坍塌,珞珈如火凤凰般从高空坠落的可怕影像仍然一次次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每一次都令得心神不可抑制地震撼惊悸网游之天下无双。
楚天有一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直觉,隐隐感到这段梦境似乎是在昭示什么?
然而自从那天从噩梦中惊醒以后,楚天便再也没有做过相同的梦。
但珞珈一直都在他的心里,一直都在,直至生命终止的那一天。
又过了两天枯寂来了。这次他是作为窠卫的信使,带来了一封亲笔手书。
手书的内容用北夕雪的评价来说就是“毫无创意,闭着眼睛也能猜到信里说的是什么”。事实也是如此,窠卫措辞严厉命令楚天必须在三天内将虎贲军左营带回寂然城,同时交出巨麓山庄,否则——
没有否则,抗拒命令的结果只能是死亡。对楚天如是,对任何人同样如是。
“在我出发前不久,有一艘装载了两百名红月武士的魔舟刚刚抵达寂然城。”
在巨麓庄园的一栋普通农舍里,众人召开了战前的第一次会议。
枯寂向楚天禀报道:“这仅仅是烈澜派来的第一批先遣人马。根据我收集的情报,十天之内将会有一千名红月武士和两千余名从各地征调的藩属武士奉命赶到,预计经过三到五天的休整就会向巨麓庄园发动进攻。”
“半个月,足够了。”楚天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假如不出现意外情况,云蝶仙的商船这几天也该到了。
“这次来的是烈澜麾下九大部曲中最擅长攻坚作战的荼罗军部,他们曾经只花了三个时辰便攻克了有五千余名守军的金汤城,三天后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城中已没有一只活物。从此以后荼罗军部便被人称为‘屠夫之刃’。”
枯寂不希望打击楚天的信心,但他必须尽到如实相告的责任。
“不过就是个杀猪的。”炽影不以为然道。
“爬虫更好杀。”斩天冷冷道。
“是么,要么你先试试?”炽影盯着斩天冷笑,露出嘴里白森森的尖牙。
北夕雪不理这两个无聊的家伙,问道:“窠卫也一定不甘寂寞吧?”
枯寂回答道:“他可能会派出天弓军和龙骑军督战,但不会直接参与对巨麓庄园的进攻。”
北夕雪满脸写着“如我所料”的表情,笑吟吟道:“比起我们,窠卫更不放心的应该是荼罗军部吧。两千人,哼,总算没让我感觉太无聊。”
“总共不到五千人,是少了点儿。”楚天好像对没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