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话落,满殿寂静,南宫宇眸光凝了凝,终是没再说什么。/

“成枫说吧,顺国有什么动静?”冷言诺看向成枫道。

“花千尧带着三十万兵马在天慕边境叫嚣,看来她之心当真是……”成枫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等的就是她出手,去准备吧,我亲自去见她。”

“冷言诺,你现在是孕妇。”南宫宇极不赞同。

“玉无忧不能去,他要在朝中坐政,提防暗手,你来了,更不能离开,要时时刻刻看着他的动向,注意他的脉息,虽然我用内力压住他体内的毒,可是难保没有意外,李若风现在也已是朝中主力,朝中派系甚多,他也不能离开,如今,就只有我和成枫能动。”

冷言诺话落,轻拍了拍肚子,“更何况,我不信能在那样艰难的环境外中存活的孩子会受不得这点动荡。”

众人无声,不得不说,冷言诺早已将所有事情分析得完美。

第二日,冷言诺与成枫清点十万大军,即刻出发。

六日后,快至边境的冷言诺与成枫和大军却收到一道让天下人唏嘘不已的诏告。

南国公然诏安告与顺国之合议取消,与天慕皇上怎么说也有千丝万缕关系,以生与天慕相生相息。

这则消息倒还好,更让人唏嘘的是,身为冷方诺的娘家,烈皇竟然下诏,立支助顺国,与顺国同契之好,两国共赢共利,相生相息。

本该与天慕唱反调的南国倒头来帮天慕,而本该相帮天慕的烈国却与顺国结了契约,天下之间一时间沸沸扬扬。/

收到后一则消息之时,冷言诺却只是自失的笑了笑,只说了一句,“他,终是忍不住了。”

不过,冷言诺有令,派人吩咐下去,一路兵过,皆不扰民。

三日后,天慕边境,仅隔一个雪离谷,冷言诺集结边境外二十万兵马与花千尧的三十万兵马在雪离谷两军相对。

花千尧依旧红衣潋滟,冷言紫衣清华。

两军对阵,女子更比过男儿。

“他晕睡了吧,快撑不住了吧。”花千尧出声,打破平静。

“为一不爱你之人而携兵马相覆,花千尧……”冷言诺主飘荡在整个雪离谷内,“放弃吧。”

“放弃,冷言诺,你要我放弃,你凭什么,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为了他我弃红装,着男色,流连花丛,不爱闺阁,爱杀戮,我们是朋友,是亲人,我之毕生所愿便是要嫁于他,与了共掌天下,而今,你要我放弃,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如何结果。”

“千尧,他们经过生死苦难方能在一起,你又如何不能成。”玉无忧此刻开口,他,终还是不放心,于两日期前抵达。

花千尧看着玉无忧,冷笑,眼中怒意滔天却化为深深无力的苦奈,一手指着冷言诺,笑得凄厉,声声夺人,“我成了她,谁又来成我,成我一生之舍。”

空气静滞,慕容晟睿与冷言诺身后三十万兵马静声不言,花千尧身后的南宫宸与天语老人于这一刻,竟也没有言语,天语老人原本因着楚浴染之死,心中于花氏一族多少有些隔阂,如今也只是承着责提,可是此刻,看着花千尧,面上也起深深的心疼。

“你可知五岁的我,为了让体内的情魂引不让他发觉,又不伤了他深受寒毒所苦的身子,所以甘愿承受所有万针钻心的疼痛,那种痛,比过那日天慕飞雪冷言诺你所受寒伤千百倍,你可知我身着男装习遍百艺,进入无忧阁为了得到别人的尊重,又付出了多少努力,每一次他吩咐下的事情,第一个办的人是我,第一个成功的是我,第一个不忍见他眉心而蹙的人,也是我,森山秘林,荒漠草原,天南海北为他奔波绸缪,就连我身为明氏后人,却都背弃所有一步步的帮他,你现在让我成,冷言诺,玉无忧,你觉得我成得了吗。”花千尧神情激愤,这一刻她早失了方才指挥万千铁骑杀破之力,只不过是一个受了情伤的寻常女子。

冷言诺看着花千尧,玉无忧也看着花千尧,可是眸中却无丝毫波澜。

“所以你杀了你的亲生妹妹,一情起,为情伤,花千尧从一开始你就错了。”万千军马中,响起冷言诺清灵如环扣的声音,清悦的却带着一丝看破一切的深寂。

花千尧愕然抬头看着冷言诺,然后冷笑,“你说我错了,那你到说说我哪里错了。”

“你最错的不是爱上他,而是在他的身上种植了情魂引,那日山洞里,你可还记得你对我说之话,你说当年烈国圣女加诸在他身上,让她娘亲早死,自己亦身受寒毒所苦二十年,那你又可知,亲梅竹马最好的同伴却在他防不胜防之时所下难解之毒,还要看着他一日一日围绕在自己身边,在给予自己最深最柔的温暖之时为他上刀山下油锅,他的心,你又可曾关心过,他,痛不痛。”

花千尧神情猛然一怔,一双波光流转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冷言诺。

“当他知道他最好的朋友与亲人却是一切的罪魁祸手之时,又有谁来成他,他不只有倾世容颜,更有睿智盖华,不只有果断凌厉心,更有铁腕悲怜情,他能容楚浴染一步一步在云谷郡一呼百应,难道就当真不知你就是真正的明氏后人,他能六岁而独闻蓝家,能创立隐世而不受人窥的雪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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