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不久,神界便传出一道流言,说是玉螺与灼戎早就相识,彼此倾慕,奈何灼戎有婚约在身。
直到凤族公主的生辰宴会,玉螺和灼戎的事情才被撞破,这才闹到了宁泽神君那里,求神君做主。
而鸾族新继任的女君鸾舞表示愿意成,所以退了和灼戎的这桩婚事,如此一段佳话广为流传。
月琉璃坐在子虚宫前的台阶上,一边吃着果子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这则传闻,啧啧两声道:“这神界的人就是厉害,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也算是炉火纯青了。”
若非月琉璃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也许真的就被这美丽的传闻所欺骗了。有时候眼见都未必属实,更何况这耳听的了。
可见,这世上的事情没有绝对!
白暄随性一笑,眸光微扬,妖异紫瞳望着远处道:“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灼戎的声誉。他毕竟是未来的天君,身上怎可有一丝的污点?这也是后来他处心积虑阻止我们寻找神物的原因。”
一代帝王,执掌六界,在世上眼中这人必须是完美无瑕的存在。
可这看似无瑕的背后,谁又知道隐藏了多少的肮脏?六界这几十万年来,没有人能真正的做到无瑕。
羲华不能,宁泽不能,灼戎也不能。
玄渊听着白暄的这番话,他眉心微微一挑道:“龙傲为了让灼戎和玉螺培养感情,奏请灼戎去蛮荒历练,玉螺也跟着一同去了。蛮荒多神兽,我记得灼戎身边有个心腹叫鹿蜀,乃是神兽幻化,应该就是灼戎在蛮荒收服的。”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侧头看向白暄问他:“你可知这玉螺后来去了哪里?”
他们几次入仙界,见过云瑶但是一直未曾听过玉螺这个名字。是他们未曾在意过,还是玉螺已经不在了?
白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玉螺去了哪里。
月琉璃双眼一转,好奇的问道:“你们说玉螺会不会让灼戎给……”她的手往脖子上一划,做了个动作,滑稽又可爱。
白暄和玄渊忍不住失笑出声,各自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脑子里整日不知道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灼戎就是在怎么不喜欢玉螺也不至于将她害死。这其中定是还有其他的隐情。”白暄沉了沉眸,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远处暮色夕阳渐落,浮清山染了一片火红。
“今天的落日好美啊。”月琉璃醉在这样的景色里,感叹出声,她正沉醉着,却见似有人从一片火红中走了出来。
那耀眼的颜色将他身上的衣袍染成深红,就如同炼狱归来的恶魔,一双极深的眸子里星火斑斓。
“是灼戎。”玄渊目光一敛,眉心处轻蹙说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月琉璃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她目光紧随着灼戎而去,却见他穿过回廊似是朝着鸾舞的房间走去。
白暄望着那抹幽冷的身影眯了眯眼道:“跟过去看看。”
月琉璃和玄渊点点头,随即跟在了灼戎的身后,来到了鸾舞的房间,可是鸾舞却并不在房间里。
“糟了。”白暄脱口而出,眸光噌的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