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有些发红,好像是又羞又恼又恨的样子。

他羞什么羞?莫非是不习惯这种前呼后拥的帝王生活?

那就不要让人近身伺候好了,干嘛把她叫来围观?

屏风后面响起水声,两个负责打扫铺床的宫人涨红着脸,神色古怪地换了床单被褥。

钟唯唯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嗅到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就又问:“这是什么味道?”

宫人越发羞怯,羞答答地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开口说话。

钟唯唯莫名其妙,更有点不耐烦:“我这是在当差干活,该记录在案的都要记录下来,你们搞什么名堂。”

葛湘君同是红了脸,羞答答地小声道:“陛下……嗯……遗了。”

她从前伺候的是老皇帝,可没遇到过这种事,真是羞死人了。

钟唯唯没听清楚,追问:“什么?”

只听屏风后一声巨响,像是金盆打翻在地的声音,接着重华的声音冷冰冰地响了起来:“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