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水鬼化作了一团团黑气快速的溜回到了龙王河里面。

那一刻,连白晓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十几个水鬼逃走时,留下的那一道道寒气。

更别说他们——

陆安康看着那些水鬼逃走之后,走到江河身边小声说道:“你应该留一个下来问问,毕竟那个李怡好似也是掉进河里面淹死的!说不定能找到她的尸体......”

“不用!”江河将衣服的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在我下水的那一刻,方才想明白一件事情。”

他目光冰冷的盯着不远处李怡的鬼魂:“这个姑娘,不是淹死的!”

“不是淹死的?”东门疑惑的问道:“可是之前她说她跳河了啊?”

江河继续冰冷的说道:“详细一点解释,她如果是淹死的,那么此刻的她应该也成了一个水鬼了......”

事实上,张瑜应该也是水鬼。

但事情总有那么一两个意外的存在——

东门解释:张瑜之所以没有成为水鬼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她在掉进河里面淹死之前,魂魄就离开了身体。

毕竟人的魂魄本就是脆弱的,尤其是在那种时候......

“那如果李怡不是被淹死的?”陆安康疑惑的问道:“她的尸体应该在哪?”

江河缓缓望向了东南方:“应该在那个方向......”

......

看着手中那本已经泡烂的圣经。

江河知道那只手终于故意的给他留下了一个马脚。

......

“这本圣经是从哪里来的?”

陆安康好奇的问道,江河的目光落到了张瑜身上:“一个尸体身上。”

张瑜急忙摇摇头:“不是我的!我不信基督的!”

“我知道不是你的!”江河的目光再度望向了西南方:“我也知道这东西是谁的?”

......

或许应该早就想到,那个人充满了疑点。

他突兀的出现,带来的却是三件连锁案件的一个转折,同时也是起始案件。

如果没有李怡的鬼魂出现,那么无论是江河,还是白晓,又或者是郑一晨,他们谁也想不到在一尸两案之外,竟然还有第三个案子,还是最重要的一个案子。

随后,陆安康和东门带着张瑜的尸体,还有张瑜和李怡的鬼魂离开,前往了北区分局的停尸楼那里。尸体放在那里自然是最好的,至于白晓,在收到了郑一晨的命令之后,她选择继续跟着江河。也正好江河需要一个临时代替东门的司机。

白色的甲壳虫离开了龙王河,朝着西南城郊公墓的一座教堂那里行驶过去。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教堂的门却依旧大开着,像是等待着客人的带来一番。白色的甲壳虫在教堂门前熄火,白晓下了车,她紧跟着江河的步伐走向教堂。只是在教堂的门口,江河那如冰刀一般的目光刺到了她的身子,她的脚步下意识的滞缓了。

“我在...外面等你。”

那眼睛充满了杀气,而面对那杀气的人也充满了胆怯。

白晓退到了门边,看着江河一步步朝着教堂里面走进去。

夜深了——

在打捞起张瑜的尸体时已经午夜,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教堂里面依旧亮着烛光,只有烛光,没有一盏多余的电器。年轻的神父站在穿着他的长袍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到江河的脚步声走进来时。他缓缓的抬起头,看了看这个满身寒气的人,他默默的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愿主保佑你早日从地狱中解脱!”

他转过身,很直接的离开了。教堂里面只剩下江河,还有......另外一道身影。

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同。

那一次,他躺在最后一排睡觉。而这一次,他则是穿着笔挺的西装,大腿压在膝盖上安静的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江河走过去,与他隔着一道走廊并肩坐下。

“是你干的?”

“得看看你说得是哪些事情?我才能选择承认或者不承认?”

“李怡、张瑜、还有朱成。”

“两个受害人,和一个凶手,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

“李怡的尸体在哪?”

“就在这个教堂!”

“为什么要把她的尸体藏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在明知道被人算计了之后,还选择继续调查呢?”

“我是为了杀人!”

“如果是为了杀坏人,我乐意帮助你!如果是好人的话......”

“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这个案子里面可没有被冤枉的好人!只有被无辜害死的孩子,就跟你们南山孤儿院一样。”

这两个男人之间仿佛只有队伍,如果多出来些什么?那应该就是极少出现表情变化的江河在这个男人提到了‘南山孤儿院’的字眼之后,心理发生了明显的起伏。

如果这个世上,江河还存在什么软肋的话。那南山孤儿院的孩子们便是江河的软肋。

他为了那里,妻女都身亡了。那里的孩子成为了他唯一的寄托。即使他表面上冰冷冷的,因为他清楚只有这样的冰冷才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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