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响十分明显,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常住的。湾中村湿气大,海拔相对较高,闪电频发,简鹏生应该考虑过闪电的问题。

简越琢磨了一阵,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穿越。穿越在二十年后是个热门的话题,时空理论众多,如无限宇宙、泡沫宇宙、平行宇宙、子宇宙、数学宇宙等等。理论物理学家们绞尽脑汁,提出了众多的猜想,但没有一个能证实的。换句话说,仅存在于理论阶段,一切实验均不可控。在他看来,一些可怕的理论,如宇宙息论,似乎更靠谱一些,刚好可以解释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也可以解释很多“鬼上身”之类的灵异事件。

眼前的湾中村不是什么平行宇宙,不是什么子宇宙,就是他原来呆的,或者他认为他呆的。对人类来说,时间的长河不可逆,最多能暂时扭曲和混乱一下,所谓命中注定,有生必有死。没有什么前世,西南基地的简越是他,现在的简越也是他。那个鬼基地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课题,居然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如果没猜错的话,湾中村的环境刚好与西南基地的小盆地形成了某种联系,直接让他的记忆跳到五岁的身体上。

等等,为什么跳到五岁?长辈们对溺水一事闭口不言,肯定有难言之隐。从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祁可玉并不害怕简东明的毒打。他的记性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上学之后略大的事情二十年后仍历历在目。只有六岁之后的记忆,本身就不大对头。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溺水事故导致了严重的脑损伤,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恢复。换句话说,此时的他本应该是白痴,如同一张白纸。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穿越之后他能睡得这么香,除了长大之后渴望心灵的静谧,经常往西藏和寺庙道观跑,主要是记忆的完美录入,严丝合缝。脑损伤不要说以现在农村的医疗水准,就算二十年后欧美大医院仍感到棘手。祁可玉原来心里就不舒服,唯一挂念的是儿子,儿子变成低能儿,于是再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果断选择离家出走。

简宁英说,他是91年7月到沪上的,袁枫婷是老师,放暑假,刚好忙这事。根据墓碑上的时间,简东明是91年3月死的,中间有三个月。在这段时间,简东阳在干嘛?也许,是在犹豫要不要接白痴侄儿过来和自己一起生活,既怕被批评没人性,又怕此生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

西南基地的事也值得商榷,表面上看是天气恶劣,但鬼知道是因为实验引起的天气恶劣还是别的原因。以基地的保密级别,肯定有专线,又不是大雪封山,完没有必要留三个平民在基地里长呆。

不是管明昊在捣鬼,管大公子虽一直想做一番事业,但书生气重,性格较软,受家里的压力放弃了简月。后来接连找了几个女朋友,都不如意,才痛定思痛,不顾父母反对,到西南锻炼。这人心机不深,又从小受家庭的熏陶,不会耍如此低级的伎俩,给自己找麻烦。

不关孙集允的事,孙连长从军十多年仍只是个上尉,又上过战场,虽阴柔但军人气质明显,不是总参的特工。两人聊过多次,相处愉快。

邵忠亚是地头蛇,人比较豪爽,又是警卫长,谋杀三个手无寸铁的平民让军旅生涯蒙羞的事他肯定不愿意干。部队里能成为中校的没几个草包,而邵忠亚从短暂的接触来看很精明,知道分寸,擅长笼络人心。

宣彦锡是执行人,真名未知,执行人只是小卒,不重要。就算宣彦锡不做,也有王彦锡、李彦锡去做。

至于基地为什么要杀他,还伪装成实验事故,应该是他资助郭瑞甫的事无意中惹恼了什么人,想让他安静地消失。资助本来很简单――澄溪一个老板做红木生意,想弄一些缅甸花梨木,听说他有一个缅甸朋友,托他帮忙。这笔钱没有通过外贸公司,而是金融学硕士简月一手操作的,用的是投资赚到的钱。双胞胎出生后,他和简月便开始留后路,毕竟大势如此,容不得一丝侥幸。简月的水平没得说的,精擅各类投资,也非常谨慎。兜了一大圈,居然还让他如此被动,只有一种解释――他高估了夫妻之间的感情。简郁骏对女儿的影响比想象中的更大,那个表面热心实际冷酷的前政客心思非常难以琢磨。

“我前面的人生看似幸福,实际上是一种幻象,我一直在做鸵鸟罢了。”简越在心底喃喃自语,脸上有一股落寞。这些事本来容易推理出来的,只要有足够的资料,他一直在收集资料,但不愿推理,不愿意直面人生,一直活在童话的城堡里。

“你瞧瞧,他的神情跟我老爹一模一样,我真的多心了。”简东明的声音在附近响起,接着哈哈大笑。

“呸呸!你爸神经兮兮的,我宁愿他像我爸。”祁可玉说:“人生难得糊涂,你爸什么都看得很透,整天不开心。我觉得啊,你妈肯定是被你爸气死的。”

“你知道‘难得糊涂’有什么典故吗?”

“‘难得糊涂’还能有什么典故,不就是难得糊涂吗,还要典故?别人能说,我也能说!”

“不学无术!”

“那你说说,有什么典故?”

“清朝有个大官,叫郑板板,写的……”

“不会吧――居然有人叫‘板板’这么怪的名字,还是个大官。”

“父母取的,不叫也得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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