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你想说什么?”

“你家在镇上名气好大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螃蟹,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家在镇上名气好大啊,每个人都知道,包括老人和小孩。”

“螃蟹……”

“停!”康谢怒道:“我叫螃蟹,不叫康谢。啊,我叫螃蟹,不叫康谢。气死我了,我叫——康——谢,不叫——螃——蟹!!!”

简越哈哈大笑,康谢很沮丧,给了自己一耳光,“我叫你舌头大!这下完了,难听的绰号跑不掉了。”

简越眉头一皱,原来沮丧的时候打自己耳光是从康谢这里学过来的。简东阳家教甚严,不让他和简宁英有过多的小动作。小动作多,一是谈判的时候容易被对手发现端倪;二是不雅,影响形象。

“你怎么不说话?”康谢问。

简越笑笑道:“你如果想留下来,最好跟我说实话。看在我们投缘的份上,我跟你说个秘密,保镖的收入包括工资和奖金,不会低于1000块。走啊,不要愣着,边走边说。”

康谢傻笑一阵,挠挠脑袋,轻声道:“我来了有一个星期了,发现云越机械俨然有大厂的风范,未来肯定不差。街上的人说,你的亲生父亲是你伯父,不是你爸,所以你妈走了。”

“还有呢?”

“你爸想和你伯父分家,没了,就这么多。这个厂你爸有股份吗?”

“什么叫股份?”

“就是这个厂是你伯父一个人的,还是你爸也投了钱进去。投了钱的叫股东,借钱给你伯父的只能算债权人。”

“股东是我伯父和伯母,我爸帮我伯父借了点钱。”简越说完心中一动,简东阳和袁枫婷的感情比想象中的更深厚,两人压根就没想过离婚,“会战”时有演戏的成分——与宋林谦化敌为友,取得强援;送祁可玉走人,破开家里的一团乱麻。难怪12年简东阳死的时候将所有的遗产都给了简宁英,因为简宁英是他唯一能接受的孩子,即使是女儿。唉,做个富二代咋这么难呢。

简越面无表情,康谢以为他不开心,忙说:“长辈的事我们管不了,管好我们自己就行。呵呵,我爷爷想回来,我爸不想回来。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不然肯定要被他们爷俩挤扁。”

简越扑哧一笑,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康谢兴致勃勃地继续:“我奶奶和我妈都是黔中人,我爸和我奶奶亲近,又和我妈关系好,所以不想回来。我爷爷在家里很孤立,幸好我长大了。我爷爷老家在岑阳村,离澄溪市区不远。这次回来,我到祖宅看过,很不错的地方,青山绿水,交通便利。看过之后,我给爷爷写了信,他说他会处理的,让我不要离开,先找点事做。”

岑山南面的岑阳苑,澄溪数一数二的高级社区,在拆迁后的岑阳村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nnd,难怪康谢一定要在那个死贵的地方买房,原来他的祖宅在那里。

“你生在黔中,长在黔中,那里可以算你的家乡,你为什么如此绝情?”

“我怎么绝情了?”康谢很诧异,“麻衣清爽,湿润,清新,风景秀丽,我很喜欢,以后会经常回去。澄溪也是我的家乡,祖宅不能丢了。狡兔三窟,我才两窟,不过分。如果可以,拉萨我还想弄一窟呢,就是担心藏民不接受。”

简越哭笑不得,随即暗叹,眼前的康谢没有穿越,否则这些前世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是不会说出来的。康谢没穿,林弋楠更不可能穿,老家在平原上,生活过的地方都是平原。唉,如果胖楠能穿越就好了,以他的智商和技术水准,绝对可以在这个时代成就一番事业。哥俩搭档,根本不用担心简东阳这类的人物抢了市场。

“你怎么了?”康谢有些不高兴,“给我点尊重好不?我说得口水四溅,你却发呆,没有礼貌!”

简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康谢醒悟过来,很尴尬,随即若无其事,跟二十年后的他一模一样。看来是从小脸皮就厚,估计没少挨打。

“小越,快过来吃饭。”附近传来殷小倩的声音。

简越说:“倩姨,他叫康谢,是厂里刚来的职工,以后就是您的手下,半保镖半厨师。”

“保镖?”殷小倩很惊讶,“屋里从沪上来了一个小年轻,也自称是保镖,还说是你伯父让他过来的。”

来得这么快?简越和康谢对视一眼,快步进屋。靠墙的长凳上,一个娃娃脸青年正在大快朵颐,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

康谢咳嗽一声,娃娃脸青年立刻停下,抬头一瞧,发现是简越,忙起身自我介绍:“我叫庞文社,沪上人,很高兴见到你。”

“庞大哥好!”简越说:“这位是康谢,以后大家多亲近。”

三人在一桌坐下,边吃边聊。简越以吃饭为主,康谢和庞文社以闲聊为主——康谢早餐吃得多,庞文社已经吃了半饱。两人一见如故,天南海北地胡侃,将简越丢到一边,不过简越也不在乎——“多看多听少说”现在是他的行事原则,必须尽快减少简东阳的痕迹,现在不比以前。

“庞哥,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康谢问。

庞文社嘿嘿一笑,“我去年复原后,我妈三天两头啰嗦,让我找女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