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到处都是,MUZE绝对不是最热衷的,此其一。

其二,虽然MUZE崛起的过程中受损的老牌势力众多,但想把“癌症”这个绰号借占星学的名头戴到MUZE的头上,难度着实不低。MUZE很重视形象,公关和法务团队齐整,如果策划者被揪住,就没什么好日子过。

S组折腾了几个月,没找到源头,只好去求消息灵通的康德会。很快那边给了答复,基本确定跟慕尼黑的华人圈有关,源头来自于慕尼黑的华人留学生。这些留学生大多不会在德国长呆,说话顾忌不多,但他们口中的Cancer可能指的不是MUZE,而是其他。只是听的人误会了,以讹传讹。

简越看到邮件后,立刻想起了他自己。在简家及关系圈的眼中,他就是有实无名的恶性肿瘤。如果没有他,坐拥数百亿财富的简家及关联人群会过得很舒服,进可攻退可守。巴伐利亚的华人现在超过二十万,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圈子,其中留学生过万,70%在慕尼黑都市圈。这么多人,完有能力让“Cancer”这个绰号流行起来。

德国公立大学收费低,巴伐利亚有近三十所高校和研究所接收中国留学生,这几年经济红火,打工的机会众多,即便没有奖学金,也可以依靠打工来维持生活,因此过来留学的中国人剧增,年增幅超过30%。简越没兴趣跟他们套近乎,光欧洲人的圈子就忙不过来,97年之后从不参加聚会,对慕尼黑的华人圈了解甚少。

藤俢铭和窦文嫣相反,虽然有简越这个大助力,仍无法融入主流圈子,熟悉的欧洲人寥寥;也许根本不想融入,只要藤俢铭毕业就会回国,因此留学生圈有大的聚会,他们就过去凑热闹。

经济不是问题,藤俢铭是云越集团的委培生,在德国的生活费均由云越集团支付。他是在读博士生,又有工作经验,科研能力一流,每年能赚上十万欧元;窦文嫣也没什么经济压力,她在德国的生活费都是简越买单,简越还给她在扎赫教育集团下属的语言培训学校找了一份兼职,每年能赚一万多欧元。小丫头藤秋妍很得邬明丽喜欢,活得更舒服,生活条件与邬明丽的小女儿娜妮相同。

藤俢铭宁愿舍弃K计划的福利也不改换门庭现在可以理解,他的同学和朋友在阳辉系混得不错,回去之后肯定能获得经济补偿。他是个顾家的男人,君子不立围墙之下,帮简东阳做事风险明显要小些。

相比之下,窦文嫣值得商榷。小女人的智商可不差,87年上的大学,而且是重点,读书时的成绩一流,所以简越将立宇酒店财务经理这一重要岗位交到她手上。窦文嫣到德国后,简越没有对她的行为起任何疑心,女人结婚后会变,有孩子以后更会变,直到藤修贤出事。

别人不知道,简越很清楚——藤修贤加入海狼计划不是藤俢铭的主意,而是窦文嫣极力促成的。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窦文嫣,藤修贤根本不可能入选。海选之时,顾媛媛就旗帜鲜明地反对,说龙生九子各有所好,藤修贤的人品一般,也不喜欢瑞典,去欧洲只是权宜之计。

藤俢铭在慕尼黑的活动范围很小,而且有规律,每周学习工作六天,不是在教室、实验室,就是在工厂。星期天只要没有安排,肯定会带着女儿出游。父女俩相处的时间虽不多,但关系上佳。

窦文嫣相反,活动范围很大,忙完工作后,也是到处玩,但大部分时间都没带女儿。表面上看,她没有必要带,藤秋妍更喜欢跟同龄孩子一起玩,扎赫幼儿园带孩子的水平也超出她这个母亲不止一筹,但这不是简单的教育方式问题,亲情也是需要时间培养的。

简越联想起窦文朔的行为,疑心大增,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因为担心损伤情分不查不是他的风格,再说窦文嫣现在也不是齐悦集团的员工,因此让朱红叶详查窦文嫣的关系圈。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窦文嫣这个小女人……

“咳咳!”藤俢铭打破沉寂:“小越,你还是直说吧,不要让我们猜来猜去了。”

简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你弟弟,能告诉我原因吗?”

藤俢铭幽幽地叹了口气,“关心又有什么用,他从小就很有主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有一点我一直很疑惑,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那种很能忍的人,修贤在瑞典当面冲撞你,态度嚣张,为什么你当没发生过?”

简越淡淡地说:“他这事算什么,比他嚣张几倍的人我都见过。在你们来德国之前,有人曾经指着我的鼻子骂,把所有难听的帽子都戴到我头上。我听完之后,从抽屉里拿了一盒氟哌啶醇给他。”

听众都神色古怪,除了马运哲:“氟哌啶醇是什么东西?”

简越说:“一种治疗精神病的药物,抗妄想幻觉作用突出,特别适用于急性青春型和伴有敌对情绪及攻击行动的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马运哲大吃一惊,“您得过精神病?”

简越说:“我以为我有,去看医生,领了点药,后来发现,社会上跟我类似的人到处都是,就放弃治疗了。——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否则我让你去隔壁呆着!”

马运哲吐了一下舌头,闭口不言。藤俢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