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去。

眼下已是辰时时分,后院里的厢房里头,却仿佛才刚有了动静。

转头看一眼身边两具如暖玉一般温软的**,王好贤却像是腻烦了一般的轻轻冷哼一声,翻身坐了起来。

两名少女仿佛顿时受了惊,不着寸缕的起身跪伏在榻上,直到听见王好贤轻轻的“嗯”了一声,方才如蒙大赦。

仍跪在榻上轻呼一声:“谢教主度功。”。然后才披起衣裳,喜滋滋的奔了出去。

夏仲进似乎已经在门外立了小半个时辰,如今见有人出来了,方才微微挪动了下身子,把半个脑袋朝门里探了过去,

“进来便是。”,王好贤也只披了一件绸裳在身上,夏仲进刚探出脑袋就被看见,回身重新在榻上坐下,开口唤道。

进门之后,看一看王好贤,当下就笑道:“教主大人神勇。”

“你却也不差。”,王好贤的嘴角,立刻生出一丝会意的笑来:“你在蓟州时,便就玩出了什么二龙入水,四探无底洞。”

说罢又抬手笑道:“赐他们些雨露,也算是功德。”

笑完之后,仿佛才回过神来:“你直接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你在门外站那许久,为何不唤?”

“什么要紧的事儿,也比不得教主大人的要务。”,夏仲进又嘿嘿笑了几声之后,方才收起了笑脸:“小的们只是收到了信报,说朝廷出兵了。”

“如今到了哪了?”,虽然天气并不寒冷,可是王好贤却是猛然一哆嗦。

“还是冲着那徐鸿儒去的。”,夏仲进连忙说道。

“哦。”,王好贤这才松了口气似的重新坐稳。

“今日早上刚探得的信报,二十六日,也就是前日的夜间,官军兵分两路,袭破了巨野和峄山两处。”,既然问到了正事,夏仲进也不敢继续耽误。

“破了?”,王好贤惊愕的张了张嘴巴。

“巨野离的远,只知道是被破了城;峄山那处,孟先汉战死,侯五和魏七两个则是投了官军。”,夏仲进脸上虽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可是毕竟都是同教中人,便多少也有些兔死狐悲。

“哈哈哈哈……”

夏仲进原本还担心王好贤会怪自己来报的迟,却没想到王好贤顿了半晌,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巨野一地,乃是徐鸿儒的巢穴所在。”,王好贤仿佛笑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他的家人亲眷,尽在此处,如今岂不是都要落入那唐近贤之手。”

“巨野,峄山既失,想来邹县破城之日亦不远矣。”

“教主……”,相比起宛若大喜的王好贤,刚才还幸灾乐祸般的夏仲进,此时却忧心忡忡起来:“教主,邹县若失,我滕县一地只怕也是唇亡齿寒。”

“什么唇齿。”,王好贤却是大袖一挥,毫不在意的笑道:“他闹出如此大的威风,我王家如今岂是高攀得上?”

“这这……可……”,夏仲进支支吾吾一阵,半晌没说出话来。

“可是教主大人明鉴。”,虽是有些惶恐,可是夏仲进犹豫一番之后,仍还是开了口:“若是邹县城破,官军必然南下。”

“我先前还以为这唐近贤与常人一般,拿柿子喜欢捡软的捏。”,也不知道王好贤究竟有没有听到夏仲进的话,只是大笑着在房里走来走去:“却没想到他居然也是个硬汉,直接冲着徐鸿儒去了。”

“如今兄弟们都等着教主拿个主意。”,夏仲进欠了欠身,继续说道:“若是长久困守此地,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你们既来问我,想来定然也是想了些东西。”,王好贤这才停下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