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开始装死不敢动弹了,只祈祷这位主子能够将它放了。

片刻之后,君无曜将琥珀提了起来,一人一猫对视。

琉璃色的眼眸满是挑剔地打量着面前的这只猫,琥珀似乎是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四只爪子规规矩矩地放在两侧,就好像士兵一样。

半响,君无曜冷嗤一声:“不过就是一致普通的猫,也值得她跟你说那么久的话。”

说完一松手就准备将猫儿扔下。

琥珀感受到那来自空中的一股助力,正准备伸展四肢迎接地面,却不想半空中又顿住了。

君无曜将手中的猫往袖中一塞,振振有词道:“看你这么傻,多半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本王今日好心,送你一程。”

这一送,就直接送到了大殿之中。彼时,叶凰兮正在床前为太后诊脉,刚刚起身就瞧见琥珀四肢撒欢一般地朝着自己奔来,随后踩着她的膝盖就爬到她的怀里,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面依稀泛着点点泪光,

似乎是再控诉一般。

叶凰兮摸摸它的毛发,小声地道:“他没有为难你吧?”

刚刚落下话音,就听到一道声音由远至近:“母后如今如何了?”

躺在床榻上的太后这会正清醒着,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就准备起身,叶凰兮赶忙上前帮忙。

二人说话的时候叶凰兮就在外殿伺候着,跟太后宮里的嬷嬷研究着一个花的纹样,聊得好不开心。

君无曜在内间一边听着母后的话,一边听着外面那清甜的声音,有些恍惚,一时间连太后说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无曜。”太后不满地道。

“儿臣知道。”君无曜回神。

“你知晓变好,南诏跟北齐能不起刀戈最好还是不要了,切不可让旁人有了可趁之机。”太后心中挂念着自己儿子要对南诏下手的想法,连连劝道。

君无曜听着外面那扰人的声音,不耐地道:“南诏的是,母后就不要管了,儿臣自会处理妥当。”

太后到底是心血亏损,说了没多少话就又睡下了。

君无曜从里面走出,就瞧见叶凰兮正跟桂嬷嬷在说着什么,瞧见他走进来,立马就站起来:“太后的药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桂嬷嬷看着她一副莽撞的样子,只是摇头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继续手中的绘样,一针一线地低头穿着丝线。

突然,面前的绘样被人撤走,桂嬷嬷扭头瞧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宸王,连忙起身行礼:“王爷。”

“这是什么?”君无涯看着图纸上的纹样,蹙眉。桂嬷嬷见君无曜竟然难得地询问这种闺阁之事,只觉得无比稀奇,面上却是十分谦卑地答道:“这是叶小姐专门给奴才绘制的,前儿个奴才说想要给娘娘秀个荷包,可惜没

有什么合适的纹样,叶小姐便说她给画几张,奴才瞧着这些花朵生平所见,好看的紧。”

原本想着君无曜只是随口一问,却听头顶的男人道:“母后向来念旧,也不必新奇,照着之前的纹样便好,这些本王拿走有用。”

桂嬷嬷不敢说什么,只能任由王爷将东西部拿走,就连已经绣了一半的绣品也被一并带走。

叶凰兮回来的时候君无曜已经离开了皇宫,进门就见桂嬷嬷正在拿着新的绣品,照着从前的老样子,不由得疑惑道:“嬷嬷,为何又换了新的,难不成是不喜欢。”

“不是的,你给我画的那些我很喜欢,只是,王爷看见那画纸,给收走了。”桂嬷嬷可惜地道。

叶凰兮起先倒是无所谓地随意应了一声,坐在嬷嬷旁边看她绣花,突然,脑子里面灵光闪现,腾地一下从凳子上弹射起来:“糟糕!”

“嬷嬷,王爷几时走的?”叶凰兮急切地道。

桂嬷嬷估摸了下时间:“这会应该已经过了中门,到前朝了吧?”话音刚落,叶凰兮已经不见了踪影,看的桂嬷嬷一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