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他绝对是个疯子。黎萌害怕极了,伤心极了。
她想:我又做错什么了吗?明明我是个受害者啊!这件事是他对不起我啊!我又没想要这样!我又没拿这个逼着他娶我!我只是要为这个孩子负责。
走到宿舍楼道里,黎萌想哭,又不敢哭。
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不对。
推开宿舍门,黎萌看到妮妮正拿着一瓶化妆水,仰着脖子往脸上倒。
黎萌笑了出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用化妆品的。再难过,遇到再大的事,她还是会被生活逗笑。
“妮妮,你这是在护肤吗?干嘛不把化妆水倒在手上,或者使用化妆棉呢?”
“因为我懒,还不想浪费化妆水。”
“哈哈,我也学会了。”
晚上,黎萌也没有失眠。不管怎么说,睡一觉,明天就能见到母亲了。
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睡前,她想。
第二天晚上,黎萌父母赶来。他们在进一步向黎萌询问了情况后,打算马上一起去一趟查振逊家问清楚他的想法。
“都是要毕业,准备步入社会的男人了,必须要承担起他自己的责任来。”黎萌父亲说。
查振逊随着门镜后面不敢开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感觉黎萌的家人可能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他不敢面对。
虽然我在山村里,在和川,其实是个拿着刀追着人砍的小混混,就没怕过谁。
但是我父母让我来这么远的地方念书,怎么会不希望我能学有所成呢?
万一我把麻烦惹大了,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我明天一早就坐火车回家了,然后母亲再来给我办暂时休学,这是我们家昨晚商量好的解决办法。
只要躲过了今天,看他们还有什么能耐找到我。哈哈哈哈,有本事来我老家啊!山里人来陪你们玩玩。
黎萌和她父母三个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难道没人在家吗?
“这小子怂得不敢开门了吧?再不开我们就报警了!”他想吓唬吓唬查振逊。
“阿逊,我是黎萌,快开门啊!我们是来商量办法的,不是来找你算帐的。”
还是没有动静,黎萌给他又打电话,又发短信,都没有回音。
那边,查振逊早就把手机给调成静音了。他并不关机,但就是死也不接电话,死也不开门。
黎萌一家在门外又苦等了两个小时,最后只得放弃。
翌日,他们又来找查振逊,这时查振逊早已在火车上了。
寻人无果,三个人来到查振逊所在的学院。
学院老师说:“查振逊昨天过来请长假了,说他家里有很重要的亲人去世,必须立马回去,还说想要申请办理一年期的休学。”
……
查振逊的懦弱逃避让黎萌反感至极。出了事,就知道躲,他还配当个男人吗?他还算是个人吗?他知道“人”字怎么写吗?
哪怕他亲口对我说分手,哪怕他能亲自面对,也好过一味地逃避。
一天后,黎萌收到了一个纸箱。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她送给查振逊的礼物,还有她留在他房间里的个人用品。
她瞬间又崩溃了。这个不是人的牲口,至于这么决绝吗?你不想再看到的东西,我就想看到吗?你不如扔掉算了,怎么还能有脸寄给我呢?
是什么样的人生下来的畜生,出了这样的事,还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的样子?
查振逊这样的穷屌丝渣男是这样想的:你有钱送我东西,哪里是对我好?分明是在讽刺我没有钱!像我这种爱钱的人,还看不上你的破烂呢!这回都还给你。我要报仇雪恨,把我的尊严找回来。
我说你怎么能答应跟我这样又穷又丑的人在一起呢!原来是从我这里找你女人的自信呢!
他明明视财如命,这样做反而给人一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感觉。黎萌永远都理解不了这种人的变态心理和变态行为。
过了几天,黎萌又收到了一个包裹。她忐忑不安地打开一看,这一看可吓得不轻。她跌坐在地上,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肚子,哇的一下就吐了。
还好室友们都不在,没有看到这个包裹里面血腥的东西。
她吐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赶紧打电话给住在旅店里的父母。
黎萌母亲赶过来一看,只见地上有一个血淋淋的假人头,那颗人头还有一股猪血的腥气。头上插着一把利刃,刀尖上还扎着一封信。
她惊魂未定地打开信,看到上面写着“杀!杀!杀!”三个血红的大字。
背面还有两段话:学院老师都给我们家里打电话了,你们要是敢把事情说出去,找我们家的麻烦,我就让我儿子过去杀了你们家!
我儿子现在就是个疯子!他要是没了学业、没了前途,他也不想活了,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黎萌母亲什么都没说,她把东西都拿上,带黎萌一起走出了宿舍楼……
黎萌母亲很想拿着这封信去派出所报警,黎萌父亲说:“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这家人都疯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他们要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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