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然停住,福海下车看了看,发现车轮子被一块裂开的石板给卡住了。火?然?文?????.?ran?en`
白焰掀开车帘:“怎么了?”
“是车轮卡住了。”福海说着就往两边看了看,“麻烦公子下车等一会,我抬一抬。”
白焰遂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随后蹲下去,从石缝中捡起一粒沉香珠子,面上露出沉思。
“公子?”
白焰将那粒沉香珠子递给福海:“道门的人已经到长安了。”
福海接过那粒珠子,见珠子上面刻着一个特殊的符号,面上神色微凝:“这么快!安先生知道了吗?”
白焰接回沉香珠:“回天枢殿。”
福海沉下肥胖的身子,两手托住车箱,往上一抬,就见那车轮从石缝里脱身。
白焰微微一笑:“你这身力气倒是没落下。”
福海有些憨憨地笑了:“老奴就这身力气好使,不敢荒废,就是这些年身上长了不少肥肉,行动不如以前灵活了。”
白焰打量了一下他的肚子:“确实是一年比一年富态了。”
福海也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这样他们认不出来,旁人也不会过多留意我,如此我能替公子多关注些事。”
白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就重新上了马车。
只是马车刚行到半路,就被人拦下了,福海看了那拦车的人一眼,再看了看停在前面的那辆车,然后回头对车厢里的人道:“公子,是天璇殿的人。”
正说着,那拦车的殿侍也走过来,对着车厢道:“镇香使,柳先生请您过去。”
车厢内没有回应,福海握紧手里的马鞭,那殿侍正要再次开口,就见白焰从车内下来了,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焰往前看去,不远处停了辆银顶马车,车厢两边挂着长长的,红色的流苏,在这冬日的雪景里,显得无比艳丽,就好似那车内的女人。
白焰走过去,殿侍给他掀开车帘,遂有甜糯的暖香迎面扑来,车厢内的女人正倚在熏笼上,眯着眼睛看他。
白焰微微颔首:“柳先生找在下,可是有什么事?”
柳璇玑打量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怕什么,不敢上来,我会吃了你不成!”
白焰面上挂着浅笑,还是没动身。旁边的殿侍有些紧张,却也不敢催他,无论他是谁,对着这张脸,长香殿内还真没几个人敢真的对镇香使无礼。
一阵寒风刮过,车帘噗噗作响,雪花也随之飞了进来,柳璇玑拉了拉衣襟,蹙了一下眉头,有些娇嗔地道:“镇香使难道不知,女人可是冻不得的,你要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
白焰眉眼低垂,唇边浮出一抹笑,随后便上了车。
打着车帘的殿侍赶紧放下车帘,关上车门,然后才揉了揉有些冻僵的手,长长松了口气。
柳璇玑的马车很宽敞,也很讲究,柔软的坐垫上铺着一大张雪狐的皮毛,旁边还随意放着几张完整的貂皮,也是没有一根杂毛的雪白,手碰上去,遂感觉柔软得不可思议。这等品级的雪貂皮毛,往往是有市无价,不是什么时候想买就能有的。
白焰坐下后,打量了柳璇玑一眼:“柳先生去了慕容府?”
柳璇玑偏着脸看他:“你怎么知道?”
“猜的。”白焰笑了笑,“听说黄香师去找了柳先生好几次,在下想着,柳先生也差不多去看看了。”
“哦……”柳璇玑从熏笼上微微坐起身,“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去看看。”
白焰道:“还是猜的。”
柳璇玑看了他好一会,然后忽的一笑,眼角眉梢满溢风情:“你在岚丫头面前也这般讨人厌吗?”她说着就朝他靠过去,伸出手指勾住他的下巴,低声道,“还是就在我面前才会如此。”
白焰瞥了她一眼,拿手挡开她的手指:“这个在下还不清楚,需问一问安先生才知道。”
柳璇玑收回手,但将熏笼往他这边挪了挪,似没骨头般地靠在熏笼上,看着他问:“哦,镇香使如今什么都会问岚丫头了吗?”
白焰道:“要看什么事。”
“比如……”柳璇玑慢悠悠地开口,“山魂一事,问出来了吗?”
白焰笑了:“尚未。”
柳璇玑又哦了一声,声音拖得长长的,随后才接着道:“那么慕容公子又是怎么死的?镇香使能否解惑?”
白焰道:“慕容公子的死因,我亦想知道。”
柳璇玑眯了眯眼睛:“不是你杀的吗?”
白焰摇头:“柳先生何以如此揣测?”
柳璇玑又伸出手指,在他胸口上戳了戳,低声道:“自然是因为,他死得无声无息,而你正好也有那个本事杀他,广寒先生,或者,景炎公子。”
白焰淡淡一笑:“柳先生高看在下了。”
柳璇玑问:“你真的丧失香境能力了?”
白焰神色淡淡,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柳璇玑认真打量了他一会,然后笑了:“行,那就说说慕容府的事吧,‘天道秘籍’指的可就是山魂?”
白焰这才开口:“大概就是了。”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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