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府自己打自己嘴巴,下决心再也不说脏话了,口头禅也不敢带了。

大吉殿,萧淑妃心情也不好,因为自从阿武再进皇宫以后,她就失宠了,平时没事就拿下人出气,宫女、宦官们个个都小心翼翼、噤若寒蝉。

萧淑妃嫌弃钿钗礼衣常服做工不好,命宫女金芷拆了重做。

金芷穿针引线,小心缝制,精细加工,但是进度比较慢。

萧淑妃命玉儿去催,金芷被迫做快些,结果萧淑妃又嫌不好,又要重做。这就很尴尬了,金芷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淑妃对宫女苏芳说:“这几双青袜都有点紧,把它们做松一点、”又对宫女潘杏说:“这双绣花鞋小了一点,你把它改大一点、”苏芳和潘杏坐在一起,拿起剪刀、针线开始拆、改、做。

做到深夜,两人还没有做完,潘杏打了一个哈欠,说:“姐姐,阿妹熬不住了,先去睡了!”倒在小榻上侧身而卧。

半夜,强壮女官司正紫电来查房,见苏芳还没有睡,表扬了她,叫她早点睡,明天再做。

这时,潘杏正在做梦,翻了个身,仰面朝天睡觉,司正紫电拿起一把竹尺打在她身上,说:“叫你偷懒,叫你仰面朝天!”

潘杏从睡梦中痛醒了,哀求说:“好姑姑,饶了奴婢吧!”

紫电揪着潘杏的耳朵,把她带到偏房里,指着一个木箱说:“进去!”

潘杏犹豫不决,紫电一把将潘杏按了进去,然后给木箱上锁,这个刑法叫墩锁。潘杏墩在木箱子里,身子蜷缩成一团,憋得难受死了。

翌日清晨,紫电将潘杏放出来继续做绣花鞋。苏芳的青袜改好了,送进去。

萧淑妃试穿后,怒道:“叫你改松一点,你却改得太松垮了,怎么穿?重做!”苏芳接过青袜,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办,愣神儿。萧淑妃罚她板着。

紫电带人将苏芳拉到后院,按倒在板凳上,把她的手脚都系缚在凳脚上,使她板着不能动。时间一长,整个人都苦不堪言。

潘杏的绣花鞋改好了,送进去一试,也是嫌大,结果也被罚板着,跟苏芳并排一起板着。

武昭仪消息灵通,很快得知百福殿和大吉殿里怨气冲天,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绝佳的交际机会。

武昭仪派内给使小猴子去笼络百福殿的苏常侍和有怨气的宫女、宦官,派内给使小兔子去笼络大吉殿的华常侍和有怨气的宫女、宦官。

小猴子和小兔子带着钱财前往活动,很快就得到了苏常侍、小兰、沈、陈新府、华常侍、金芷、苏芳、潘杏等人的回应,愿意为承香殿通风报信、互通消息。这些人都得到了武昭仪的额外赏赐。

武昭仪又派典正青霜拿财宝去诱惑宫正落霞和司正紫电,取得了成功。慢慢的,书令史方唱晚、内寺伯宇文剑、翠帘、陈三等人也归顺了武昭仪。

按说王皇后掌管着内藏琼林、大盈二宝库,只要叫声:“芝麻、芝麻,开门吧!”各色珍玩、金银珠宝应有尽有,不会缺钱。

她手下的仆从应该比其他殿的富裕,只要王皇后勤于赏赐,宫内外都应该拥戴她才对。

可是王皇后偏偏是个吝啬慵懒之人,从来不把宫女、宦官的冷暖甘苦放在心上,认为他们听从自己颐指气使是应该的,自己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没有必要为他们的生活操心。

王皇后说:“本宫是冷艳、高贵、优雅、富裕的皇后,交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哪有心情去关心这些低声下气的奴婢呢?”

她娘魏国夫人柳氏和阿舅中书令柳奭出入宫廷,会见妃嫔,也不准备礼品,更别提打赏奴婢了。

所以宫里的宦官、宫女对王皇后一家子都不感冒。

萧淑妃跟王皇后一样,也是出生于名门大户,从小就瞧不起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者,因为血统高贵和美丽妖娆,曾经得到李治的宠幸,对待下人也是颐指气使、盛气凌人。

武昭仪洞悉这一切,便有计划、有步骤地采取行动,争取尽量多的奴婢的支持,使王皇后和萧淑妃在皇宫里的消息闭塞,逐渐边缘化。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奴婢们自然而然地视热情大方的武昭仪为太阳,视冰冷吝啬的王、萧为月亮。

武昭仪得到专宠,王皇后和萧淑妃都嫉妒眼红,萧淑妃凭第六感察觉到王武同盟貌合神离、出现裂痕,当然不会冷眼旁观,于是前往百福殿亲近王皇后以对抗共同的敌人。

萧淑妃行万福礼后,说:“姐姐,咱们可是东宫旧人,当年你是太子妃,妾是良娣,争宠也是内部人的事!可是你却引入外来物种,打破宫内的生态平衡,虽然成功打击了东宫旧人,但是也伤害了自己!现在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引狼入室、弄巧成拙了?”

字字句句说到了王皇后心坎里,王皇后对迎接阿武进宫后悔不迭,对萧淑妃的善意提醒十分感激,于是接过了萧淑妃递过来的橄榄枝,与她结成王萧同盟。

王皇后抓起萧淑妃的玉手,说:“妹妹,姐姐一时糊涂,伤害了妹妹的感情,也伤害了自己,现在真是又痛又悔!”然后两人耳鬓相磨,抱着哭了一场。

萧淑妃安慰说:“好在咱们与陛下是先入为主的夫妻关系,陛下不过是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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