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不成,不知道闻香斋的掌柜的知道后会怎么样,但桃花现在不爽,很不爽!要不是自己早有警觉,这会儿岂不是身无分文啦?面对那两人的时候还能强撑着镇定自若,这会儿回想起来,心都砰砰跳,人小力弱,万一一个没震住场子,下场是什么?都不敢想。
做人太卑鄙,简直欺人太甚!出师未捷差点身先死,就这么忍气吞声?不可能!回到自己熟悉的时代已经无望,这里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委曲求可不是姑奶奶我的作风,这事彻底把桃花的脾气点着了。
桃花回到家什么也没来得及干,直接吩咐承志、田老二去召集孩子,把回龙街上所有半大不小,家里挣钱还派不上用场的小孩子往家里带。承志不明白桃花要干什么,只是刚才一出胡同口,就见她一脸的狰狞,与人有深仇大恨般,样子很是吓人。也不敢多嘴,跟田老二乖乖去叫人。
兰芝坐在桌边做绣活儿,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满脸戾色,竟反常的什么也没说,一头趴在桌子跟一大堆绣布绣线较劲。眼前桃花给她新绘的花样实在太精致了!
一株盛开的牡丹跃然纸上,硕大的花冠,仿佛丰腴的贵妇,姿态雍容。或浓或淡的绿叶脉络清晰,似下一刻就会随风翩然起舞。绿油油的叶片衬托下,层层叠叠的花朵格外显眼,兰芝觉得已经无法准确形容那花瓣的色彩,说它是粉红吧,又似乎有一种淡淡的白色镶在边缘;也无法准确的形容那花瓣的质感,说它浓妆淡抹吧,它又显得那样清新雅致。还能看见几颗晶莹的露珠静静地躺在花瓣上,摇摇欲坠,似乎被风一吹,就会从花瓣上滑落下来。
整株花就像活的一般,就算是最巧手的绣娘也难绣出其一分的神韵。不过兰芝现在信心满满,一定不能让主人的心血之作在自己的手上白白糟蹋了。不是她有什么绝活儿,而是这幅花内有乾坤。如果凑近来观察,就会觉得这画与其它的画作大不相同。整幅画都是由一个一个颜色深浅不一的小点点构成的,绣线颜色变换分配得细致入微,如果有识货的人在的话,肯定能认出来,这完就是现代流行的十字绣的蓝本。
兰芝一门心思的扎进去了,至于家里其它人在干什么她一概不知,眼里手里只有她的绣线、她的绣品。
桃花忙忙碌碌的,承志被她使唤得团团转,他也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只是隐隐的觉得,或许跟那两个企图抢劫他们的人有关。
不过这种状况没并持续多久,在一个寒冷的早晨被打破了。
“咚~咚咚。”柳家小屋的门板有规律的被敲响。
桃花扯了扯被子把整个头都埋进去,翻了个身继续睡。
“咚~咚咚。”门还在响。床上的人形都团成了球状。
“咚……”声音还越来越急了。
“吵死人了!兰芝,是谁啊!”桃花咆哮着,有杀人的冲动。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这么冷的大早上不睡热被窝里,瞎跑什么扰人清梦!
“嘿嘿,我就差一点了,主子你去开一下门吧。”兰芝拥着被子坐在床头,手里忙着绣活,嘿嘿笑着头也不抬。
真是魔障了!平日里尊卑要求严格,兰芝姐都不让桃花叫,这会儿竟支使起主子来了?胆儿肥了?
“来了,来了,承志你个死小子,没事起这么早干什么?”桃花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身,哆哆嗦嗦穿衣起床。不知道怎么回事,桃花坚持锻炼了这么久,体质还是很差,特别怕冷,现在屋里烧着炕,还是让她难以忍受。
不用想,在外面敲门的应该是被桃花支派出去的承志无疑,这几天给他安排了活计,他干脆就不回来了,直接跟田家老二混一块儿。
桃花气冲冲的打开门,准备直接来上一脚出出气。
“嗳?喂~怎么回事?”门一开,伴随着冷空气进来的还有两个不支的人影,直接就朝门内撞进来。
“累死了累死了。”田老二掀开压在他身上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大叫。
“来搭把~手。”后面承志的声音还在门外,上气不接下气。
晕死,一大早又捡了人回来,还一捡捡俩!
“承志,你小子怎么又捡人回来?”桃花大叫,上次捡个凶煞,这次还敢捡?
“不,不是,这哥俩怪可怜的,肯定不……不是坏人。”承志气都没喘匀,连连冲桃花摆手。
桃花顾不得看,忙收拾好给承志临时架的简易床铺,才示意两个男孩把人放床上。
“嘿嘿,脏的是你的床,我可不……”嘴里说着,手下动作猛然停下来。“满仓?狗蛋?!”
桃花看了两人一眼,立马惊住了,床上躺的两人怎么是他们?眼没花吧?使劲揉了揉眼,床上的人没变,确实是他们俩。一身粗土布袄子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头发蓬乱,脸色青白,又目紧闭已经昏厥过去了。桃花探了探鼻息,还好,虽然微弱,好歹还有。
“快,快烧水,快,快熬粥。”桃花觉得自己手足无措起来,说话也语无论次。
“言哥儿,是你认识的?”田老二很是惊奇,虽然言哥儿比他们都小,却是少见的老成,连他爹娘都夸。可这会儿惊慌失措的样子,还从来没有见过。
“快,快,把你家的大木盆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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