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魔障般自言自语,桃花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妈啊,听听他都说的什么?酸枝?鸡翅木?紫檀?不是开玩笑吧,有名的木料他这里是大白菜吗?想想前世刨花板的时代,能表示很受伤吗?有个朋友弄了套水曲柳的家具那个显摆啊,弄得她内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桃花什么也没说,也来不及说,唰的一把夺过老头用里的木头片,天啦,真品耶!在这些珍贵品种绝迹前能看到真品,类个激动啊!值了,不枉穿过来吃这一趟苦。

木质细腻,湿润如玉,纹理如行云流水啊,散发着或浓或淡的香味,虽然她认不出它们到底谁是谁,但并不影响她对它们的喜爱啊,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凑到鼻子底下闻了又闻。

啊,不对劲啊,对面两人没声响了?抬头才发现两道目光直直的盯着她,那模样,像看着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咳!咳咳~这样很丢脸的说。

“我想,用金丝楠可能更好一些。”桃花摸了摸鼻子,好吧,我在帮你们解决问题呢。也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刚才翻了个遍,这里貌似没有这种东东啊。

“啊!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老头顿时激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风一般的走了。咝!站在五米开外都听到响了,那脑袋用木头做的吧,拍不痛?老人家也算高寿了,悠着点吧。桃花咧着嘴替他头痛。

这回老头去得有点久,好一会儿才吃力的抱了几块木头进来。桃花定眼一看,立马呆住了。灭绝得果然有道理!要是漫天遍野长的都是这玩意儿,那还让不让其它的木头活了?金黄的、淡黄的、黄中带绿的上好金丝楠木,老头一拿就是好几块。桃花摸到上面的手,绝对是颤抖的。整块木头上的金丝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特别是那块金黄色的,云纹,那是一色的云纹!绝对是难得的老料。还做什么插屏啊,直接立一块在那儿就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好不好。

“哼,好!好!”老头比划比划,摸着胡子那个开怀,“不错!金丝楠色泽鲜亮,配这幅雍容富贵的绣品,确实配得,配得啊!”桃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何止配得,是《国色天香》配不得好吧。这个老头,动不动就摸胡子,就不会有别的动作吗?本末倒置啊!

“是呢,想不到小言你还有这份见地!”徐坏人也是惊讶。

嘿嘿,被人夸这个要接受下来,我就不告诉你,我对这绝迹的金丝楠仰慕已久。

那老头一个劲地不错不错,也不知道夸木料还是夸她,要不能淘点下脚料弄副手串也行啊!

见两人神神叨叨的谈得差不多了,桃花才嗫嗫的开口。

“要想手串我送你串玉石的,烂木头有什么用。”徐坏人皱着眉很是不解。

惊雷滚滚的不带这样的好吧,到底这个时代的富人都在玩什么?烂木头?送串玉石?还这么轻描淡写的,当真不当真啊土壕?

“各有各的价值嘛。这块金丝楠长成这样也是不容易,那得多少寒暑的积淀,这就是岁月的见证。”平白无故,谁敢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嗯,小哥果然有见识!”老头说话抑扬顿挫。桃花惊,不会把这诗算我头上吧。

“那可不,这《国色天香》的绣稿,就是出自我这小兄弟之手!”徐坏人仰着头,与有荣焉。

老头摸在胡子上的手停顿下来,似受了不小的惊吓。目光热得吓人,围着桃花转了几圈都停不下来。

“咳~那个,小子无心之作,无心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见笑了,见笑了。”实在受不了好不好,你个老头一大把年纪,像狗见着骨头般。哦呸,谁是骨头。

上一刻虽然疯狂,但那可以理解为是对艺术的追求,好歹还有几分仙气,等听了桃花‘谦虚’的说法后,老头不淡定了,情绪那叫一个激动,拖着桃花的小胳膊小手,问东问西,翻译过来那就是:小哥,来,来我们好好谈谈理想,谈谈人生……。

受不了,好像歪楼了是吧,到这里的目的不是估价的吗?不行,不行,赶紧正回来。

“这个,不知这个价值几何啊?”桃花心里有点忐忑。

“嗯~”老头沉呤半天,没下文!

“无价!”桃花都冷了心,估计等不到结果的时候,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真是年纪大了,说话还带大喘气啊?

神马?无价?这是几个意思啊?这么半天说得热闹,不值钱闹腾什么劲儿?桃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看看旁边的徐坏人也是一脸迷茫。

“黄金有价,艺无价。我说值多少银子都不过份,这份逼真,太难得了!”哦,原来是这意思啊,老头你能不能一次解释清楚啊,这样害得人提心吊胆的,真的好吗?桃花长舒一口气。等等,多少都不过份,这定的是什么价?那我倒底要卖多少?不是白说吗。

“萧老说这是无价之宝就是无价之宝!”徐坏人神色激动,话说得掷地有声。

看来这老头来看不小啊,瞧这忽悠人的功夫。

“时下一方手帕大小的双面绣都能卖到五百两银子,更何况这栩栩如生的牡丹图还近三尺多宽呢。”老头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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