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饭菜送来了。”

梁德的副将从下人手里将饭菜接了过来,然后尽职尽责的一一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梁有才看了一眼,不是很有食欲,不过目光一转,还是走了过来在桌子旁边坐下了。

“我哥今天在府里吗?”梁有才味同嚼蜡的吃着菜,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道。副将不明所以,依旧恭敬的回答道:“听说城里昨晚又丢孩子了,城主大人方才派人来请,大将军便出府了。”

城里又出了事,边若文自然会找梁德商议。梁有才对此没有丝毫的怀疑,而且依照往常的经验,这两人若是在一起商议事情,恐怕没个一天的时间是下不来的。

他眸中精光一闪,随意的搁下了筷子,摆了摆手道:“吃饱了,撤了吧。”

副将看着动都没动几口的饭菜,只觉得有些可惜。不过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开始收拾,很快便将桌子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他虽然已经是梁德的副将了,但是在梁有才的面前,却依旧只将自己当成一个下人。就连吃饭都是,每次都是梁有才吃完之后,他才会去吃专门为自己准备的饭菜。

不过为了保护梁有才的安,即使是吃饭的时候,他也不会离开房间半步。不过为了不影响到梁有才,他都会主动将饭菜拿到屏风外面吃,除了这些时候,其他时间他都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绝对不会碍梁有才的眼。

但即使如此,让自己跟一个陌生的人同吃同住,梁有才的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自在。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会让副将待在屏风外面,即使待在同一个房间,两个人也像是生活在不同的空间里面。

不过今天却是有些不一样,因为梁二爷似乎已经到了极点了,在副将吃完饭之后,便直接开口道:“我想到外面去透透气。”

来了!

这是副将心里面的第一个想法。自从知道自己要贴身保护梁有才开始,他就一直在等着梁有才发飙。毕竟二爷的脾气大家都知道,绝对跟“好相处”三个字不搭边。能够忍这么久不出门不找麻烦,也算是看在自己是梁德副将的份上。

即使如此,梁德的交待副将也不敢违背,只能低着头道:“将军说过,不能让二爷离开房间。”

这是梁德今早出门前特意交待的,因为又出现了孩童失踪的事情,所以他对于梁有才的安更加担心。副将知道这话会惹梁有才生气,但他也没有办法。

果然,梁有才直接一脚踢到他的身上,怒骂道:“别以为你是我哥的副将,我就不敢怎么着你!给你几分颜色还开染坊了,二爷我现在就要出去,别给脸不要脸!”

副将被踢了之后,仍旧站在原地,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还是恭敬的低着头道:“将军吩咐过,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您出房间。”

得罪梁有才不过是被打骂一下,但若是梁有才出了什么闪失,只怕自己的人头都会不保。所以副将的心里没有半分的波动,仍旧咬死了不让梁有才出去,哪怕他又踢了自己几脚,也无动于衷。

梁有才又踢又打,狠狠的出了一次气之后,仍旧不能出去。他被气得没有办法,良久,才恶狠狠的道:“那你给我滚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一会总可以吧!”

副将知道,这已经是梁二爷最大的让步了。有句话叫做,适可而止,在这一刻也是显得尤为重要。他并不想同梁有才的关系弄得太过敌对,所以退而求其次,恭恭敬敬的打开门出去了。

不过出去之后,他仍旧尽职的守在房间门口,随时都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并且隔个半个时辰就会唤一声,除非听到梁有才的回答,否则决不罢休。

对于这一点,梁有才是无奈又可气。不过好歹是把人给骗出去了。

他悄悄的打开窗,正好在这时,外面传来副将的声音,吓得他手一抖,差点露了馅:“怎么回事?我在房间里!”

听到他的声音,副将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梁有才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都要被吓得跳出来了。

而就在这时,早已守在外面的人却是悄悄探了个口,即使是在大白天,他也穿着一袭黑衣,而且背后还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袱,里面正是昨天晚上失踪的那个孩子!

梁有才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奶娃,皱眉道:“不会死了吧?”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注意着门口的动静,显然十分谨慎。而那穿着黑衣的人也是轻声答道:“弄了些蒙汗药,晕过去了。”

闻言,梁有才这才点了点头,将一块上面刻着“梁”的令牌递了出去。不同于赫厉之前用的那块,这块令牌上面还镶着一圈金边,尤其是背后还有梁德的将军印,整个将军府,也就梁德兄弟俩有。

凭着这块令牌,在整个边塞都能够畅通无阻。梁有才平时很少动用这块令牌,但此时情况紧急,除了这个办法他也没有别的招了。

黑衣人拿了令牌便打算离开,但梁有才却还是不放心,悄声嘱咐道:“小心一点,别给弄死了。他可不收死物……”

黑衣人点点头,再三保证这点药量绝对没有问题。然后便一闪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梁有才关上窗,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之前他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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