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嫣华来到第五层,门口只有一个女先生闭目养神,堂内零星摆着十来张书案,临窗那边,也只坐着三个女先生。
出乎她意料的,五楼居然也有五个女郎在。
舒嫣华眸子里闪过一抹玩味,看来这五个人就是跟她同一批入学的女学生了?
舒嫣华向竹筒旁边坐着的女先生施了一礼,抽出一卷,来到一张空着的书案坐下,待她打开考卷的时候,脸上的惊讶之色,非常明显。
怪不得书案上面放着一沓白纸呢,第五层是算术题,没有白纸,也演算不了。
题一:今有三分之一,五分之二。问合之得几何?
答曰:十五分之十一。
题二:今有田广一步半、三分步之一。求田一亩,问从几何?
答曰:一百三十步、一十一分步之一十。
题三:今有共买羊,人出五,不足四十五;人出七,不足三。问人数、羊价各几何?
答曰:二十一人,羊价一百五十。
这些算术题她自小就做,都是哥哥出的,与考卷的题目非常相似,虽然她不是很懂为什么哥哥会教她算术,不过想到嫁人之后都要打理嫁妆,她觉得自己明白了哥哥的用心。
至少会算术,就不会担心被管事掌柜愚弄。
舒嫣华交卷太快,其他五人还在苦苦思索,她已经拿着考卷去临窗女先生那里,引得三位女先生都把目光投在她身上。
不愧是女学的女先生,就算她们心里认为舒嫣华不会做,交的是白卷,也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
第一位女先生接过考卷细看,只一眼,她就把考卷递给第二位女先生,由着第二位女先生查看。
这位女先生看着舒嫣华的神色有激动,有兴奋,更有欣慰,她是负责术科的先生,这些算术题其实已经超了简单的算数,就算有闺秀在家中帮助母亲打理嫁妆,也未必能答得上来。
这些都是女郎们入女学之后,都要学习的术科,只不过这些题目要解出来,也要进了半年乃至一年术科的女学生才能做到出来。
每年入学考她们都坐镇第五层,只不过她们很少抱希望,每年都有不少的女郎通过四层考试,来到五层,想要继续通过考核,可这十来年已经没有入考生能过关,她们今年也不抱希望,想不到偏偏来了一个舒嫣华。
因还在考试,女先生们也不方便跟舒嫣华沟通,只好牢牢记下舒嫣华的样子和姓名,打定主意,待舒嫣华入学之后,一定要让她选术科学习!
舒嫣华感受到三位先生的热情,脸颊微微泛红,虽然她们一言不发,可快要溢出眸底的笑意,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而且她们脸上的期盼之色过于明显,舒嫣华都不禁搓了搓手臂,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肥厚的白兔,正受到猎人渴望的眼神呢?
舒嫣华甩了甩头,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甩走,福了福身,拿着入考单走上六层。
六层跟五层一样的布置,先生也同样是三位,这层楼,除了舒嫣华,再无一个考生。
见到舒嫣华出现,六层的先生们都很惊讶,其中一个女先生招手让舒嫣华过去,慈爱的看着她,“孩子,你通过了五层的考验?”
舒嫣华颔首微笑:“是的,先生。”
三位先生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眸底的惊讶,前四层的考卷,题目的内容都不同,是在同一范围内,选取的题目。
比如说第一层,舒嫣华抽到的是《论语》的学而篇,其他人抽到的同样是《论语》,但篇幅不同,可能是述而篇,也可能是子路篇。
前四层都是如此的考卷,如果有人刚好学到考卷题目的内容,可能就轻而易举的过关,如果不巧还没有学到,只能抽噎着哭着出青云楼。
前四层除了考学识之外,其实还有运气在其中。
而运气,是太学院上下都认可的实力之一。
有些人的运道,真是不得不让人羡慕嫉妒。
而从第五层开始,题目都是一样的,有了运气,还要有实力、有底气,否则就算你能得到陛下的青睐,没有与之相提并论的实力,最后也只是个笑话而已。
一位年约四十上下的先生赞了一声:“好个俊俏的小姑娘,告诉先生,我们该如何称呼你?”
舒嫣华一丝不苟的施了礼,声音清脆甜美:“家父乃广平候,小女姓舒,名嫣华。”
“好相貌,好名字!”这位女先生又赞了一句。
舒嫣华心中已然非常疑惑,这些女先生身上的气度与下面前四层的先生不同,就算五层楼的女先生,身上也有一种比寻常人都自信从容的气质,仿佛她们可以藐视大多数的男人,特别是现在六层楼的女先生,她们身上,竟然有一种威严的气势,这种气势,甚至比舒修和更厉害。
这些女先生,究竟是何人?
“华娘,来,看看六层楼的考卷会不会做。”问舒嫣华姓名的女先生,抽出一张考卷给她,鼓励道:“不要紧张,会做多少,就做多少。”
舒嫣华点头应了,带着考卷去书案后坐下。
舒嫣华看着考卷上的多达十几道的题目,眉梢微不可见的动了动。
居然是杂书的内容。
第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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