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承德帝用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大手一挥:“吃饱了吧,吃饱了我们走吧。[[”
青云已经率先打开包厢的门,带头先行一步,承德帝跟在其后,周廷昱、舒鸿煊等人也随之下楼。
此时一楼堂客仍有许多,严掌柜正在柜台后面打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钱,收钱,忙而不乱。
见承德帝一行人下楼,严掌柜放下算盘,走出柜台,拱了拱手,问道:“这位老爷,饭菜可合您口味?”
承德帝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特别是那道腹中有珠,味道极好。”
严掌柜笑容更深,“您吃着好,欢迎下次再来我们岳重楼。”
承德帝豪爽的笑道:“好说好说,掌柜的,多少钱?”
严掌柜微微一笑:“客官,有鸿煊少爷和小姐在,费用免的。”
承德帝本来还笑着的脸,变成了冷眉怒目,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你是什么意思?是在说老爷我吃霸王餐吗?区区一顿饭,还怕老爷我付不起钱?”
周廷昱:“......”父皇,您又是唱的哪出?
舒嫣华:“......”陛下,真是......奇特的人。
舒鸿煊:“......”陛下要扮演昏君,做臣子的,只能舍命相陪。
他没有忘记出宫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陛下兴起要扮一扮昏君的感受吗?不过,纵观史记,还没有见过有哪个昏君是上赶着给钱的。
蔡三得:“......”呵呵,早已习惯这一切。
舒鸿煊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给严掌柜打了一个手势,一直用余光观察鸿煊少爷的严掌柜虽然不解,还是按照鸿煊少爷的吩咐办事。
严掌柜微微收敛笑意,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起来,片刻后,抬起头,道:“客官,一共是五百七十八两六钱,给您抹了零头,一共是五百七十两,请问是付现银还是银票?”
承德帝着实有些愣住,环顾一周,又看了一楼堂客也有些怔楞的脸,顿时觉得肯定是掌柜算错钱了,折扇又“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
“是你算错了钱还是你店大欺客?一顿饭就吃了几百两,我是吃了龙肝还是凤胆?”
严掌柜见不仅一楼,连二楼包厢的人听到声音的都推开窗子开始看热闹,这下严掌柜心中就急了,他是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岳重楼店大欺客的,他们严家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见承德帝这般大的帽子戴下来,都顾不得态度好还是不好了。
严掌柜脸色严肃至极,“客官,我们岳重楼向来价格公道,可不会做这般欺客的事。我现在就给您算一算,可不是我算错钱。”
“您说味道极好的‘腹中有珠’,是我们用牛乳、珍米精心喂养的小乳鸽做底,每一只都要喂养至两个月才能用来做菜,本身味道就好,更不用说塞在乳鸽腹中,三两银子一斤的珍珠糯米、七两一斤的鲍头小菇、五两一斤的云耳、还有鲍鱼粒、鲜贝、虾仁等等十数种鲜嫩的食材,每一只,我们售价是二十两。您一共要了十二只,一共就是二百四十两。”
“您的包厢,三张桌子,一共加起来点了三十一道菜,其中鲍翅汤、神仙鸭子、小龙虾等都是十几两一道菜,这些菜式经常在我们岳重楼用饭的客官都很熟悉,绝没有多算您的钱,我还给抹了零头。”
严掌柜这一番话下来,就好像按了个开关似的,其他堂客也开始纷纷出言附和。
“对呀,岳重楼向来价格公道,这么多银两的一道菜,肯定是用料和做工值得这个价格,反正我吃着就觉得极好。”
“严掌柜算账从来没有出过错,每次都会给抹零头的,我每个月都要来岳重楼尝几次他家的菜,都十几年了,可没见过店大欺客的事。”
堂客纷纷出言相助,更有人把注意力转移,“老严,你这就不够厚道了,怎么今儿有‘腹中有珠’你不说?现在可还有,快给我上五个!”
“哎,老严,我这边也要三个!”
“老严,认识你这么久,给十个我不过分吧?”
世界转变太快,承德帝傻眼了,轻咳两声,偷偷问舒鸿煊:“容景,这家岳重楼的价格真的是这么贵的?”
舒鸿煊想笑又不敢,还要给承德帝说明岳重楼背后的东家:“老爷,岳重楼是我外祖家开的,一向备受上京权贵青睐,来这里吃饭的人,都财大气粗。”
承德帝狠狠瞪了舒鸿煊一眼:“你怎么不说岳重楼是你外祖家开的?”
知道就不在这里摆昏君威风了,他本来是想要掌柜算账,然后叫骂一番,一个子儿都不给,大摇大摆走人的,要是掌柜的敢派人追,那更好,他身边瞒着身份,跟着来的侍卫十几个,暗卫也够多,大打一场更好玩。
昏君嘛,吃霸王餐,指使狗腿子打架,不就是家常便饭的事。
如今可好,现在弄得不上不下的,老尴尬了。
周廷昱不怕死的“噗嗤”一声,惹得承德帝恶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一脸回宫有你好看的表情,周廷昱“刷”的打开折扇,遮住自己的脸,抖动的肩膀无一不在说他在偷笑。
舒嫣华侧过脸,不敢直视承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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