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有的这种干笑让程伟国很是有些不适应,几天的共事下来,他发现武大有的笑也分成了好几种,有对村民的,有对下属的,有对他这个上司的不论是哪一种都带着那种发自骨髓的”狡黠“,用柳的话来说,武就是个老狐狸

对于武大有,程伟国能感觉到这个人在村里还是有着很高的威信的,在这个以宗族为主的自然村,武姓做为第一大户,而武本人作为宗族里的头一号能人理所当然的当上了这里的村支书。

程伟国知道,现在的武是要把这个”刺猬“扔给他,接,有可能被刺破手,不接他便会威信尽失,以后也无法开展工作。

“大家不要闹,程书记不是回来了吗我对这件事情不是很了解。”

“武支书,乡亲们的菜是我卖的,这个责任我来负。乡亲们,我程伟国向大家保证,你们不会受一分钱的损失”

“你说的倒是真好听,跟唱歌似的,但我们的损失谁来负责”

“不行,得有个说法,要不我们就去市里。“

村民们的意见程伟国能够理解,设身处地地站在他们的角度上,又有哪一个人愿意发生这种事情呢,但如果放任事情发展下去,愤怒的村民们就会到市里上f他是可以把这个皮球踢出去,让上边去解决,但他不想那样做,做了多年基层工作的他深深的知道百姓生活的不容易,皮球被踢来踢去问题不了了之,最后吃亏的还是基层民众。

”大家不要激动,如果你们这样就能把问题解决了的话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请大家相信我,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问题还是没有解决的话我不拦你们。“

这时村民们安静了下来等村民们离开,程伟国发现武大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踪影,只有妇女主任大巧儿站在他的身后,

“程书记,你怎么又把事儿揽在自己的头上了,货不让运是市里的问题和你又没有关系,再说了,货款不是给了一多半了嘛,大不了尾款不要了。”

当然这次的生意可以这么解决,程伟国明白,如果真这样做,也就真的成了一锤子买卖,

”不能这样做,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两个字,虽然问题不出在我们身上,但毕竟货物还没有运出清江便被扣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进了村部大门,

“程书记,这就是立信公司的业务员,可能又是来要账的,要不你先躲躲,没看武支书都回家了吗“

程伟国没有躲,他知道,躲只能更加的激化矛盾无助于问题的解决,事情已经出了,无论好坏都要面对,

”这位是立信公司管业务的张经理。“

”您是程书记吧,我们牛总请您“

连老总都亲自出马了,看来立信公司也是特别重视这个问题。程伟国的心里也有些没底,张经理说话很是客气,但再客气也是来讨债的啊丑媳妇难免见公婆,既然立信公司的老总远道而来,自己也不能躲着不见吧

支书武大有的家里,此时的武正站在窗子前向外“眺望”,程伟国的车子路过他家门前的时候,武刚想蹲下,但已经不再年轻的他还是没有完成大脑发出的这条“紧急”指令,这个“实实在在”的股蹲让他雌牙ie嘴地骂起了娘。

院子里,武的妻子胖婶正在喂着鸡,

“咕咕”

程伟国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嫂子忙着呢。“

”啊,是大兄弟啊,我们家老武说了他不在“

一不小心说出了”大实话“的胖婶有些尴尬,

”那就请嫂子转告武支书,就说我去一趟市区“

在看着程伟国远去的车子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的胖婶转身进了屋,

”老头子,你这唱的是哪出啊,怎么还躺到地上了,多凉啊,快起来。”

“的,我要是自己能起来还用你你呀,连句话都学不明白,还我说的我不在家都说老娘们喜欢扯老婆舌子,你连这都不行。”

“人家不会扯谎你偏让”

“什么扯谎,这叫知道进退好不好,要不我能在村里干这么多年,程这个小年轻的就是唬,这种事情还是让他出头去吧。”

武在狠狠地瞪了一眼妻子胖婶后转身哼着小曲便出了门。

善良朴实且不善言词的胖婶对丈夫的做法并不认同但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丈夫的为人处事之道也是被逼出来的,村干部官不大,但上挤下压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地平线大酒店,出了电梯的程伟国心情还是有些忐忑,这种被人“追债”的感觉让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程书记,1218,就是这儿了”

张经理把程伟国送到了房间门口便转身离开,正当他犹豫着要按下门铃的时候门开了,

“程哥,怎么认不得兄弟了,我是大牛啊听小张说程书记,我当时就猜是不是程哥你啊,多少年没见,想死我了”

牛立信,程伟国也认出了这个高中毕业之后便失去了联系的老同学,大牛的学习成绩一般,由于程伟国经常帮助他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很好,

“大牛,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你说我啊,我一毕业就出国了,我没钱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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