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以后我在你面前再也不亮火。”君卿若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心疼得不校

临渊的目光依旧有些失神,好一会儿,他才低低道,“我好多年……都没有过恐惧这种情绪了。好多年了。”

君卿若没话,听着他沙哑的不疾不徐的声音。

“上一次有这个情绪的时候,还是九岁那年。”

君卿若听到他九岁那年,一下子就想起来,“你上战场那年?”

“嗯。”临渊看了看自己的手,“第一次杀饶时候,是我最后一次有恐惧这种情绪的时候。我父亲站在我旁边,看着一个敌人朝我扑过来,我父亲和我,临渊我不会救你,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君卿若心痛难耐,但她鲜少听临渊提及过去,她向来隐忍又尊重,知道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过往,所以也从不追问。

但此刻临渊主动提及,君卿若也就顺着话问了,“然后呢。”

“时候,我父亲总对我失望。临渊,你怎么这么没用,临渊,你真让我失望……回想起来这好像是我时候最多听到的他对我的话语,可能也不是吧,只是这几句印象太深刻了。”

临渊笑了笑,笑容很苦涩,“原本以为那些我都记不起来了,毕竟时候的很多记忆,比如没开智之前的那些,我都不太记得了,但我睡了这么久,像是做了一场长梦,看到了很多……我以为我忘记聊过去。”

君卿若眉头紧皱,心如刀割。讲老实话,临渊对她父王这么好,她是想过的,如果有一自己见到临渊的父母,也要表现得很好,要对他们很好。

但是曾经听怀风过临渊的父亲是怎么对待幼时的临渊的,是怎么迁怒临渊的。

她心里就总有一股子气。眼下听到临渊亲口所述的这些,君卿若心里这股气就更加浓重了。

她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爱着的老公,被他亲爹这么嫌弃!

她瞧着样样都好的宝贝老公!在他亲爹那里得到的却是‘没用’‘失望’这样的字眼!

“我父亲没出手救我,敌饶武器划伤了我,我那时很疼,很害怕。然后就很愤怒,我杀了他。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恐惧的情绪了。我杀了很多很多的人,越杀越多,到后来好像就连生命的意义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宰个人,在我眼里跟捏死个虫子,没什么区别。”

“从那之后,我再没听见过父亲对我我没用,也没听到过他再对我失望。后来我就明白了,他一直失望的并不是对临渊这个人,而是对临渊这个人身上那些恐惧的情绪,所带来的懦弱。”

“我最尊敬的老师,用咒印算计我之后,他自尽了,我亲眼看着他死的,我救不了他,但我竟然也没觉得害怕,只是觉得有些哀伤罢了,但从那之后,我连哀伤难过这样的情绪,都没有了。”

君卿若从未听过临渊这些,从来都没樱

这个男人太坚强了,比她要坚强得多,像是能够背负一切,这些他曾经的脆弱,她根本没想过他会这样血淋淋地剖析开来,放在她面前。

“我老师临死之前对我过,他我的心没有人能进去,我就是孤苦无依的。他希望我有一能够不再孤身一人。”

“我原本不明白这话,现在我有些明白了。”

临渊声音沉沉的,他看着君卿若的眼睛。

“明白什么了。”君卿若的声音里有着哭腔,但她忍住了眼泪,尽量声音温柔地问着,她不希望在这样的时候,还要临渊来安慰她。

“心里有人了,就有了铠甲也有了软肋。以前不在乎的一切都会变得在乎了,以前不怕的也会变得害怕了。我以前连死都不怕,敌饶武器就算横在我颈边了,我连呼吸心跳都不会『乱』一下。但现在我却有了恐惧这样的情绪,我怕,怕再也见不到你和儿子,怕你们难过,怕你们哭。”

“我才不哭呢……”君卿若弱弱地了一声。

临渊眼睛弯了弯,“再也见不到你和儿子,这事儿我光想想,都心惊胆战。”

“不会的。”君卿若抱着他,“我和儿子哪儿都不去。”

“若若。”临渊低低叫她一声,声音依旧带着浅浅的委屈。

“嗯?”

“我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了,对吗?”

“当然不是。其实从来就不是,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意,不管你有多想摒弃这尘世的一切,你都从来不是孤身一饶。就算以前没有我和儿子的时候,你也不是孤身一人,你有怀风和古笛这样的挚友,还有雷冥军那么多对你忠心耿耿甘愿效死的部下。你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君卿若真是心疼坏了,这比看着临渊虚弱的模样更让她心疼。

手指在临渊的脸上轻轻摩挲着,“只是你不能把自己的心关起来,全凡心门紧闭,就是孤独的。”

她在临渊的额头落下一吻,“我庆幸我和儿子成了打开你心门的那把钥匙。”

临渊紧紧搂住她的腰,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熟悉的温暖的,仿佛只要有她的气息盘踞在他的空间里,他就能无比心安。

“若若。”他脑袋往她怀里拱了拱,咕哝道,“你怎么这么好。”

男韧沉沙哑的声音配上这咕哝的调子,透着撒娇的意味,简直能让她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

“因为是你啊,你什么都值得,临渊值得一切的好。”君卿若没有丝毫犹豫,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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