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临渊平稳悠长的呼吸,君卿若心里很宁静。

她搂着他,没动,让他能睡得安稳。

其实一个大男人上半身的重量全往她身上靠着,还是不轻松的,不过好在君卿若现在的体质已经很不错了。

保持这个姿势能持续很长时间。

冬日的空气,虽是寒凉,但凛冽中总透着几分清新的干净。

君卿若怕他冷,青莲火缓缓在经络里走了走,体温就很温暖了。

暖烘烘的温度似是让临渊很舒服,他的脸舒适的在她怀里蹭了蹭,眉眼愈发舒展开来。

他安静的睡着,君卿若静静的看着,仿佛,能一辈子这样看下去。

临渊没睡多久,毕竟这个姿势久了还是吃不消的,约莫两刻钟,他就醒了过来。

一睁眼,略略抬头,就对上了君卿若含笑的眉眼。

“嗯?”临渊轻轻舔了舔唇,喝了酒之后难免有些口渴,“我喝多了?”

他大概都不记得是怎么到庭院里来的了吧。

“是啊喝多了。”君卿若点点头,“抱着赤霄亲亲我我的。”

临渊面色一变,“不可能!”

“还说要跟他一起摇摆。”君卿若继续睁眼说瞎话,“还说他是最优秀的。”

君卿若垂眸盯着他,“你都不记得了?”

临渊的眸子眯了眯,似是思索着,然后摇了摇头,“虽然记不太清,但绝对不可能。我一喝醉他们就喜欢胡闹,我是知道的。若若你别想蒙我!”

君卿若噗嗤笑出声来,“挺机灵的嘛,看来是真的酒醒了,啧,真可惜啊,醉了之后特别可爱呢。”

临渊抬眸看向她,说道,“而且就算我喝醉了,也绝对不可能说赤霄是最优秀的,更不可能抱着他亲亲我我。”

他搂紧了君卿若的腰,“因为你才是最优秀的,而且我只会抱着你亲亲我我。”

君卿若心说,异常准确啊。

“回头再收拾他们,一群不省心的,过年呢居然还这么玩儿。”临渊凝眸,目光透出不悦来。

君卿若笑道,“那还不是你喝醉了之后太好欺负了么,任人揉捏的,我看了都忍不住想逗逗你,他们那种长期受压迫的,还不趁机造个反么?”

“现在我有你了,你逗可以,他们逗,不行。”临渊毫不犹豫地说着。

君卿若对这个答案倒是很满意的,点点头笑了。

临渊的声音低了些,温柔问道,“你刚才就一直这么站着?”

君卿若点点头,“你一靠在我身上很快就睡着了,能怎么办?我总不能推开自己的夫君吧。”

“累吧?”临渊把她抱到腿上来坐着,“辛苦了。”

君卿若笑着依偎在他胸膛,“没,不是很累。看着你安安心心的睡觉,我觉得我能看一辈子。”

临渊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我很久没这么喝酒了。”

而且以前就算喝了酒,也不是每次都任由自己这么醉着的,除非是心情很好的时候。不然的话,寻常里就算喝了酒,酒意上头还没来得及醉呢,就运转灵力把酒劲给解了。

“开心吧?”卿若问道。

临渊点点头,“嗯,特别开心。”

君卿若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说道,“晚点儿我们就回咱们府里去,再好好热闹一通,而且到时候把伯参留在这儿,让他和父王下棋喝茶什么的,没了长辈在场嘛,你那一窝子嗷嗷待哺的部下们更能放得开。国师府里很久没这么热闹过吧?”

“从来。”临渊低低说道,“从来没有这么热闹。”他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谢谢你。”

“谢我什么,那些可都是你的部下,又能闹腾得起来,总归是会这么热闹的。”君卿若说道。

临渊摇摇头,“不是这个。只不过在没你之前,就算热闹,与我而言也是没有意义的,我感觉不到其中的快乐,可有可无。有你之后,就不一样了。”

君卿若毫不惭愧地点头,“没错!我就是救你于水火之中的那个,说起来刚才也是我救你于水火之中,把你从赤霄他们几个的魔掌里拯救出来的,不然你头发都被他们搓成鸟窝了……”

她后半句咕哝着,但临渊还是听清楚了。

于是眼眸一眯,精光乍现,“他们的魔掌?鸟窝?我知道了。”

赤霄他们全然不知他们敬爱的正君已经无情地将他们出卖了。

所以午膳过后,从王府离开时,赤霄纯钧湛卢都还完全察觉不到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而怀风这狐狸当然是察觉到了,但他不怕,反正他要走了!

至于赤霄纯钧湛卢三个……怀风觉得自己会在心里默默为他们祈祷的。

他们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宁德也已经将宴席准备好了。这简直是才吃上顿,接着就是下顿啊。

他们都有些吃不下了,但君卿若坚决不允许他们浪费食物。

理由也是很义正辞严的,“咱们府里就宁德一个厨子,大过年的,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宴席,你们怎么能辜负他的劳动呢?吃!吃!”

然后掏出金针来给他们扎了一通,能够促进消化的。

于是到最后,众人几乎要死在宴桌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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