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赤霄想了想她刚才尝试那次的情况,摸了摸下巴,“然后你得用双手。”

“双手?”君卿若愣住了,她有些意想不到,“这和用几只手还有关系?”

“嗯……”赤霄思索了片刻,想着该怎么解释这个事儿,“老大都是单手裂地剑你也是知道的。”

君卿若点点头,“是啊,单手执剑,轻巧一劈,啧,意气风发啊……”

她的眼眸里透出羡慕的神色来。

赤霄轻叹了一声,“你就别肖想意气风发单手剑的事儿了,那个真是得看造化的。”

造化……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词儿也很伤人。

“你也还记得我用裂地剑时是怎样的吧?”赤霄问道。

君卿若想了想,当时的场景就在脑中浮现,赤霄那时候就是双手握剑用力往下劈斩,她持剑硬扛……

“你是双手的。”君卿若说道。

赤霄:“是的,一只手难以完成的事情,有另一只手帮忙就能变得轻松一些。”

这的确是个道理。

“如果将需要用来铸柄的醇厚灵力,和需要用来开刃的狂暴灵力,都靠一只手来操作,难度无疑是会增加的,但如果将这两个步骤,分到两只手上。就会简单一些。”

听了赤霄的话,君卿若心里抹了一把辛酸泪。

好生气啊,居然一下就听懂了。

而且还很直观,通俗易懂。

赤霄倒是不知道君卿若此刻心中的情绪,他乐呵呵地怂恿着,“你可以用这方法试试,先紧张起来,将紧张感保持住,只不过不在战斗中不在生死危机之下,紧张感通常来得没那么容易。所以心里得给自己一个压力,给自己一个假如。”

“假如,这一剑不能成功,自己在乎的人就会死。把每一次练习,都当成是一场生死决斗,赌注是你在乎的人的性命,然后你要全心全意去相信这个假如,紧张感就能出来了。”

君卿若听了之后若有所思,那就是心理暗示?催眠?

她倒是能够做到这个。

于是君卿若深吸了一口气,就按照赤霄所说的办法,准备再尝试一次。

……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座人迹罕至的山头,会在一个与往常无异的日子里,忽然爆发出巨响,地面震动起来。

不仅如此,山上的不少植被,还被一种淡青色的气焰席卷,烧成了焦枯的模样。

东宫。太子的书房里。

临渊负手而立,看着面前两个盘腿坐在榻上的孩子,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上,表情透露出痛苦之色来。

临渊背在身后抵着腰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些。

炼体淬骨的疼痛,临渊是清楚的。

正因为清楚,所以原本他觉得,自己是能够无动于衷的,毕竟他自己就没少经历这些,而且早已经习惯了。

不仅如此,他还看着手下那五个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眼下却不行,瞧着两个孩子满脸痛苦的样子,临渊觉得心疼得厉害。

其实他以前……看着还年幼的赤霄和雷冥那几个,在炼体淬骨的痛苦中煎熬折磨的时候,他都是能无动于衷的。

因为知道就是得这个过程。

现在……

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心是死的,对一切好像就没有那么明晰的感觉,没有什么同情心和同理心。

但现在,心是活的。再看着以前能无动于衷的事情,却是没法心如止水了。

“唔……”球球紧抿着小嘴,喉咙里逸出一声闷哼来。

临渊的心就如同被用力揪了一下似的,疼得尖锐。

差点就要忍不住冲上去将儿子搂进怀里来。

好歹是忍住了。

球球小脸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他旁边的咏杰更是如此,甚至瞧着比球球的脸色要更难看一些。

但咏杰却一声不吭,像是丧失了发声的功能似的,哪怕疼得厉害了浑身都筛糠般地抖了起来。

也依旧一声不吭。

的的确确是个坚韧无比的孩子。

这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刻钟。

两个孩子才睁了开眼,从炼体淬骨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都如同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浑身都汗透了。

仰躺在榻上大口喘气儿,像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刻钟的时间很短,但若是在无边的痛苦之中,每一秒都是难熬的。

他们俩现在每天就是在这样翻来覆去的熬,恢复一些气力了,就坐起来继续练,坚持到极限了,就瘫下去休息。

不得不说,对于两个娇生惯养,活得细致被大家伙儿都宠着的孩子而言,这是很难能可贵的。

“疼吗?”临渊声音低沉,摸了摸他们的额头,指尖都是他们头上的汗珠。

球球瘪着嘴点了点头,眼睛里已经闪烁着泪花。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其实之前在赤霄面前,球球和咏杰从来都没因为这苦楚哭过鼻子。

但是在爹爹面前,球球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而咏杰虽说能忍,眼圈也有些红了。

“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临渊目露不忍,轻叹了一口。

球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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