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暗暗思忖: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但是想来想去却也想不通,索性不再想,现在他面临更大的问题是究竟要不要把他给抓走,毕竟他是领了军令前来剿匪的。

一群兵士见到村庄仿佛烧杀劫掠的强盗,每家每户门口都要走一遭,但是他们与强盗的区别就是他们是政府军,做事需要考虑后果。焦石溪边跟江亭对峙边使用余光提防着兵士,整个村子也是充满了警惕。一个兵士走到了井边,抄起一只瓢欲舀一瓢水解渴,一个小孩子眼疾手快抄起一只桶便往家里提,那兵士忽然间有些微怒,顺手便将瓢往孩子身上扔。突然焦石溪一只手抓住了那个兵士,说:“官差大爷,何必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哼!不是我要跟他计较,你也不看看我们跑这么大老远来,就是为了剿匪,怎么说也是为你们谋福利的,为什么连口水也没有!这小兔崽子还不识相,不是该教训教训么?”

“那也轮不到你来教!”那个孩子现在躲在家长后面,家长一脸不快,与官差面对面,鼻子碰鼻子,针锋对麦芒。

那兵士似乎被这么一句话给激怒了,瞬间就不淡定了,拔出刀便往那人脖子上划拉去,焦石溪右脚一抬,便把刚抽出来的刀给踢回去。那兵士也来劲了,道:“哟哦,还是练过的呀!”

这么一句话,瞬间双方剑拔弩张,几百个人走团团围住,似乎双方要争个你死我活。焦雅站在人群中的前排,望着江亭快要把嘴唇咬破了,急得差点冲上去使劲晃,江亭也看到了,略微迟疑,还是上前说:“你还不快把刀放下!我们来村庄抓土匪,不是来欺负这些百姓的,你在这耀武扬威作甚?”

“这……我也不是为了我着想,也是……你也不看看这些兄弟,哪一个不是口干舌燥啊!”

江亭口气一硬:“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要不要我回去跟陈县令说一说?”

江亭搬出陈县令,这一帮兵士终于收敛了许多。江亭转身冲焦石溪说:“还烦请村长给这些兵士准备点解渴的,我们确实来了很远!”

兵士们跟着村民们围到了水边,而江亭和焦石溪两人坐进了屋子,一进屋,焦石溪如铁锤般的拳头便抵在江亭胸前,怒目圆睁,问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放你走了,现在是回来复仇的么?”

江亭掰开他的拳头,整理齐衣冠,说:“哼!若我要是真心想要捉你们,这几百个兵士难道还不够对付你们?然而在外面闹了这么一会儿,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没心思抓你么?”

“说吧,你想干什么?”

江亭想了想,略微哭丧着说:“之前的事我不提了,请代我向焦雅姑娘说一声我对不起她,我不能跟她成婚。然后,就是这几百个兵士,我来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当初被你们抓上来,被那田横一句我勾结土匪的罪名差点没了十多年的功名,陈县令为了保住我的清名,让我带人来剿匪,你看这几百个兵士的样子能干成什么?我就想要你配合我一下,给这些人一个教训,同时也让我交个差!”

焦石溪狐疑地盯着江亭望了好几眼,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之前被活捉上山的人,思考了良久,才说:“成交!”

“好了,跟我来!”焦石溪带着几百人的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山上走去,一路上,焦石溪假装自己是经常受到土匪欺负的样子,添油加醋的说上一大堆,这些兵士身体里的热血忽然就沸腾起来,拍着焦石溪的肩膀说:“老乡没关系,我们一定抓住土匪给你个交代,以前没抓到土匪,怪我们方法不对,应该找你们这些受苦的百姓,这次你放心!”焦石溪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怪异的笑。

山路一层叠一层,有焦石溪的开路,几百人没必要边开路边走,故而脚步快了许多,转个身,焦石溪咧着嘴笑道:“快,走过这个半坡,再往上就是山腰了,土匪好像有许多在山腰和山顶活动。”江亭知道焦石溪接下来要耍小心思,一步接一步紧跟着焦石溪。

突然间,一声“哎呀”在人群中传来,后排的人咒骂着挤上前,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一丈宽的坑,坑底有几只捕兽夹,坑里正躺着三个人,两个人被捕兽夹夹住不敢动弹,另一个人被另两人压住两条腿,也不敢轻易动弹。听到声响,众人有些慌,担心土匪突然出现。“快,救人啊,愣着干嘛!”一声吼惊醒发呆的兵士,几条绳子带着人进入坑里一点一点慢慢地将人挪出来。

带头的兵士对后面的带着骂腔说:“都给我小心着点,待会儿可别一帮人把我推进个什么坑着了道!”有了前车之鉴,众人放慢了脚步,跟着焦石溪一点点前进着,走路都不敢用力太大,走两步用刀和矛扒一扒,生怕再冒出个捕兽夹。然而没了捕兽夹,还是有圈套,在靠近树木的地方埋着绳圈,不小心的就一脚套进去倒吊起来,一刀砍断绳子,跌在地上连声叫疼。

走个三两步总是能遇到一两个陷阱,终于有个兵士走得不耐烦了,坐在地上冲着焦石溪吼道:“你这带的什么破路,这一路走来,上了山腰,不是陷坑就是圈套,你是不是土匪的同伙,专带我们来受苦!”一人说话就有很多人响应,几百人都停下了,不愿再往前冲。

焦石溪早已经想好了,道:“这些也有可能是附近的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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