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萧君生笔挺的坐在一张古风的椅子上,受伤的手放在膝盖上,虽极力压制着怒火,可胸口依然不平静的起伏着。
被儿子抵制了十年,心里有多痛,局外人不会知道。
还有,那个言雨柔简直了……萧君生闭了闭眼,膝盖上的手慢慢捏紧,再睁开,眼里尚残存一丝未隐去的心疼和担忧。
是的,他很担忧自己的儿子。那个言雨柔真不适合萧圣,刚才他打儿子的时候,换个有心有肺的儿媳,都能给拦了,而言雨柔只会自己往桌底下钻……实在不堪。
“舅舅,您别生我哥的气了。”聂芫拎着医药箱匆匆跑过来,半跪在萧君生腿边的地毯上,小心翼翼的帮他消毒,擦药,动作轻柔娴熟,是个体贴孩子。
“别说我哥是青年才俊,事业有成,就算他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您不也得受着吗?”聂芫小心翼翼的把创口贴对准萧君生的伤口,“多少父母烧高香,只求自己有个不闯祸、不吸毒、不啃老的孩子。我哥多好啊,生在富贵人家,却一点坏毛病没有……”
萧君生在心里赞同聂芫的话。
他儿子是很好,即便十年前酿下大祸,起因也不是萧圣的错……可如今父子俩已经到这个地步,这辈子恐怕再难和解了。
“舅舅?”见萧君生一直不说话,聂芫抬起头,晶亮的眸子里倒映出他俊美的面庞,非常喜欢,弯起唇瓣对他笑了笑。
萧君生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难得柔和,“去玩吧,和萧纱一起去逛街,不要给舅舅省钱。”
舅舅真好。聂芫心里暖融融的,什么都没说,低下头轻轻趴在他的膝盖上。没什么分量,像棉花一样,柔柔的。
萧君生皱了皱眉,虽然不想把“轻浮”两个字和眼前美丽的少女联系在一起,但这样确实不太合适,萧纱都没这样依赖过他,姑娘大了,到底男女有别。
刚想好好说她两句,却突然发现女孩肩膀微微抽动,好像是哭了。顿时,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像大多数男人看到女人哭一样,他内心有些焦急,“聂芫,怎么了?”
“舅舅,下次别发脾气了好不好?”聂芫哽咽着说道,“看到你手受伤,我很心疼。”
萧君生怔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慢慢发酵,平生了几分感动。小丫头这声心疼来得很及时。刚刚在儿子那里受到苦闷,随着这声心疼,慢慢的化开了似的……
书房只开了一盏壁灯,橙黄的灯光看起来很温暖,女孩柔顺的发丝顺着他的膝盖往下滑,像一段优美的清泉,这样的画面意外的美,但……
“好了,不哭了,舅舅没事。”萧君生轻笑,修长的手攥住她的手臂,想要把她拉起来,“作为男人,这点小伤真没关系。我还有点事要忙,你找萧纱玩去吧。”
聂芫也不粘他,适时把头从他膝盖上退开,偏过脸去抹眼泪,小声说了句,“怎么没关系?男人也需要心疼的。”
闻言,萧君生心下一动,眼神深了几分。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一家之主,哪怕遭遇再大的伤痛,他也只会隐藏起来,从没想过男人也是要心疼的。
这一刻,萧君生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把哭泣的女孩留在这里,独自走人,必须哄好才行。
“让舅舅看看,还有没有在哭?”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修长的指拈起她尖尖的小下巴,轻轻往上抬。
当女孩随着他手指抬起的速度,将一张五官精致的脸慢慢展现在他面前时,萧君生心里咯噔一沉,蓦地发现自己这次要遇劫了。
她的一双眼因为充满泪水,在灯光下格外璀璨明亮,好像两汪清泉,随时把他溺毙在里面……
长期以来,萧君生对自己管束的颇为严格,无论从修养还是从人格上,都堪称完美,自然不会像那些油腻大叔一样,见到漂亮女孩子就想占便宜。
他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的年纪尚能约束自己,怎么到老了,反而在男女之事上纠缠不清了吗?
聂芫楚楚可怜的望着萧君生,脸上的表情别有一番滋味,仿佛期待着他来疼爱。
对视了一会,萧君生眸光渐渐变冷,他不准备给聂芫哪怕一丝幻想,“我比较喜欢孤独,芫儿以后尽量避着我点,这间书房你是绝对不可以再来的。”
说完,他像任何一个长辈一样,在她头上拍了拍,转身,迈着矜贵的步伐离去。
聂芫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暗怪自己不该表现得太过明显,以致舅舅疏远了自己。可一个人一旦动了某种感情,是隐藏不住的:她好像真爱上他了,该怎么办啊……
二楼的新房,萧圣和言雨柔自结婚以来第一次入住。
萧圣衣冠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俊庞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
后面的床上,一块白布铺在那里。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父子俩闹别扭,最后还是便宜了言雨柔,今夜萧圣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言雨柔得意的笑着,眼神贪婪地望着男人笔挺帅气的坐姿,心里的占有欲越来越膨胀,真想扑过去,把他压倒,做个三天三夜不休息……
迫不及待的脱下自己的衣物,换上一件性感的透明睡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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