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邬珍珠的辱骂和指责,沈迟根本不为所动,甚至看都没看邬珍珠一眼。
明显不想和女人计较,风度还是有的。
萧圣脑海里划过沈迟十年前的影子,那时的他就这样稳重而沉静,英俊而纯良,十足的好男人。
也许压抑太久了,今天的沈迟略带点戾气。
“怎么不敢说话了?”沈迟目光冷鸷的瞄着萧圣,抬腿迈上台阶,“让一个没有身份的外人替你发言,你不觉得羞耻吗?我拿你当兄弟,你是怎么对我——”
“停!”邬珍珠拿到话筒,一个“停”字震耳发聩。
安晓棠吓得打了个哆嗦,死死拉住沈迟的袖子,“阿迟,我害怕。”
沈迟嫌弃的甩开安晓棠,反手给了欧烈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
“打人是吧,来来来,我跟你打!”见欧烈挨揍,邬珍珠第一个不愿意了。
“别动手,会乱套的。”欧烈拦住了邬珍珠,然后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对沈迟淡淡一笑,笑得冰冷,“沈少,鉴于你之前和我家总裁的情分,这一拳我忍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彼此留点面子。”
“滚一边去,让你的主子和我对话。”沈迟依旧凶狠。
“抱歉,新郎金口不能随便开,只能对牧师和新娘说话。”欧烈继续挡着台阶,语气直转急下,“请你体面的离开这里,不然我会让保镖把你丢出去。”
“是吗?”沈迟嘲讽一笑,然后怒瞪萧圣,“安晓棠还给你!萧圣,你在我意识不清的时候,把这个破铜烂铁塞我手里,让我当接盘侠,你可真够意思!”
萧圣低头吻了言小念的额角,没说话。
“她是你老婆,你还给谁?”邬珍珠怼沈迟,但看到安晓棠可怜的厉害,又不忍心多说。
接下来随便沈迟怎么咆哮,怎么挑衅,萧圣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也没有看沈迟。
他只是把妻子的头摁在怀里,不让她看这尴尬的场面。
关于安晓棠的事,他解释不清,也不想解释。
他只能保证自己的妻子不受伤害,别人的妻子他管不着……
礼堂里一片安静。
要说上流社会的绅士淑女,素养就是高!哪怕台上闹得再厉害,下面的宾客们依然保持淡定,没有骚乱。
毕竟在座的都是老中州人,沈迟和萧圣的那点恩怨,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没什么瓜好吃的。
虽说萧圣确实对不起沈迟,但沈迟破坏人家的婚礼,就不应该了。
许坚理所当然的上来维稳秩序,安存希则来带自己的姐姐。
安晓棠与世隔离很久了,胆子很小,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紧张得不行,可怜的盯着沈迟,想拽他又不敢。
安存希走过来,揽住了她瘦削的肩,“沈少爷,当初强行和我姐姐发生关系的是你,要娶我姐姐的人,也是你。既然你装疯卖傻,意识不清,那么就向法院申请解除婚姻关系好了,为什么辱骂我姐姐?就凭你今天的表现,根本配不上我姐姐,我们法庭见。”
“阿迟……”安晓棠被弟弟拖走的时候,喊了沈迟一声,眼泪也流出来了。
她潜意识里喜欢萧圣不假,但在现实生活中,她早就把沈迟当亲人了。
即便被沈迟辱骂,她也不想离开他。
听着女人颤抖无助的声音,沈迟心头震了一下。
安晓棠陪伴他一年多,虽说她一直魂不守舍,糊里糊涂,但……养一只狗也有感情,何况人呢?
前几天得知他病快好了,她还高兴的像个孩子……
他不想伤害安晓棠的,但他咽不下那口气。
这十一年,他太憋屈了。
“还是让我来说两句吧!”
见冷场了,邬珍珠走到礼台的正中间,环顾宾客,“今天,我就出一次风头,当然了,我一直比较爱出风头!”
她说着,还不忘自我解嘲,“戏子嘛,就这德行。但沈先生说我是外人,我不认同。本姑娘是言小念的好朋友,好到什么程度呢,我敢说我比她的父母还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王居先生,言志国教授,你们说呢?”
“对。”王居先生点点头,言志国很有魄力的拍拍手,“此处应该有掌声。”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邬珍珠的人格魅力,再次圈粉无数,其中有一双眼睛看着她特别灼热。
听了好友的话,言小念鼻子一阵发酸,泪水盈满眼眶。
和邬珍珠相处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眼前播放。
亲生父母给了她生命,养父母给了她饭吃,许坚给了她二次生命,而邬珍珠给了她活下去的乐趣和力量。
“乖,不要哭。”萧圣给言小念抹了下眼角,低声安慰爱妻,情深款款……
“沈先生,萧圣之所以不和你吵,不是怕你,而是因为他对你有深厚的感情。”
邬珍珠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迟,态度又友善起来,张弛有度,“当然,你也不是坏人,在你生病期间,我和你也曾是朋友。还记得初次见面,你纯净的笑容、干净的容颜深深的打动了我。你和萧圣有恩怨,可以掰扯,但不能在今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迟憋着一口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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