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希哥,你来了?”言小念挽着萧圣的手臂下了楼梯,刚好安存希带着阿贝从庭院里进来。

阿贝看到妈咪,立刻跑过来抱住妈咪的腿,各种撒娇。

安存希轻笑,“打扰你睡觉了吧?”

“没,我也是这个点起床。”言小念说着,用眼神询问安晓棠怀孕的事。

安存希闭了闭眼睛,表示确定了。

言小念弯腰抱起阿贝,心里微微震惊,虽然她早遇到了这个结果。

萧圣倒是看到了两人之间的暗示,但没说破,而是主动和安存希打了招呼,邀请他一起共进早餐,

安存希原本以为和萧圣见面之后,彼此会尴尬冷场,谁知相处还算融洽,看来萧圣结婚之后,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安存希对萧圣一直没什么意见,虽然萧圣在结婚当场抛弃了他的姐姐。

但他自始至终都不赞成姐姐和萧圣的婚姻,甚至为了阻止,还出了车祸,昏迷一年多。姐姐和海棠执迷不悟,不光害了自个,还害了言小念,他很内疚。

至于沈家,安存希倒是记恨的。既然沈迟当初没有民事行为能力,沈家父母作为监护人,就应该果断阻止沈迟和安晓棠的婚姻。

他们不光没阻止,还纵容沈迟和安晓棠领了证。

现在沈迟病好了,又一脚把安晓棠踢开,人品可以说非常差了……

吃过早饭,萧圣吻别妻子和女儿,去公司上班。

秦仁凤和言小念则拎着礼物,去沈家拜访。

安存希回家陪着姐姐,但他知道,自己解决不了她精神上的荒芜,甚至连一个拥抱都不能给她。

哪有弟弟去主动抱姐姐呢?就算抱,也只有久别重逢,喜极而泣和抱头痛哭的时候,平时抱什么啊?

所以配偶比兄弟姐妹亲,手足不能给的安慰,配偶可以。

这是安存希不计前嫌,想挽回沈迟的唯一动力。

……

夏管家已经和沈府的管事通过电话了,所以秦仁凤母女的车子刚到沈宅门口,沈夫人就迎了出来。

她的脸上笑得跟花似的,弯腰靠近副驾驶,亲热的打开车门,“凤,小念,真稀客!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喳喳叫,原来是提醒我贵客到了,哈哈……”

“沈伯母,您好。”言小念见她笑得夸张,暗暗觉得母亲跟着来就对了,她还真应付不了。

打个招呼以示礼貌,就把战场交给了母亲。

秦仁凤倒是个中翘楚,和沈夫人拍肩捏手非常亲密,一边寒暄,一边并排往院子里走。

“沈大侄子在家吧?听小念说,沈迟以前对她很好,所以我格外喜欢沈迟。”秦仁凤笑盈盈的说道。

你当然喜欢他,如果没有他当接盘侠,你女儿也嫁不了萧圣!

沈夫人心里腹诽着,脸上却含着笑,“他在家呢,最近韬光养晦,等结了婚,再陆续接手家族生意。”

“没错,先成家再立业,会更加稳妥。”秦仁凤赞同。

“对啊,尤其我就只有一个儿子,想抱孙子都想疯了。”沈夫人把秦仁凤母女俩让到客厅,然后让佣人去通知沈迟过来陪客。

“当初安晓棠要是能生个一男半女就好了。”秦仁凤装作不经意的带出话题。

“呵呵……”沈夫人一直没猜出秦仁凤来的目的,通过这句话,突然嗅出别样的气息来。

难道这对母女是给安晓棠保媒的?

不对,言小念应该恨安晓棠才对。据听说安存希是夏瑾的干儿,那与秦仁凤又有什么关系?

猜不透。但沈夫人到底精明,不管秦仁凤来意如何,自己先把安晓棠这条路堵死再说。

“她太脏了吧?就算生了,我们也不能要。”

“……”言小念被沈夫人的话震惊到了。

安晓棠虽说被人轮过,沈迟也不干净啊!在生病的这十年里,他跟着楚昱晞睡过多少女人,自己数得清吗?

不要双标,好吗?

“这话怎么说?”秦仁凤假装听不懂,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茶,“生了你不要,还能掐死?到底是自家骨肉血脉。”

“小凤,这话我只跟你说。”沈夫人身子微微侧倾,靠近秦仁凤,“我家沈迟当初因为仗义,摔坏了脑子才傻的,说白了是物理上的伤害,而安晓棠是真疯,她这个病会遗传的。”

“哦,你是说病的事?”秦仁凤美眸含笑,讳莫如深。

“不止。咱们是有教养的人,说话不爱过分,但安晓棠实在是下作,和哪个男人都能睡。我不瞒你,她对我家的男佣都眉来眼去的,作风很不好,不管谁要睡她,她都解开裤腰带等着,所以就算她怀孕了,也不一定是沈迟的。”

“这不能吧?”秦仁凤有些吃惊。

“我还能骗你?我早就想把她遣送回去,但考虑她弟弟成了植物人,无依无靠,所以先养着她。”沈夫人叹了口气,扮演者慈善家的角色,“说起来这是家丑,我不该对外说,但咱俩关系好,你在外头肯定不能黑我,所以我对你直言不讳。”

言小念默默的喝茶,手里的杯子却攥紧了。

她不了解安晓棠,但觉得沈夫人在污蔑安晓棠,杀人不用刀,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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