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捅的吗?”宫云诩气乐了,她这是找死吗?还要提醒他他受了伤。

“放开我,我给你止血。”

宫云诩一怔,半眯起眼,审视着她。

顾卿芸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小脸沉静,仿佛伤了他惹怒了他的不是她一样。

又一次让他感到意外。

须臾,他解了她的穴,慵懒地靠在车厢壁,目光懒懒地看着她:“开始吧。”

顾卿芸心底暗松口气,好险!她方才感觉到了杀机,这个男人果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她毫不怀疑,他刚才真的动了杀念。

她赌了一把,好在赌对了。

下一次,如果不能一击必杀,那么就隐忍住。

以卵击石,十分不明智!

……

二楼雅间,沈玉春霍然睁大眼睛,指着马车的方向“你你你”了好几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兄,你这是怎么了,刺客杀的又不是你,吓成这样。”刘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玉春翻了个白眼:“谁说我是被刺客吓的。”

他再看向远去的奢华马车,已看不到对方的脸。

沈玉春转身看向宗政啸然:“啸然,传闻中的国师夫人不会是我想的那一个吧?”

“你想的哪一样?”刘洋问。

“你忘记了吗?那个女子的脸。”

刘洋挠了挠头:“记得啊,长得挺好看的。”

哪里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

“我不是说她的长相。欸,她是谁你真不记得了?”

对着刘洋愣愣询问的眼神及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沈玉春咽了口口水:“女奴!劫持了端世子的那个女奴!”

“是她?难怪我刚觉得有些眼熟。”刘洋惊道。

其他人亦露出惊奇之色。

“啸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沈玉春看向宗政啸然。

宗政啸然嗯了一声。

沈玉春蹙眉:“小女奴成了国师夫人?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人有相似而已?”

太没道理了!

“前天小女奴还在斗兽场呢,一转眼成了国师夫人,还生了个娃……”刘洋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不成是宗政大哥的手下把国师夫人当女奴抓起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这……

这可是夺“妻”大仇啊!

而且这人不是别人,是国师!是皇帝都不会轻易得罪的宫国师!

“难怪你昨日出城没把小女奴带回来,啸然,你这下惨了!”沈玉春啧啧感叹了一声。

其他人亦是面色一变。

看宗政啸然的目光都多了几分疏远。

宗政啸然的身份在一众世家子弟中是高的,可是再高也高不过一个受皇帝宠信、受百姓拥戴的国师。

得罪了国师,宗政啸然极有可能倒霉,和他走得近的人不也得跟着倒霉?

宗政啸然将几人的神情举止看在眼里,阴厉的眼神更沉了几分。

他突然起身,大步朝外走。

“欸,宗政大哥,你去哪儿?”刘洋追问。

回答他的是一个冷傲的背影。

刘洋抓抓头发,皱着眉头看向沈玉春:“宗政大哥会不会有麻烦?”

刘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