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不愿意被婚姻束缚。对于她而言,婚姻不过一张薄薄的纸张,没有爱情来得厚重。可是,这些日子以来遭受的挫折无一不在告诉她,她错的有多离谱。
她一次又一次的输给南妩,只是因为,她少了一本合法的证书。
她原本是不在意楚不凡的婚姻状态的,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在意了。
柳云水的问题,是两个人之间默认却从来没有问出口的。楚不凡以为自己的答案会很笃定,可是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却依旧还是犹豫了。他苦笑了一声:“我会离婚。”
柳云水的心渐渐地安稳了下来,她难得顺从的依靠在了楚不凡的胸口,一脸小女人模样。
楚不凡却想起了楚山孤的话:“英睿,或者南妩。这是我给你的选择题。”
在面临着楚山孤的时候,再楚山孤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极度的无力扑面而来,楚不凡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无可奈何,连挣扎都是奢侈。这是选择题,更是答案唯一的单选题。楚山孤,从来就没给自己选择的余地。
离婚……想不到连这种事情,到最后,自己都是没得选。
两个人各怀心思,房间里一片静谧,显出几分美好的假象来。
而这时,秘书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楚总,一位自称南妩女士个人代理律师的先生前来拜访。”
代理律师?
柳云水和楚不凡对视了一眼,楚不凡的眉头微微缩紧:“让他进来。”
进来的人大约三四十岁的模样,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眼镜遮挡了他的精明:“楚先生,柳影后也在这里。”
明明是很正常的打招呼,柳云水却感受到了来人的不屑和轻蔑。她抿了抿唇,眼底有些不愉。
张律师对着两人微微笑了笑,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妩南女士的个人律师,今天到访,就是想要询问一下楚不凡先生,关于我起草的离婚协议书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说着,张律师看了一眼柳云水,飞快的收回了目光,脸上的笑意依旧充满了职业性的礼貌:“毕竟,您这样的情况,却一直拖延着不肯签离婚协议书,实在让人感到好奇。”
一直拖延着不签……南妩的律师起草的离婚协议书,所有的一切,都给柳云水的认知带去了极大的冲击。
而接下来,张律师的话更是点燃了整个房间的怒火。
“我的委托人说了,如果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她愿意个人多支付四块五毛钱当做楚先生的婚姻损失费,毕竟楚先生的婚姻,也只值这个价钱了。”
说完,张律师微笑着对楚不凡点了点头,重新从怀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来:“如果确认无误,就请签字吧。不然,我的委托人有理由怀疑,你对她依旧余情未了。这样,她会很困扰的。”
说着,张律师转头看向了柳云水,又含蓄的收回了目光,对着楚不凡继续礼貌的笑着:“毕竟,您的喜欢,在我的委托人看来,极为廉价。”
正如南妩所说,她们对南妩的未来猜测数建立在她贫困潦倒婚姻失败之上,对于这些脑残粉而言,一个女人失去了婚姻和金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了。不管这样的价值观是否正确,她们的攻击是的的确确建立在这样的三观之上的。
可是,南妩的直播,却让这样的三观粉碎了个彻底。
婚姻?南妩有着这样的美貌和自信,对于婚姻的态度并不是她们想象之中依附于男人生存的无知妇女。
金钱?南妩有着这样的强力后盾,哪怕是离婚,也绝不会落到她们臆测的未来之中。
如果没有南妩的直播,她们还能够尽情的在南妩的VB下发泄自己的恶意,将自己的优越感建立在踩踏这样一个在生活之中处处比自己优越的女人的行为之上。可是,南妩的直播把这一切臆想和自我狂欢撕了个粉碎。
她的自得,她的惬意,把脑残粉的优越感打了个七零八落。
怎么会是这样呢……
明明应该是一个弃妇的模样。一个不被自己老公爱着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云淡风轻?
和幻想中完不同的事实让那些脑残粉再也无力去攻击南妩,甚至,在心底滋生出难以抹灭的自卑和嫉妒来——这个女人,过着自己梦想之中的生活。
南妩可没有心情照顾这些脑残粉的心情,她饶有兴致的绕着自己的房子转了几个圈,这才慢悠悠的把手机架在了茶几上,整个人缩在了沙发上,惬意极了:“哎呀,富有使我疲劳。”
这就很拉仇恨了!
——对对对,你房子大你说什么都对。
——贫穷使我嫉妒。
——你有本事走一圈,你有本事走三圈啊!
类似于这样的话语不断的在弹幕上飘过,南妩却漫不经心的晃悠着自己的小腿,圆润的脚趾勾了勾,微微侧过身来,一头乌黑的长发微微卷着,像海藻一般柔顺浓密,披散在了她的脖颈和肩膀之上。单手撑起了脸颊,发丝从耳畔滑落,勾缠着她雪白的指尖。
南妩眯了眯眼,仿佛在笑,又仿佛在轻讽。
她微微偏了偏头,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抬眼看着镜头说道:“呐,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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