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长尾,盖在她的两只雪白的前爪上,长而柔顺的毛铺散开来,漂亮极了。

她不声不响,依然是一双灿金色的猫眼,淡淡看着森林太郎,又像是在嘲讽他的自作多情。

森林太郎的表情渐渐沉下来了——毕竟不再是那个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小医生,在港口黑shou党被人拥护惯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提议会有被拒绝的一次。

由乃可是一点也不怕他发脾气。

森林太郎就是小茉莉的爸爸,他会强硬地对待她,有时候也会罔顾她的意愿,可是却永远不舍得伤害她。

男人绷着腮帮子目光阴沉地看了她半晌,忽然就笑了:“爸爸不小心忘记了,小茉莉现在是只可爱的猫咪,猫咪是不会说话的~”

看到他笑得如此灿烂(阴险?),猫咪金色的眼中,瞳孔微微缩了缩。

由乃防备地甩了下尾巴,死死盯着这家伙。

“哼哼,小茉莉要是不说‘不’的话,爸爸就当你默认了哦!”

——???!!!

默认啥啊?!辣鸡林太郎不带这么欺负猫的啊!

甚至沦落到需要被自己的小孩打游戏养活。

简直太失败了!

森家父女俩都旁观会是怎样的傻子。

第二天一大早,诊所的大门被一阵猛烈的拍门声给拍响,诊所四人梦中惊坐起,恍惚以为自己是经历了生化危机。

一团鲜血淋漓的马赛克率先冲了进来,跑近了才看清楚好像是一只花里胡哨的黄色狐狸。

小狐狸一进来就哭唧唧地往森由乃这边跑,边跑边叫:“审神者大人,我终于找到您了,狐之助好想您啊嘤嘤嘤~”

“什么鬼东西?”磐舟天鸡下意识就帮忙挡了一下,手里的硬壳圣经直接往这只热情的小狐狸脸上招呼。

自称“狐之助”的小狐狸奔跑地太忘情,一时之间没有刹住腿,吧唧一下在圣经的封面上印下了自己的大脸照。

这些要真的糊成马赛克了。

森由乃不忍心地别开了脸。

“这东西就是来给我们送钱的傻子?这不是只狐狸吗,还会说话啊,会不会是机器人?”磐舟天鸡摸摸自己清晨还没来得及剃胡子的下巴,若有所思道。

森林太郎很介意这只小动物,差点吓到自己宝贝女儿的举动,抽出了锋利的手术刀,磨刀霍霍向猪羊……呸,向狐狸。

“是不是机器人,你把它按住,我解剖一下就知道。”

“诶额好恶心的一坨,”磐舟天鸡刚抱怨完,就收获了对方杀人般的目光,瞬间就清醒了,一本正经地答应道,“成!你让我戴个手套,我这就把它按住。”

说着他就撸起袖子,准备上阵。

“手下留情——不对,刀下留情啊!”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男人的高声呼喊。

森林太郎的手一抖,差点没一刀子捅进小狐狸的肚子里。

满身鲜血的狐狸瑟瑟发抖,抱着自己毛绒绒的大尾巴直咬咬,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雷因斯大人,您没有说这趟过来这么危险的啊啊啊!

比小狐狸稍后跑来的男人,是淡金色短发、铁灰色眸子的外国人形象,身材高大沉稳可靠的德国青年形象。

这个男人看起来也是经历的浴血奋战的,可能糊在小狐狸身上的鲜血,正是来自他的身上。他咬牙跑进了诊所,步履因为他本身的伤痕累累,失血过多而不够稳健。

他剧烈地喘着气,胸腔传来的呼吸声好似风箱拉动,在沉默的诊所里显得格外突出。

他顾不上多休息一秒,就指着诊所大门大声说:“快!快把门堵上!”

这下来比水流都有些呆滞了,“这么激烈的么?!”

“我觉得还是把门堵上比较实在,”森林太郎眯了眯眼睛,遥遥地看见远处疾驰而来的一群,好似笼罩在烟雾中的生着骨刺的怪物,见多识广的他当机立断,“磐舟你跟我一起过来,把门堵上!”

办公桌、手术台、笨重的仪器,通通都叠在了门口。

大人们忙着堵门,森由乃和比水流相互对视一眼,机智地选择了小萝卜腿蹬蹬蹬跑窗户前,拉下了百叶窗。

诊所一瞬间昏暗无比。

这个德国男人喘|息了好久,好像是一口气终于给续上来了。奶黄色的毛发因为血液纠结在一起的,丑巴巴的狐之助小心翼翼凑到了他跟前,按捺着焦急的心态小声问:“雷因斯大人,您还坚持地住吗QAQ。”

“死不了。”男人微微笑了,摸摸小狐狸的大大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