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后。对方发现了他俩的动作,密集的火力紧随而来!玉观音那头“砰!砰!”几枪企图将他们的火力引回去!谁料两个黑衣人一边一个枪口,分头攻击,打得双边都苦不堪言!

小马奋力拉开车门,在枪林弹雨中艰难钻到车上,车窗已被打成了空洞,座垫被打得布絮飞起,他不敢冒头,将枪叼在口中,趴伏在座位上完靠两只手去按离合器、挂档!何初三紧跟着扑进来挤在他身旁,举手攀住了方向盘,两人上下齐动,小马一按油门,车子一声轰鸣,退出几米,然后调头冲两个黑衣人的方向撞去!

“轰!”“轰!”“轰!”接连数声重响,车子撞翻了沿途桌椅,两个黑衣人忙不迭闪身躲避。何初三爬起来坐入驾驶座,两脚一蹬替代了小马的双手。小马持枪跃起,一边冲黑衣人攻击一边朝柜台的方向吼,“玉观音!过来!”

玉观音一边开枪一边弯腰快速跑了过来,一头扑进了副驾驶跟小马挤成一团。被打成马蜂窝的轿车在追击的枪火中从刚才撞开的落地窗处原样退了出去,在街面上调了个头,奔逃入夜色中。

……

车上三人惊魂未定,开出老远,小马才反应过来,将玉观音露在外面的两条雪白大腿拉进了车厢,关上已经一片窗玻璃都没剩的车门。

“大哥大呢?!赶紧打电话叫人!”他急怒道。三人上下摸索,都忆起刚才用餐时将大哥大和提包都放在了桌椅上。

“小马哥,回夜总会?”何初三问他。

“不能回去!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不能把他们引向大佬!”小马急道,说着说着他自己反应了过来,猛地瞪向玉观音,“是来杀你的?”

玉观音妩媚一笑,居然还有点儿兴奋,“是呀,他们是我干爹手底下的杀手。”

“你这个扫把星!”小马狠狠推了她一把,“滚到后面坐去!阿三,去红磡码头,我在那儿有个藏身处。”

何初三在路口拐弯疾驰,玉观音撅着屁股从座椅之间爬到后座,刚一爬过去就出声提醒,“他们追来啦。”

黑衣人们抢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紧随其后。伴随着玉观音的提醒,一个黑衣人手持冲锋枪从副驾驶座探出身来,对准他们就是一梭子弹!

何初三紧急拐弯避开攻击,玉观音弓腰躲在后座底下、伸手对着破碎的后窗玻璃开枪回击,小马则忙着破口大骂,“操/你妈的还有没有王法!这里是香港,法治社会!大白天在街上拿着冲锋枪杀人,黑社会都没这么狂!差佬都死哪儿去了?!”

玉观音被他逗得嗤嗤直笑,枪林弹雨里还有心思逗他,“差佬来啦是抓他们还是抓你呀?”

只有何初三沉默着没有搭话。他对小马刚才枪战中匆忙喊出的那个名字毫不陌生,玉观音,这三个字在他之前住在夏家时偷听到的只言片语中总是跟泰国、白面、走私联系在一起。当年他摔断腿的那段时间夏六一曾经去过泰国,跟他打电话时也曾不经意透露出“小玉”这个名字。他扣在方向盘上的手掌发起了抖,却并不是因为被卷入一场黑吃黑的枪战中而感到畏惧,而是因为愤怒——夏六一那不干不脆的“洗白”中果然隐瞒着什么!他从不曾跟毒贩子断过联系!

“小马哥,小玉姐,坐好了。”何初三道。

“你干什么?”小马看他开的方向不对。

“我有办法甩开他们。”何初三一甩方向盘,径直冲当年青龙在海边半山腰的别墅而去!

山路曲折,人烟稀少。何初三一路风驰电掣地狂飙,方向盘甩得车上二人反胃不止,一边忍吐,一边还得攀着车窗跟后头的黑衣人玩枪战。好在那两人也被甩得头昏脑涨,加之山路蜿蜒、地形险峻,他们并不熟路,一直无法逼近。

两辆车一前一后追驰到半山腰,何初三的车像是出了问题,越开越慢,越开越摇摇摆摆,最后发出一声尖锐刹车声响,不得不停了下来。

小马和玉观音从车两边探出头来,向后车展开了攻击。比他们猛烈十倍的子弹随即狂风暴雨般向他们袭来,一瞬间连车后盖都被打至翻起。短短几秒间,黑衣人驾驶的车辆就伴随着轰隆枪火从远处疾驰而至。小马打完了最后一发子弹,抱头躲在座位下头,耳听着对方的车飞速靠近,瞅准时机大吼出声,“走!”

同样弓腰缩躲在座位底下的何初三一踩油门,轿车猛然发动,朝前一冲——亮出车侧空荡荡的断崖与一支“急转弯”的标识!黑衣人的车撞了个致命的空子!从断崖上疾驰而出!飞射入半空中!

“轰——!”

伴随着接连巨响,车沿着陡峭山坡翻滚而下,一路丢轮子掉保险杠,撞压得支离破碎,最后沉寂在了山底。

何初三停下车,三人烟熏火燎地从烂车架子里钻出来,跑到断崖边探出头去看了看。山底下没过多久“轰——!”一声炸响,火光四射。

何初三和小马都松了一口气,玉观音还是那副软软绵绵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攀在小马胳膊上发骚,“马哥哥好帅呀,又救了人家一次。”

“滚你妈的扫把星!”小马狠狠推了她一把,一掌心黏糊糊的血,当即脸就绿了,“你中弹了?!”

……

玉观音腰侧被子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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