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你为什么不同意他去学校?他每天都在那座宅子里,这难道就是好?还是在你的眼中,给了他衣食无忧的生活,有照顾他的佣人,这就算是可以了?”宋七月冷了声音。

莫征衍道,“学校是学习知识的地方,他要念书,我已经给他请了家教。”

“在家里上学,和去学校能一样吗?”

“怎么不能?”

宋七月当真是要被气茬,“你自己就是在家里念书上过学的,请的就是家教,你难道不明白那时候是什么感觉?他要的不只是学习知识,他更需要的是朋友老师,还有一个快乐放松的环境,他不是一只小鸟,你让他在笼子里,他就在笼子里!”

“鸟笼?”莫征衍笑了,“这样一幢应有尽有的大房子,你把他说成是鸟笼了?”

“你就算是黄金做的,把他这样关起来,不让他去学校,就和鸟笼没有差别!”宋七月气愤的女声凝重,更是质问道,“我作为绍誉的妈妈,我现在问你,你有什么权利将孩子关起来,不让他去学校!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还需要理由?你不是也清楚?”他直接搬出了前些日子的突发事件,“记者追着他不放,让他受到了惊吓。”

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莫家对校方就是这样解释的,可是现在在宋七月这里却不能被认可,“你这个理由还真是有够冠冕堂皇,莫征衍,你心里清楚的很,记者不会再找上绍誉!”

“我不清楚。”他却是否认。

宋七月切齿道,“尉容难道没有找上你,没有对你说明?”

有些事情哪怕在事发后宋七月和莫征衍之间没有交流,可是现在却是心中都清楚,以尉容的母家在港城传媒界曾经的辉煌,这样鼻祖的地位,谁还敢在出手。尉容已然放了话,他既能作保,自然不会再有异样。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说不准,哪怕是有人担保立誓,也难以保证。”莫征衍下了定论,自负到极点,“如果不是我自己看护,交给谁我也不放心!”

宋七月眉头紧锁,“所以,你是下决心要继续把绍誉关在那幢房子里了。”

“我不是关,我是保护他。”莫征衍微笑回道,“你如果不满意,那么就请去法院上诉,不过我没有禁止你探望孩子的权利。当然,前提是孩子愿意接受你的探望!”

“否则,就算是你闹上了法庭,孩子的意愿才是主要的。你如果要以这样的方式在法庭上见到儿子,那么我也同意,随时恭候,等着你的律师函!”这一刻,他温声的话语,却是坚决彻底,冷薄的不带一丝暖意。

凝望之中心头被冻成了寒冰,宋七月道,“好,莫征衍,这场官司,你就等着!希望你处理公司事务的同时,还有空余的时间能够料理家事!”

谈话就此终止结束,却是不欢而散,宋七月猛地离去。

那对面一空,莫征衍坐在蒲团上,任茶香飘散。

……

“他真这么说?”眼见宋七月归来,聂勋一问询会面经过后,他不禁拍案而起,“他这是对孩子的禁锢!”

宋七月坐在沙发里,还在回想这一切,她并不出声。

聂勋道,“你打算怎么做?”

宋七月沉思道,“他有一点没有说错,现在我必须要见到绍誉。不管怎么样,要知道绍誉的想法。”

聂勋也是沉默皱眉,孩子的意愿的确是会影响甚大,在所有的争夺抚养权案件里,父母双方的经济能力,能够给予孩子生活优渥度占了先决条件。而在双方都有能力之后,孩子的意向会直接影响法官和陪审团的判断。可现在,宋七月这方却是有绝对性的劣势,那就是——

“现在我上庭起诉,不会有胜算。”宋七月道出那关键点来。

确实没有胜算可言,作为一位有前科入狱背景的母亲,法院方已经最先排除了她夺得抚养权的优势,聂勋道,“不要着急,这个事情上,一开始就是知道的,也摆脱不了。”

所以宋七月才迟迟没有动作,此刻她道,“现在我至少还有探望权,我要知道孩子的心思,他是怎么想的。”

“生日会上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绍誉还是很想你的。明明是想给你蛋糕,但是不好意思,还是给了我。”聂勋宽慰起她。

“那是孩子想给你这个舅舅的蛋糕。”

“后来晚宴的时候,不是也来邀请你,但是位置不够了,其实他是想和你一起坐。”

“也是你把位置让给了我。”

“你啊,就在那里偷着乐吧。”

宋七月并不想偷着乐,如果可以,她只想光明正大的拥抱孩子。

聂勋轻轻搂过她道,“小七,等夺回了绍誉的抚养权,我们就离开这里,回美国去吧。”

宋七月应声,“好。”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并不如预期,因为当天晚上,宋七月还想要和绍誉通电话的时候,直接被婉拒了,倒也没有说不能,只是给予的回应却是,“宋小姐,很抱歉,小少爷他不想接听您的电话。”

“请让我跟他说,如果他不愿意接听,那我不会勉强……”

“抱歉。”不等宋七月再多言,那头赵管家已经挂了线。

宋七月握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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